“嗯,她身边要随时有人,绝不能让她落单。”
“还有殿下,当年的蟠龙山庄的事,很可能是宫里那几个高位嫔妃……”
“嘘。”有人来了。
东方青枫突然一个眼色,刘司晨立即闭嘴禁言。
果然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嘿,个高那小子,我观你气机,杀机密布,乃晦肃之气,故杀机一发,剥极而复,以此往复,你的未来,必有死劫啊。”
人未道,声先至。
东方青枫转身看去,后面走过来的是一敞杯的红衣老者,头上梳着乱糟糟道髻,腰上别着一串青葫芦,走路时还会发出响声,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这老道,说什么呢?什么死劫,会不会说话?”哪来的神棍……
“欸,我可没有胡说,虽是死劫,但有一人可解你的劫。”老者道。
东方青枫负手而立,上下打量他一番,最后落在他腰间青葫芦上:“不知这位道长,你说的是何人?”
红衣老者道:“呵呵,是何人我待会再告诉你,我问你,刚才与你在那边打闹的阙家女娃娃呢,带我去见她,多年前,在阙氏我还见过她一面……”
刘司晨见他不回殿下的话,反而要见阙清月,立即开口拒绝道:“你想见谁就见谁?你哪位啊,连名号都不报?”
东方青枫伸手拦住他:“他是隐仙谷的人。”
……
阙清月套上白色外衫,将腰间的带子系好,带子上栓着一颗青玉环,很是温润好看,自然垂在身侧。
内衫的衣领是孔雀蓝,外衫覆白衣,元樱在她身后,帮她整理衣服与头发。
她熟练地拿着玉梳,将祖宗的一头亮润润的头发,在后背梳理整齐,一直垂到腰间,几乎能遮住腰,长发摸起来,油亮润滑又软,使人爱不释手,然后她转到前面,给低着头整理袖子衣带的祖宗,梳理刘海,每一根都梳理整齐,顺在她脸颊两侧。
她刚打理好,船舱门被敲响。
阙清月抖了抖宽袖,头也不抬道:“元樱,开门。”
“谁这是?”元樱放下梳子跑过去。
一开门就见东方青枫立在门边,旁边还站着一个矮个子,穿着有点邋遢,是个敞着怀的一个红衣老道。
那老道,一见到舱房内的阙清月,就眼冒精光,一双小眼睛,晶亮灼灼地望着里面的人。
阙清月正抬手理好发坠,门打开了,她顺势瞥了门口一眼,见到东方青枫时,将发坠没好气地扔到背后,接着看向旁边的老道。
目光落在他垂在腰上的一串青葫上。
七年过去了,没想到还能见到隐仙谷的人。
她微怔后,走上前,双手交叠行了一礼:“白衣见过燕前辈。”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九岁那年,她第一使用月轮后吐血病倒,阙氏为她请来的那位隐仙谷高人,燕荔阳。
也正是此人,说她转世之身命有三灾,需要离开京城,去北刹七海之境,以七海天水镇其灾邪,镇上七年,方可回归,但也只能化去前两灾,最后一灾乃是天命,他化解不了。
“呵呵,七年不见了,你这女娃娃长得,越发有天人之姿了,呵呵,怎么就入了阙氏那等荣华世俗之地,当入我隐仙谷做个神仙才是……”红衣老道说着,走进舱房,寻了凳子坐了下来。
“前辈说笑了,我看燕前辈才是真正的得道高人,陆地神仙,您早已到达返璞归真,大隐隐于市的境界,若前辈没有挂那串隐仙谷的青葫芦,恐怕我都认不出前辈了。”
“呵呵,好说好说。”
阙清月抚开宽袖也一起坐下来,东方青枫撩开衣摆在对面坐下。
“前辈这次过来找我,可有什么事?”阙清月问向老道。
“说来惭愧,我去西域半年,寻了些功效特殊的药草搓丸子,把身上银子都花光了。如今身无分文,最后一点钱,也交了房钱了,刚刚恰好在甲板见到你,就过来厚着脸皮想跟贤侄你讨点路费……呵呵。”
阙清月听罢并无异色,只是询问道:“那前辈接下来要去哪里?”
“老道打算去灵猴城一趟,听说那边的猴儿酒美味,可入药。”
阙清月微一思索,回头对元樱道:“元樱,取五百两。”
元樱一听,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什么?五百两?”她还以为五十两就能打发走的,要五百两?灵猴城那是什么地方,光路费就要五百两?抢钱啊!
阙清月一个眼神看过去,严厉道:“还不快去。”
元樱憋气地转身去箱子里拿钱了。
五百两五张银票,阙清月还让元樱拿了些碎银,方便燕荔阳取用。
“前辈,这些可够用了?”
“够了够了,多谢贤侄。”红衣老道满面笑容地将银票银子收了起来,“说起来,这次出门,实在窘迫,多亏许多旧友侄孙接济,才不至于一路讨饭回京,见笑了。”
阙清月扯了扯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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