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最美的时刻,与最爱的这个人,永远地,和他在一起呢……”
“死了都要爱吗?呵。”阙清月笑了一下,“那我还是比较喜欢活着。”
那道声音又惊讶道:“呀,死了都要爱?贴切妙极,你可真是个妙人,爱河的这些小情人里,我最喜欢的就你这种,口出妙言的女子。”
“口出妙言?那你不知道,我这里妙言还多着呢,比如,你可真是癞蛤蟆睡青蛙。”
“这是什么意思?”
“长得丑还玩得花。”她刚起范儿想怼着她,就被旁边的人在接近胸口处亲了一下,她真麻了,伸手掐他,“东方青枫,你敢!”
“没用的,他出不来了,他已经沉浸在对你浓浓的爱意中。”
“你闭嘴!你……”
东方青枫下个动作,就让她面色一变,看着他。
他突然起身,将她一下公主抱了起来,他眼神迷离,耳后发红,看着她时,像看着自己的新婚娘子一般,眼中仿佛有温柔的水波,一脸的浓情爱意,迈步向屏风后的塌走去。
阙清月被他这么一抱,又盯着看,那目光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让她有些目眩。
“你……”她踢了下脚。
东方青枫轻轻地将她放至床塌上,她一身红衣,满头的黑发被她枕在身下,腿微侧,望着他。
他的一只手臂撑在塌边,附下身,将她困在塌与他的胸膛之间,望着她,口中轻声吐出一字:“娘子。”娘子,说完,便俯下身来,灼烫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
那渐渐变深的眼眸,凝视着她,深情至级。
阙清月看着他手放在自己旁边,看他俯下身,看他叫娘子。
看着他的眼睛,看得入了神。
这一声娘子,叫得她头晕目炫。
她感觉到一只手伸到她腰后,宽封腰带一下松开,她身上四层衣服,瞬间散开,露出了内衫。
他轻轻伏在她身上。
就在这时候,那只爱煞终于现出真身,在空中狂魔乱舞,激动非常,好像马上好戏就要登场一般,阙清月凝望东方青枫,伸手挡着他朝自己压下来的胸膛。
目光一移,看向那个东方青枫背后悬空的爱煞。
竟然一身与她一样的喜服与发冠,只是嘴唇是乌色的。
原来这是一只,鬼新娘。
“呵呵呵,快些,快些,就像我玉郎对我一样,脱下她的披风,让我上了她的身,然后你们就能一起相爱,永远,爱河,你们就会在这条船上,永远的,在一起……”永浴爱河。
她兴奋地看着那叫东方的男子,覆在女子身上,搂着亲热,似乎马上就要脱下她的衣衫,腰带都解开了,马上就要脱下那件披风。
乌黑的眼圈,都亮了起来,“哈哈哈。”她就喜欢这样彼此相爱的人,死在最爱的时刻,喜欢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爱个不完。
因为她与她的爱郎,就在是花船上,共结连理,在这样的花船上,入了洞房,那是他们最相爱的时候,她们每天都要在塌上。
她最幸福快乐的日子,可是,爱会消失,不过半月,他就不爱她了,也不说娶她了,他是不是爱上了别人,想与别人洞房,那怎么可以?爱,真的会消失吗?不,她要找回来,她要将她的爱找回来,她要与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在这条爱河里。
就在她晃动最剧烈的时候,一柄雪白的刃,瞬间插在了她身体中。
煞刀刺煞物,一刀取煞魂。
她定在了空中,震惊地低头看向那把刀,那刀,竟然穿过了自己的虚体。
“怎会如此?”
刚才还伏在女子身上的男人,转眼间,便反握刀柄,将她定死在半空,她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为何,为何?难道你不爱她吗?”她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东方青枫手握刀柄,一弹,刀尖震荡间,那道鬼新娘的魂,彭地一声爆开。
只来得及留下一个无比留恋的名字:“玉郎……”也不知在叫谁。
煞物即去,船内一切恢复正常,可叠在塌上的两人却不正常起来。
东方青枫像手被烫了一样,弓身收腹,狼狈地爬起来。
他在最后一刻,才清醒过来,就是因为这个。
那爱煞万万没想到,他从未碰过女人,对爱煞没有抵抗,但对这种色煞之欲,却有抗体了,起反应时,瞬间警觉。
他起身,立即背对着塌,一时不知是转过身,或走开,还是要如何。
只怕他一走,她就生气了。
“你,你没什么事吧?”他道:“刚才……”刚才差点着了那煞物的道,实在让他难以启齿,东方青枫两次失误,一个色煞,一个爱煞,都失误在眼前这一个人身上。
如果他身边有别的人,恐怕还不会中招,但偏偏是她。
阙清月听罢,支着塌坐起来,伸手甩了下衣摆。
没有声音,他忍不住回过身,看向塌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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