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元樱,扇子一收:“没有。”
元樱:……
“到底什么意思?”
“快走吧。”她一扯鹿三七,两人追上去。
阙氏来了三十多人,为首的是一年长的女子,她见到阙清月,颇为激动,在雪中快步走过来:“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阙清月见是她,微微一笑,摘下了头上的风帽,揖礼道:“文姨,别来无恙。”她自幼在族中,衣食住行都是文姨打理,文姨早年丧夫,不想改嫁,便一直在族里打理这些琐事。
“回来就好。”文姨扶起她,高兴道:“族长他啊,接到消息早就望眼欲穿,一早就让我们在城门口等你,刚才见你与朋友有话要说,就没过去,上车吧,马车里有茶水与点心,暖和些。”
“谢文姨。”阙清月回头看了眼鹿三七与元樱:“她们是我的朋友,与我一起回族里,文姨可有地方安置。”
“有的有的,姑娘的镜湖园一直留着呢,安排在镜湖园里?与姑娘住一起。”
阙清月点了下头,她看了眼文姨身后的人,多是女子,有许多生面孔,看向她的目光,颇为激动,都看着这位传说中,离开阙氏七年的老祖宗,从她一露面,就被深深地惊艳到了,所有人眼晴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她收回视线:“麻烦了。”这才在阙氏的人摆好车凳后,拎着衣摆,优雅地弯腰上了马车,元樱与鹿三七也向文姨道谢后,一起跟在马车后面,离开京城门口,向西而去。
……
刘司晨翻身上马,马儿在雪里踢着蹄子,显然雪已没过它的蹄。
“殿下,我们也该走了。”他望着人上了阙氏的马车,慢慢离开京城门口,往阙氏族地而去,风雪中,再不见踪影。
不舍,真的不舍得。
那小公主,不是,那祖宗,真的走了,就那么走了,狠心呐,多一句话也不说,刘司晨心里不适,难过,不舍,通通都有,他不敢说有多喜爱那小祖宗。
但在他的心里,是真的喜欢她。
喜欢那小祖宗平日里懒洋洋的样子,喜欢她与人斗嘴的模样,喜欢她看人时不屑的眼神,喜欢她微笑时春花乍现的惊艳,还喜欢她呵地一声地嘲笑他的样子。
连嘲笑他,他都喜欢,虽然嘴上不服,但心里真的欢喜,爱看,喜欢看,多多地看。
平时就爱看她一举一动,看她走路捏着袖子,看她坐下端正的姿势,爱看她那柔美的长发,还爱看她那张……
再说下去,他觉得对殿下就不太礼貌了,殿下知道他所想,估计得踹他。
但他,是真的喜欢,从见第一面起,虽然很多时候在吐槽,他口不对心,可是每一句,都藏着在意,在他心里,回忆起来,那小祖宗是那么美好的人啊,他并没什么非分之想,不过就是看着她,心里高兴罢了,现在,就那么走了。
以后想见也见不着了,能不难过吗,他忍着伤心,策马来到殿下身边。
“殿下,我们也走吧,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已经知道你回来了,宣你入宫,那个,咱们都在京城,殿下如果想的话,见她,也不难……”当然,殿下想的话,他就能跟着了。
坐在马上的人,身下的马儿终于动了动,他拉紧绳子,终于回头,掉转马头,“那戏文,呵,唱得半点不错。”
“什么戏文?”
“……小生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怎能误佳人……呵呵。”他轻呵一声,咬牙,“走。”
然后狠狠一踢马腹,向着京城的方向,急驰而去,在风中道:“……进宫。”
刘司晨在后面拽着也要走的马儿,疑惑地想了想:“一身清贫?两袖清风?殿下这次回来,皇上肯定会赐宅封号,怎会清贫?喝西北风?不至于吧?”边想着,他踢了下马腹,跟在殿下身后,向宫中的方向策马而去,很快,消失在茫茫雪中。
……
东方青枫带刀进下马,宫里人正在宫门口候着呢。
“九殿下。”那太监见来人,立即弯腰,目光扫了眼这位还未见过的九王爷,当真是有当今圣上的一丝风采在身上,身高是所有皇子中,最高的,也是最像圣上的皇子。
只不过圣上龙颜美须,尊贵威严,这位殿下则有些冷漠了,全身如阴影笼罩,面无表情如索命阎王,一身冰冷的戎装衬得他眉眼更有几分肃杀之意。
当真是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人。
那太监更不敢说错话,“皇上在太情宫等您,殿下请,奴才给您带路。”说着,他领着两名小太监,弯腰在一侧引路。
东方青枫与刘司晨入了宫门,一路走过福元花园,进入后殿西次间的静憩轩。
黄琉璃瓦歇山顶,穿堂与后殿相连,殿室内有个小戏台,入静轩前,东方青枫方将手中的斩龙刀交到刘司晨手里,让他在这里候着,然后在宫人的带路下,进入西次间。
入目便是一面墙的多宝格,器具之精美、宝物之丰盈,格内玉器珍品达到百余件,皆随着器形大小,安放在红木宝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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