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间就已经接近入冬,生活仍旧平凡且枯燥,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她的手机每天都能收到很多消息。
林希会问有没有想他,谢鸣稚会分享他今天的午餐,吴煜会问她今晚想吃什么,霍南时会向她分享游戏制作进度,而陈泠风……会深夜发来大尺度照片却什么都不说。
还得是你,陈律师。
李天沂也会一一回复他们的消息,从他们各自忙碌的生活中偷窥到生存在这世上的各种各样活法……总归和她不一样,他们是充实的。
秋天真的是个会让人多愁善感的季节,每到这个时候一种非常想死的心情随着簌簌冷风袭来,就像女人的生理期一样,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
遥想几个月前,李天沂也是像这样坐在窗前看天上的白云,觉得天气不错,适合出门寻死,然后就久违地出门了。
她今天也升出特别想出去逛逛的冲动,随便披了件外套就离开了家中。
没有特别的目的地,就像那一天一样,漫无目的地闲逛,忙碌的人群从身边擦肩而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和要做的事。于是她也随波逐流,顺着人群来到最繁华的十字路口。
李天沂站在街口,一股强烈的既视感涌上心头。
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好像是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一位穿着校服的高中女生,明明应该是上课的时间,所以她的那身校服很显眼。
李天沂多看了几眼,记忆与现实出现了重合,人群中确实出现了高中女生。
对,就是这样……她走在人群中间,很平常很普通,就与周围的所有人一样,毫不起眼,但——
人群爆发出尖锐的尖叫,癫狂的中年男人持刀在人群冲刺,人们被吓得跑开,只有那名高中女生被人撞到在地上,暴露在凶徒眼前。
凶徒的水果刀高高举起,反射出格外刺眼的寒芒——那时候,李天沂就是在这一刻冲上去一把将人撞开。
救人是其次,想死才是真的。毕竟法治社会,持刀凶徒那么少见,能逮着一个是一个。
不过,真的看着小刀朝自己扎过来时还是免不了害怕,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但是意外的,真的扎进来以后倒也不是很疼,就感觉一个冰冰凉凉又坚硬的东西破开了皮肤和肉,卡进了肋骨中。温热的血把衣服都染红,然后浑身的力气都像流血一般流完,软趴趴躺在地上,只有眼睛能动。
她看见凶徒没了刀以后,周围的人都冲上来压倒了他,有很多人围上来对她说什么,太多太杂听不清,倒是能听清口袋里还在振动的手机铃声。
大概是谁又给她分享生活了吧,不过她现在回不了了。
最后因为失血没忍住晕过去时,李天沂想,这都第二次了,这次总该得死了吧……
…
很遗憾,还是没死掉。
不过她这次是在医院醒来的,戴着氧气面罩,心电仪哔哔哔地响,手上还吊着药水。
该死的现代医术。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当初没感受到的痛现在全反馈回来了,痛得恨不得现在立刻再晕过去。
口不能言体不能动,李天沂就这样干瞪着眼睛,终于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
“医生说伤口恢复得很好,按理说应该早就该醒来了,但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已经找了国外在脑神经方面特别有威望的教授咨询情况,大概后天就能抵达。检查结果还是老样子吗?”
“对,还是没查到任何异常。”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床边停下,视野中出现了两个脑袋,是吴煜和霍南时,他们低头望了下来,正好对上她已经睁开的眼睛。
“……”
还是霍南时足够冷静,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抬头向吴煜道:“快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他说,吴煜已经跑出病房区寻找医生,连阻止都来不及,霍南时苦笑:“其实按铃就可以了……”
他的嗓音很是干涩,像是干涸了很久如同布满沙砾的河床,声音卡顿带有吞咽感。仔细一看,他虽是笑着,但眉眼中尽是怆然颓疲之色。
他看起来有些无措,一向健谈的人在一顿考虑下只是在床边坐下,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用眼神瞪过去,你看我像是能开口说话的样子吗?
他又笑了,这次是更加轻松释然的笑:“难受的话眨两下眼睛,不难受就睁着。”
疯狂眨眼。
“别怕。”男人抚摸着她的脑袋,手掌心的温度格外烫人,“医生马上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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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加速一下,我要写修罗场!写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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