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快马加鞭,不顾风雨的往城外赶来的时候,郊外别院的内室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纵然外面急雨打芭蕉,寒气逼人,但此时房间里,却暖和的很,一旁的红烛静静燃烧,于地上映出昏黄的光芒,加之此时床榻下鞋袜衣饰一地,凌乱的交迭在一起。
但这并无什么暧昧在其中,纯粹是五石散吃了之后必须要散热,否则人会有危险的,而司马绍如今也不过是提前做好准备罢了。
而他自己也脱了外衫,实在是因为头一次做这种事,心里很是紧张,有点热,后来干脆也取下发冠,玉佩等累赘,让自己放轻松,好一会儿行动。
至于独孤珩,这会儿他还未醒,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与微微敞开的白色衣襟,一同散落于赤红的床单之上,看着诱惑又脆弱。
加上现在他还昏迷着,没法对他恶语相向,司马绍见状实在有些感慨,难得对方也有这样无力反抗的时候,一时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快,只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要他停手怕是不可能了。
纵然心里忐忑,十分紧张,但他还是拿起了床榻边的那个小瓶子,将其倒了些药粉出来,随之将独孤珩扶起,正要给对方喂药时,但此时不知为何,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袭来。
他以为是太过紧张的缘故,便没有在意,正要继续,岂料脖颈后突然挨了一下,当下他便晕了过去,只手里还攥着那把药粉,就在他马上就要摔在独孤珩身上的时候,床榻后却突然显出一黑衣人接住了他。
对方似乎也想收拾一下床榻下的衣物配饰,但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叫喊争执声,便知是二皇子到了,心知不能久留,便只拿走了五石散的瓶子,又带上司马绍从窗户逃走了,至于对方手中的药粉,他也设法清理干净了,只遗落在地上的些许粉末,那他就没办法了。
但这人似乎精通此地布局,没多久便出了园子,随即将人塞进了马车中,外面还有人接应,随即几人便驾车离去,看那方向,正是去皇宫的路。
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岂料建康城中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察觉到了端倪,只是对方不明所以,故而未曾轻举妄动。
不提这些暗流涌动,只说司马裒已经找到了别院中,他也未曾管什么规矩礼节,直接命令下属破门,果然逼出了庾亮。
此人见是司马裒,顿觉心虚,但想着自己替太子办成了大事,对方肯定会护着自己,便又支棱起来,拿着鸡毛当令箭,对着司马裒斥责起来。
司马裒这会儿哪有心思跟他在这儿掰扯,数月以来,这家伙三番五次的找茬儿,他早就积了一肚子火,加上现在独孤珩的失踪还跟对方扯上关系,司马裒更是不能忍!
新仇旧恨迭加起来,这心头火自是越烧越旺,他干脆亲自动手狠狠给了他几鞭子,把这个平日里只会狗仗人势的家伙抽的嗷嗷叫,随即又令下属控制住他,自己直接闯了进去。
里面倒也有奴仆,不过他们却不敢拦司马裒,不是不够忠心,而是眼看着太子的大舅子都得了二殿下几鞭子,那他们若冲上去,又怎么可能得的了好呢?
有些人选择了明哲保身,还有些人选择赶紧去通知太子,司马裒自然也发现了那想要通风报信之人,立刻命人擒住对方,逼着他带自己去找人。
那奴仆见二殿下杀气腾腾,自己又被对方下属所控,亦是害怕不已,没法子,也只能领他去了太子就寝的院落。
听说到了地方,又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司马裒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奴仆,自己抽出下属的佩剑便朝着门锁砍去,不过几下,这锁便废了,他立刻推门进去。
却见内室一地衣饰,他一眼便认出其中正有独孤珩的,至于别的,看其衣物便知,定是他那个哥哥的。
司马裒立时便恨的咬牙切齿,他又透过半透明的床幔,见床榻上隐隐约约有人,忙快步走过去,一把掀开,昏睡的独孤珩便映入眼帘。
对方此时只着白色里衣,披头散发的躺在床榻上,衣襟也微微敞开,眉头还紧皱着,不时发出几声颤音,看着实在是脆弱又可怜。
司马裒赶紧走到床榻前扶他起来,连唤几声没有响应,就知道这是曼陀罗花粉的劲儿还没过去。
而且现在只见独孤珩,不见太子,也大为可疑,司马裒的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可久留。
但外面下着大雨,他倒是不怕,可不能让独孤珩再受罪,他立刻让人去找辆车来,并趁着这功夫,自己收拢了地上的东西,打成包袱带走,又拿被子给独孤珩裹上,准备就绪,这才带着人急匆匆离开了这里。
至于庾亮那家伙,到底是朝臣,他能教训,却不能私自关押,也就只能放了他,而后者在他们离开后,也奇怪太子怎么不出面阻止,岂料回转内室后才发现,太子不见了。
这下子,他彻底瘫坐在地,吓得魂不附体了!
各有心思
司马裒冒雨救回了独孤珩,却并没敢送他回独孤府,而是带他回了自己的府邸,并亲自为他换了衣裳,洗漱沐浴,又召来医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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