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毕竟,他这个嫂子人对他还很不错的,如果没有独孤珩,他甚至不吝啬帮帮她,可现在不行。
“皇嫂,你在苻坚心中,是当之无愧的前秦皇后,但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今日的事,你脱不了干系,如若你想活命的话,最好还是把独孤公子的行踪说出来吧,”他定了定神,随即开始游说。
“你果然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他的回答,也让司马长乐确定了心里的猜测,“那想必当初他们准备的那个人选,也是你派人除掉的吧。”她甚至进一步联想到之前的事。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要独孤珩的行踪,其他的,我不会干涉。”
“如果今晚皇嫂被堂兄拆穿,我甚至愿意为你说句好话,就像当年你们第一次成亲那晚一样,只要你把他的行踪告诉我。”苻坚不惜许下重诺,就为了从她这儿套出实话。
“就算你不说,我也大可以禀报了堂兄,关闭城门,全城搜捕,届时结果还是一样的,但若是到了那时,只怕就谁也救不了皇嫂你了。”
施恩的同时还不忘了威胁,这软硬兼施的手段,苻坚用的可谓是炉火纯青。
“那你呢?如果我告诉苻生,你对他看中的人抱着不可言说的心思,你觉得,他又会放过你吗?”但心怀死志的司马长乐毫不畏惧,她反过来开始威胁他。
“皇嫂有证据吗?”苻坚闻言,脸色难看了些,可倒也不慌。
“何止是有啊,”司马长乐却走近他,颇有把握的说了一句。
“难道你忘了自己之前深夜赴会的事了吗?那把匕首就是物证,而我和韩琦便是人证,届时人证物证具在,你觉得苻生会放过你吗?”她挑了挑眉。
“堂兄是不会放过我,但在那之前,他一定会在暴怒之下杀了你,这样就算没了一个人证。”
“至于韩琦,他还有利用价值,毕竟,现在明面上他的假身份是东晋的皇子,很大可能可以留下性命用来威胁他那逃走的新娘,他应该会被下狱关起来,而且他肯定知道对方出逃的事,那么也就成了共犯。”
“一个犯人说的话,又怎么能信呢?这样一来,就没有所谓的人证了。”
“再说物证,皇嫂怎么忘了?那把匕首我已经还给独孤公子了啊,”他得意洋洋。
“是啊,我倒是忘了,如果说来,那还要感谢你呢,”司马长乐笑了笑,一语双关道。
“……”,苻坚一愣,当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随即就脸色大变。
他想起了自己派出去搜查的人,他们能不能找到先另说,而找到了,却又能不能把人留下,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其关键就在于那把匕首。
这东西是苻生的爱物,他们氐族军中的人无一不知,那么进一步推断,拿着匕首的人,必定也是他们前秦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而氐族人是出了名的尊上卑下,无人敢越界冒犯,换句话说,就算他的人找到了独孤珩他们,估计也不敢阻拦。
“说起来,我们真该好好谢你呢,”司马长乐看他变脸,就知道这是回过神来,但她却丝毫没有安慰的意思,还幸灾乐祸的刺激他。
“……”,苻坚闻言,脸色更难看了。
“皇嫂别急着谢,他就算跑了又能如何?只要有你和韩琦在,早晚他还得回来,再者,最多明早,堂兄就会发现真相,不过一天一夜,他又能跑多远?被抓回来也未可知啊。”他自认还能拿捏他们。
“可那又如何?”但司马长乐却一点都不怕。
“就算他被抓回来,那他也不是你的,别痴心妄想了,我们汉家的皎皎君子,泽世明珠,可看不上什么草地里刨食的莽汉,”她这张嘴厉害起来,还真是往人痛处死命的戳。
“便是我,如若有的选,当初也绝不会嫁给苻生!”她一甩袖子,冷哼道。
“皇嫂这句话说的好,‘若是有的选’,可偏偏你就没得选不是吗?”
“当初我堂兄还是一个二王子,就能逼得你们东晋答应和亲,如今他已是君王,你们却敢悔婚骗他,你觉得他又会怎么报复呢?”苻坚一针见血,指出了重点,也成功让司马长乐沉下了脸色。
“你若是以为这样就能迫使他们低头,那你就错了主意,就算被报复,你们也不可能得到想要的人,最多得到一个和我一样的替代品罢了。”
但她却也看得清楚,直接点破其中利益纠葛太深,两国不可能为此大规模开战,那么最后,很可能就像她说的那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或许一个正常人会这么做,可我的堂兄,你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吗?”苻坚在暗示苻生的疯狂和不可控,那么将来的事,也就未必会按她设想的那样发展。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死无对证,你把独孤公子的行踪告诉我,我把他藏起来,并应付住堂兄,这样……”他软下语气试图游说她。
“这样你就能把他据为己有了吗?”但司马长乐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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