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是女的?!”
胡铁花有些吃惊,并且扎木合对外一直说黑珍珠是个男的,更别说大家看上去也没看出来什么奇怪的地方。
见状,池屿闲笑了笑,转身回望着无边的沙漠,风裹挟着细沙不断地挪移着,眨眼间,刚才熟悉的地形便改变了。
出了沙漠之后,姬冰雁便和他们分道扬镳,继续在兰州做他的富商,胡铁花也要离开这里,更别说本身就是一个浪子的楚留香了。
几人在姬冰雁的府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乍一分开,池屿闲还有些不适应,周围猛地安静下来之后总会产生一种之前的事情是他在做梦的幻觉。
已经深冬,天早就冷了下来。虽然说自己和花满楼会武功有内力,但也阻挡不了如此寒冷的天。
若是池屿闲一人,一定会将就着,但现在不同了,他身边多了个有钱的花满楼。
坐在马车上,池屿闲抬眸看了一下周围,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 “有钱真好。”
“喝茶。”
花满楼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旁边正在发呆的青年,又抬手摸了一下对方的手,冰凉一片。
“嗯。”
池屿闲回过神来,捧着茶杯暖手,随后便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这些天太冷了,他有时候总会忘记多添衣,非要花满楼提醒他或者亲自给他披上衣服才会反应过来。
哪怕再强壮的身体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今天中午下起了雪,雪还不下,劈头盖脸地就是下。
而池屿闲也在雪落之时病倒了,虽然没有那么虚弱,但总算发热,早上退热之后晚上就再次烧起来。
“多喝水就好了。”
池屿闲正准备挑起帘子看外面的雪,却被花满楼抓着手给拦下了。
“风寒还没好,别见风,小心病得更重。”
正裹得严严实实的池屿闲兴致缺缺地收回了手,随后便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平时在马车上煮茶也就算了,怎么能熬药呢?万一起了火该怎么办?”
他说话时皱着眉,表情严肃语气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是在担心会突然起火: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连这个都不懂吗?”
被无缘无故“训斥”的花满楼也不恼,而是抬手捏住了对方正在说话时的脸: “好了,知道你不想喝药。”
见被钳制住的人还想再反驳他,花满楼微微一笑: “要不然就找家客栈先住下,等你的病什么时候好了,我们就什么时候继续赶路。”
池屿闲刚刚还熊熊燃烧的嚣张气焰顿时被一桶冷水熄灭,他抬手握着对方正捏着自己脸颊的手: “那还是算了。”
他扯下对方的手,抬起披在身上的斗篷一角遮住了脸,神情恹恹。
花满楼也不想见到对方这幅模样,只好半哄半劝道: “不吃药病怎么会好?”
“多喝热水。”
沉默了片刻的池屿闲憋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花满楼不禁哑口无言,和对方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能体会到对方在一些事情上很像小孩子——不,小孩子都没他幼稚。
“算了。”
池屿闲知道花满楼是担心他的身体,于是便妥协了: “喝就喝,我又不怕。”
“好好好。”
花满楼忍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头。
只不过还没等自己的话说出口,对方便来了一个转折的但是。
“但是?”
池屿闲掀起眼皮看向对方: “我想堆雪人。”
“现在?”
花满楼是真的无奈了,只好摁住了蠢蠢欲动的小狗: “等你病好了。”
“哦——”
池屿闲也没继续和对方辩论,拉长了声音回答完之后便有些气馁地往花满楼身上一倒。
“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无理取闹?”
他冷不丁地开口询问,语气还夹杂着不少的犹豫。
“没有。”
外面的风声很大,似乎还能听到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车顶的声音。
花满楼越来越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灵魂深处的不安全感,哪怕自己并没有表露出来一丝一毫的厌烦,但对方依旧潜意识地觉得自己会抛弃他。
对此,花满楼没有不满,而是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告诉对方: “不会,永远都不会。”
得到满意答案的池屿闲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半垂着眼: “有你真好。”
马车里不像外面那么冷,甚至还有些温暖,但对于池屿闲而言,就算是身处在大雪纷飞的外面,听到花满楼这句话之后,他也会觉得温暖。
雪下了没多久,等他们离开这里之后雪便停了下来。
等回到百花楼已经是小半个月之后了,紧赶慢赶地总算是回来了。
路途遥远,池屿闲一回来倒头就睡,几乎是睡了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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