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皇子嫁过去后,两人却是琴瑟和鸣,原先的浪荡子也一日日地立了起来。
二皇女叹道:“可见过日子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父君说过,看一个人用眼睛看不清,用耳朵听不清,用心相处过才认得清。我这弟媳看起来是个混的,可实际上却是十分顶用,你若有什么差事,尽可吩咐她去做。”
自打二皇女那么一送粮,她们在外界的眼中便是妥妥的四皇女党,既然二皇女这么说了,钟杳自然愿意给三皇子妻主一个机会,得用的人自是不嫌多。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可知我父君与谢贵君有何渊源?”
二皇女苦笑道:“实不相瞒,若没有先后,只怕我与小五都已不在人世了。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只是父君曾经说过这宫中人心险恶,笑的越是和善的,肚里毒计越是繁多,反倒是那恶声恶气的,心肠倒还滚烫。他常常说先后蠢笨,太过相信母皇,但从神态里还是能看出他对先后的去世十分痛惜。”
钟杳若有所思,打算什么时候有机会去问问谢贵君,她对后宫倾轧本是毫无兴趣的,但突然有种直觉,这和她父君去世的真相有关也不一定。父君一直认为是孝仁帝下的毒,可孝仁帝却将兵权交给了她。她不会怀疑这是什么以退为进,这是她带了五年的兵,跟着她出生入死,臣服于她的威严之下。就算孝仁帝不给她兵权,她都有把握带着这群人造反,更不用说孝仁帝光明正大地把兵权交给了她。
若孝仁帝真的对她父君下手,她是不敢将兵权交给她的。她太过相信她父君的话,以至于被误导了,其实还有很多更有可能的人。
钟柏拍拍她的肩,道:“别想了,还有很多人等着你去招待呢。”
她朝钟柏笑笑。
确实还有很多人在等她。
大舅父等她许久了,他实在是急着给修德修明两人娶夫郎,但她们一家都是站在钟杳这边的,婚姻大事上也要搞清忌讳,这便来问她了。
舅父将他细细相看好的几家都一一说给钟杳听,最后说道:“我对你们女人的事一窍不通,问你舅舅她也不说,只叫我直接来寻你,让你看看哪家成。”
其实对于钟杳来说,姻亲的助力是可有可无。非要结亲才敢信任对方的,无非是实力不足。结交姻亲固然方便,但也不是一劳永逸,圆滑些如楚宰相一流,显然已做好墙头草的准备了。所以钟杳索性不去想姻亲这回事,她回道:“舅父,你别担心那么多,依我看,每一个都是好的,你只管挑人品好、和表姐们脾性最合的就是。”
大舅父一笑,亲昵地点了点她的头,道:“你就是比你舅父省心。咦,那看着像是王将军的夫郎,旁边那个气势汹汹的难不成是王将军?”
钟杳顺着大舅父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王将军,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吃人一般,心情显然是差到了极点,正左顾右盼不知道寻些什么。钟杳便打算过去一尽地主之谊,半路上便对上王朗的眼睛,她双眼一亮,便直直地朝钟杳走来。
钟杳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所以王将军刚才那么气势汹汹,是为了找她?
王朗让夫君在一边等候,自己来到了钟杳面前,道:“小杳,可有安全又僻静的地方?我有一事相求。”
钟杳见王朗神情严肃,当下也不敢耽搁,派人去让修德帮忙主持宴会,自己带着王朗到书房去了。
刚进书房,王朗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那声音听得钟杳都疼,她连忙上前想要扶起王朗,王朗就是硬生生不动。凭着钟杳的力气不是拉不起她,只怕一个没分寸伤了她,反倒失了想要扶起她的本意。
“王将军,有什么能做的我一定会为你做,你站起来说话。”
王朗坐在钟杳为她准备的椅子上,整个人都失了精气神。
“还是大皇女的事。我家夫郎是个蠢笨的,大皇女那时趁我不在威逼利诱,又弄了些所谓的意外,我家夫郎没多久就屈服了,和她定下了婚约。信儿那时候才十岁,好歹他知道说拖些时间,说要等信儿及笄再成婚,想等我回来再想办法解决这事。
老实说,这门亲我一点都不想结。撇开你们乱七八糟的皇女身份来说,她在正君入门之前先娶了侧君,情感上本就对侧君有倾向。再看看那侧君是什么人物,宰相府的嫡长子,论才情,对方是成名已久的佳公子,我家小儿今年才十三,至今顽劣不堪;论家世,虽说我官职品级与楚相不相上下,但楚相根基深厚,岂是我这样陡然而起的新贵能比。方方面面来看,她虽许我家小儿正君之位,却难有正君之实。
更何况,楚相之子都只能做侧君,我家小子何德何能可居正君之位?她不过是看中我的手中的兵权兴许可与你匹敌罢了。我怕她有不臣之心,到时候只怕要我全家为她陪葬……此番收西凉,你的声势大涨,陛下近日来对她也是愈发冷淡,她竟逼我把婚期提前。但凡正经些的人家,若非事急从权,哪有未及笄就成婚的道理?
婚约已定,我虽不喜,却不能毁诺,但将婚期提前是万万不可。可为着我家小子,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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