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有回来?相柳明明说好这趟到益州预计两天就会回府,怎么现在还不见前导回报?到底是怎么回事?倪学宝望穿秋水,心神不宁让她无心公事。“宝小姐宝小姐!”小蝶神色惊慌的跑过来。“怎么回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请你去打探的事呢?”“宝小姐,凉王李轨称帝,现在怎么办?”凉王李轨?倪学宝拍着脑袋,她记得在客栈听来的消息是李轨起兵攻占关口,所以河北走廊是他的势力范围,她在账册上看过那些画着奇异符号的支出,金额庞大,如果她没有猜错,应该是相柳向李轨输诚,但隋衰唐起,应该是李渊当皇帝才对啊!益州是隋西京政府的版图,如果相柳能够随意往来其间营商,除了拥有火云阁外,一定还有其它原因莫非他用两手政策?这种两方捐赠的手法在二十一世纪很常见,很多企业家为了不得罪政党,都会均分政治献金,当成是买保险。但是古代不同,战乱时虽然可以获得恐怖平衡,但到最后势必得选边站,墙头草的行为一旦被揭露的话,难保战后不会面临清算。倪学宝扳着手指计算,现在是公元六一八年,所以战事就快弭平,她连忙修书,最后盖上相柳要她好好保管的玉鉴,这是水云阁的管事证明。“小蝶,你找火云阁,传这封信给土云阁,信的内容机密,务必交给土云阁的主事者。”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她要求土云阁提供白银万两给李渊,而且务必要求李渊立下借据,只要借据在手,不管李渊借多少,一律交付该款。倪学宝知道事有缓急,只能等相柳回家再向他解释,只是她该怎么说明为什么一面倒的支持李渊?尤其最后李轨成为臣轨,受李渊封任为从弟。唉!好烦。所以她讨厌政治议题嘛!相柳,你可安好?千万不能有什么差错啊!“小翠,你等会儿去通知城里的金云阁,告诉朱掌柜,明天起,连三天发给穷苦人家白米三斗,就说是为凉王继位,天下将平所做的义行。”“好。”“小姐,杨夫人求见。”小丫头是外院的人,遮捣着脸,口齿不清的禀报。倪学宝蹙起眉头“你是香丫头吧!把脸抬起来。”秋香颤巍巍的抬起小脸,红色五指印盘据左脸颊。“这是怎么回事?”秋香才十一岁,手脚却十分利落,倪学宝不舍她去柴房做粗工,所以让她到客房服侍宾客。“谁出手的?”“杨夫人一早就要小的带她到内院找小姐,但内院规定,未获主人同意,不可擅闯,小的已经跟杨夫人解释过,她硬是不听,一连打伤了好几个姊妹,秋香只好”“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下次遇到这种蛮不讲理的客人,就先告诉总管,总管不在,就直接告诉我。杨夫人呢?”“在外院,秋香不敢让她进内院。”“你跟我来。”倪学宝虽然尊崇以和为贵,但是不表示可以任由人爬到头上放肆。丝竹琴瑟不绝于耳,随着舞姬裙舞翩翩,杯胱交错,欢笑四起,这里没有兵马交战后的痕迹,伪装的和平只是薄纸,随便一个动作就可以戳破。相柳敛着眉,啜着酒,表面上,他一杯接着一杯,不曾拒绝任何一位前来敬酒的人,不过清楚自己很清醒,酒酣透双颊只是假象。“相柳公子似乎若有所思?”坐在主桌的男子畅快的饮尽杯中酒液,精铄的双眸却不染熏蒙。“小的只是在想家。”“想家?听说相柳公子最近喜获一名绝色佳丽,莫非在想她?”“皇上果然厉害,所有的事都逃不过您的眼睛。”“谛听如此,你也如此,看样子,春天真的要降临了。”唐皇李渊大笑“今早朕收到探子的消息,李轨已经在关城自封凉王。这关城向来是你的地盘,没有你的支持,李轨能有粮草不断的可能吗?”相柳神色自若的微笑“皇上爱说笑,谁不知晓前朝隋皇帝杨恫让位之事,只有皇上才是正统,其余的叛党乱羽都是乌合之众,皇上终究会一统天下。”“朕收到探子的回报却不是如此,朕知道你在十月及十二月皆有两笔万两白银上献李轨,还从南方拉了万石白米交给李轨的兵属。”“皇上,小的只是老实的生意人,这些消息”“皇上,有探子来函。”贴身侍卫在李渊的耳边低语。李渊颔首,对侍卫使个眼色,很快的,整个大厅就净空,只留下相柳和李渊,李渊起身,在相柳的对面落坐。“看样子,是朕误会你,你对朕的效忠,朕会记得。”李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离开。相柳神色不定。一切变化得太快,一旁的黑蛛有些诧异“大爷,这是陷阱吗?”相柳摇头。他清楚的听见侍卫在李渊的耳边说的话,有人假借他的名义号令土云阁,送来白银万两,并且附上空白的借据,允诺未来有需要,皆可向土云阁领用。只有一个人才有这种权限,这权限是他亲自授与。
可恶!难道他真的看错人?一旦让李渊可以随易取领土云阁的白银,那么他费尽心思维持已久的平衡将消失。倪学宝,你怎么敢?“我们马上回关城。”“是。”黑蛛向来不多话,知道大爷总是有自己的行事步调。只是唐皇方才明明现了杀机,怎么可能完全想不透啊!栖凤楼是外院东排建筑,专门接待宾客带来的女眷,为了让所有的人都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特别设了十六宝榻,精巧的抽屉里放置着绣绘图版,可供仕女们挑选喜爱的花样,喜好音律的可以要求仆人送上琴瑟,柜架上还陈列不少通俗小说可供打发时间。倪学宝没到过栖凤楼,她在这年代没有什么朋友可以招待,没想到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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