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瞄向宵晖,指着地面的血说:“你尝尝?”
宵晖没有拒绝,沾了点地上的血送入口中,细细品尝说:“苦的,很难吃。”
“没有其他的感觉吗?”
“没有呢,还有夫人,我是影子。”
扶竹无所谓地耸肩,他发现保安的眼睛突然睁大了许多,寻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发现原来是死去的人鱼母子睁开了双眼。
“我会复活你们的。”扶竹走到铁叉前,取下他们的头颅,“这都是为了鱼族。”
人鱼母子直勾勾地盯着扶竹,而扶竹也毫不畏惧地回视,在短暂的对视下,人鱼母子不甘心地闭上眼。
扶竹见此暗暗松了口气,歪头看向宵晖:“带路吧。”
“什么?”宵晖扬起眉毛,一脸不解地看着扶竹。
扶竹看着宵晖笑而不语,眼神阴沉,压迫感混在黑暗中向宵晖涌去。
“好吧,我明白了。”宵晖无奈地叹气,伸出手乞求,“夫人可以牵住我吗?”
扶竹无视宵晖的请求,目不斜视地上楼:“如果我是你,我会乖乖回到主人身边。”
宵晖跟上扶竹,他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无辜地垂头:“可我也有自我意识呀,某种程度来说我也是人不是吗?都是人,为什么我要做那个见不得光的影子呢,我谁都不想害,我只是想要人爱。”
扶竹没有理会宵晖,在对方的带领下,他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前。
推开办公门,他看见了四个再熟悉不过的人。戏殷坐在办公桌前,左右站着陌归陌严,身后是汇报工作的玉玄。
熟悉的站位瞬间把扶竹拉进回忆的漩涡,在几个月前,他还未遇到帝髯时每次回地府都是这样的场景,每当这个时候玉玄便会欣喜地上前,跟他讲遇到的趣事,而陌归陌严则是日常斗嘴,然后心口不一地庆幸工作时间相反,碰不到彼此。
“夫人?”
宵晖的触碰让扶竹瞬间清醒,他定了定神,恢复原先冰冷的表情。
戏殷见状不悦地剜了宵晖一眼,他抬手打断汇报工作的玉玄,起身走向扶竹:“想看人类恐惧的表情吗?”
扶竹闻言微微蹙眉,他走到窗边,发现人鱼已经挣脱束缚跑到外面,开始啃咬无辜的路人。
但很快,几辆黑色轿车飞驰过来,开始无死角包围人鱼,然后一群手持枪支的保镖从车上下来,分散开迅速控场。
最中间的车门被打开,一脸焦急地饕餮走了出来,紧随其后是一个熟悉的男人。
和平需要牺牲
当看清男人的脸,扶竹眼睛倏地睁大,但很快防备地瞥向戏殷,抿唇变回面无表情。
戏殷看着楼下的男人,牙齿愤恨地摩擦:“该死的,竟然又是他,多管闲事的家伙!”
“你是阎王爷,为何要盼众生死?”扶竹讥讽地扯唇,“难道王当真是人面狗心?”
“你!”戏殷转头怒不可遏地瞪视扶竹,想要动手却被陌归拦下,他试图甩开陌归,但用了半天力却没能撼动半分。
“尼尔斯比你更适合做阎王爷。”扶竹向陌归摆摆手,示意他放开戏殷。
陌归不解的照做,他放开戏殷的一瞬间,一个耳光不留余力地落到扶竹脸上。
扶竹抚上红肿的脸,他对拳打脚踢早已麻木,换作平常他会忍气吞声地选择息事宁人,但这一次不一样,他抬头反手给了戏殷一巴掌。
戏殷被扇猛了,他愣在原地,眼中少有地出现茫然。
扶竹打他了?他的小绵羊竟然打他了?
他抬眼看向周围人,见他们作壁上观心顿时凉了大半截。
他都养了些什么废物,主人被打竟然无动于衷!
眼看戏殷准备去收拾陌归,扶竹抓住他的衣领猛地按在办公桌上,眼低愤怒翻滚,狠戾的灰调闪烁:“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破阎王,真当自己是玉皇大帝!”
要说先前被扶竹扇耳光是蒙,现在被扶竹按桌子就直接是大脑宕机了。
天杀的,帝髯到底对他的小绵羊做了什么?!
“这样不太好吧,他是阎王爷耶。”陌严咬着棒棒糖一脸单纯地说着茶言茶语,眼里兴奋正浓。
扶竹歪头朝他一点:“你来?”
“啊?这不太好吧?”陌严语气担忧,行动上却是利落的撸起袖子,他吐出嘴里的糖,气势汹汹地过去接替扶竹的位置。
扶竹顺势放开戏殷,看他想要挣扎,一脚踢中他的子孙根,然后朝陌归眨眨眼睛:“我可以下去找尼尔斯吗?”
“尼尔斯?”陌归微微点头,无奈答应,“去吧,去找你的尼尔斯老公。”
“唔,是老婆的。”扶竹驱动鬼力划开玻璃,朝众人做了个拜拜,然后往下跳去。
退到角落的玉玄表情复杂,平静的表象下是惊涛骇浪,“他……不是,帝髯是0?!”
他心中的完美老婆是上面进攻城池的人?
陌归无所谓地耸肩:“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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