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伯曼和李济见面的下午,吕空青也找到了唐俊生。“不行,你先给我一个信物,我才能把信给你。”吕空青把手里的信封攥得死死的,他可记着呢,江从芝说过,没拿到信物作不得数。唐俊生看到信封上熟悉的秀气字体也不疑有他,转身进了房子,不大一会儿就出来了。吕空青看着他手心里的蔫巴巴的小豆子,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唐俊生把槲寄生递过去,伸出手晃了晃:”给我。“看这唐少爷生得俊美穿得华贵,定是江从芝的心上人,所以才不惜把身子给他也要让他来给唐俊生递信。不过这唐少爷就给了个破豆子,想来对江从芝也是不大上心的,这样也正好,最好是江从芝看了这豆子以后伤心欲绝,这样倒还能便宜自己多摸摸抱抱美人了。吕空青思量了一下,把那豆子揣在自己兜里,随即把信往唐俊生那一塞,一溜烟跑了。他原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只愿意和芝芝厮守到老,可不过几天,他竟然就与白玉同了房。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甚至同房时的快感、白玉软弹的臀肉、和两人相拥时的肉体的碰撞都历历在目。唐俊生看着信封上几个字,心里如同被塞了棉花一般难受,他没想好怎么面对芝芝,也没想好怎么与她说这事。可还没等他去找她,她已经写了信过来了,只希望心里不是诀别。白玉在家呆了一天,今日好不容易等到唐俊生从司里回来,可他刚到家就又匆匆忙忙取了什么东西出去。白玉心生好奇,追过去看,这一看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俊生,什么人来的信呀?“白玉本来还欢快跑跳着的步伐在看见他沉闷迟缓的步子后渐渐慢了下来。白玉咽了咽口水,又想往前挪两步,可脚刚抬起,唐俊生就看了过来。平时温润的眸子里此时只剩下狠戾,牙关紧咬,嘴角的肌肉也近乎抽搐:“是你干的好事?“白玉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地摇头往后退:“什么…什么事?”什么事?唐俊生冷笑一声,这女人真能演啊。他往前走了两步:“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白玉从未见过他神色这般吓人,往后急急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唐俊生却是火了,将中间碍事的椅子甩开,又冲了两步将她堵在墙边,吓得白玉惊叫两声。唐俊生捏住她的脸,手指都掐得泛了白:“江从芝是你绑的?”白玉如坠冰窟,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我没有…我那日见到了沉照和,他刺了我几句,我就气急了才说…让他有种就将她绑了…真的不是我!放开我俊生…疼死了…”“你做什么?!”一个愤愤的声音响起,唐俊生被人从旁边推了个踉跄,“这是你的太太!你怎么这样对她?!”唐文山看着白玉脸上的红印皱起了眉,大手一挥将她护到自己身后。唐俊生冷笑一声:“哥哥这般模样好生吓人,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白玉才是我嫂嫂呢?”唐文山一向温文尔雅的脸一下子气得通红,掷地有声地骂他:“混帐!唐家的家训你读到哪里去了?!怎可对女人动手?”唐俊生咬了咬牙关,从小唐文山便是如此,如今都各自成家了还改不过来他那颐气指使的劲。唐俊生脑子里全是江从芝的事,面对横插一脚的唐文山自然没得好脸色,他站直了身子逼近两步嘲讽道:“我打她了还是揍她了?不过就是逼她说了话,哥哥这就心疼了?”唐文山听不得这些诨话,抡起胳膊就朝他脸上打了一拳。他使了十成力,打得唐俊生一个趔趄撞向了餐厅的实木桌子。“白玉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竟为了一个妓女伤她!”唐俊生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擦了擦从额角流到眼角的血:“妓女?她是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江家二小姐!”说罢上前冲了两步,一个直拳直接把唐文山打倒在地,唐文山又哪容他放肆,也不甘示弱地爬起来,两人就这么厮打在一起。白玉像是突然回过了神般尖叫起来:“别打了别打了!”可地上的两个男人哪肯听她说话?唐文山抓着他的衣领,腿剪着他的腿,拳头毫无章法地往唐俊胜脸上招呼,一边咬牙说道:“你是不是疯了?白兆东什么势力你也惹?江家早没了!你娶的是白家的女儿!”唐俊生挨了几拳,头一歪,挣脱他的手,借着他腿上的力一蹬便骑在了他腰上,一记记右勾拳实实在在打在唐文山脸上:“唐家要保你,自然不肯送你来白家当女婿!如今我的位置本该是你的位置,你代你受了罪,你有什么脸皮置喙我…”唐文山毕竟是个文人,哪比得过从小就上树下河的唐俊生?血从唐文山嘴角流出,那金丝边的眼镜也被打碎了落到一旁,幸好赶来的赵妈和何叔将两人拉开了,不然按这个架势,唐文山的小命今儿可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唐俊生靠在一边的墙角,眯着眼睛喘着粗气,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的,耳边传来几人焦急的声音,应该是赵妈跑去另一个房间打电话找了医生,时不时还传来白玉焦急喊着的“文山哥哥”。唐俊生听着心烦,况且芝芝还在李济那,不行,他得赶紧把她找回来。“俊生!”白玉见他摇摇晃晃起来又赶忙过来扶他。
唐俊生瞥了一眼她哭红的鼻头,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扶我作什么?去照顾你的文山哥哥。”白玉也不气馁,追着他的脚步到门边,一边说:“我爹爹知道了…所以我才瞒着你没告诉你,她一失踪我就派捕房去找了。”唐俊生停下脚步,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白玉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低垂着眉眼:“我爹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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