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可以请你坐下来说几句话吗?”他率先走到沙发坐下,将手上的咖啡放在茶几上。“嗄?”“请坐,我有一件事想请阎小姐帮忙。”她走过去坐下来。“什么事?”“我想请你固定来这里打扫,一个礼拜一次。”“一个礼拜一次?”她从来没想过兼差会变成正职。“过去我老家都会不定期派固定帮佣过来打扫,这半年我经常往来世界各地,也都是由她负责打扫这里,可是最近她摔伤了脚,回乡下休养,连老家的打扫都交给钟点清洁工,所以我想这里还是麻烦你。”原来如此,这半年他消失是因为他人根本不在台湾。略一思忖,阎秋天婉转的表示“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只是兼差,而我现在不需要了。”“我愿意提供更高的工资,你不是很需要钱吗?”前半句她还明白,后半句她可就不懂了,只能困惑的眨着眼睛。“现在生活支出越来越重,你的负担又比别人多一倍,应该很需要钱。”比别人多一倍?半晌,她总算明白此话含意。在他眼中,她没有老公,又得养个孩子,负担确实比别人多一倍,可是事实上,她是单身贵族,因为父母都还在工作,用不着她奉养,她的荷包可以说是满满满。“一个礼拜一次,花不了你多少时间,你在这里也做得挺得心应手的,就请你帮个忙吧。”他很诚心拜托她。阎秋天腼觍一笑,虽然不能大大方方摆脱单亲妈妈的身分,但她至少可以澄清一件事。“我想你恐怕误会了,我并不缺钱。虽然我不懂得投资,倒还懂得理财,赚十块钱,最多花五块钱,从来都不会入不敷出,身上还小有积蓄,用不着辛苦兼差赚钱。”“钱永远不嫌多,只要一个礼拜一次,你可以自由选择工作时间。”这话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当然没有人会嫌钱多。“你的正职是什么?”“我是糕点师傅。”在外人看来,她好像在母亲经营的咖啡馆当个打杂的,事实上,她是在网上卖客制化生日蛋糕,一天限量七个,一个礼拜工作五天,心血来潮或特殊日子就做巧克力和手工饼干在店里贩售。至于蛋糕森林贩卖的蛋糕,全部出自于母亲之手,因为她无法容忍人家说——“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工作时间不长吧。”“是啊。”一天做七个蛋糕确实不需要花太多时间,至于咖啡馆的工作想要偷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母亲太精明了,不打杂,就别想领到薪水,她在母亲那里赚到的零用钱跟店里的工读生差不了多少。“既然工时不长,挪出半天时间来这里打扫应该不困难。”确实不困难,可是,她怎么有一种被一步一步带进陷阱的感觉?“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以后这里就麻烦阎小姐了。”果然!咚的一声,她已经掉到人家挖好的坑里。“那个我”“阎小姐在工资方面有要求吗?”“没有,现在的工资就够了,可我——”“谢谢你。”他轻巧的打断她,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钥匙,同时站起身,走过去拿起西装外套和公文包,接着对她行个礼。“不好意思,晚上有个餐会,有一些事情必须处理,不耽误你的时间,我先进去了。”若非口罩遮住还张开的嘴巴,她现在看起来一定呆头呆脑,笨得让人想摇头叹气这是演哪一出戏?她明明恨不得跟这份兼差划清界线,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事隔三天,阎秋天还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不知不觉就“答应”他了?如他所言,一个礼拜挪出半天时间去那里工作不困难,再说两人没什么接触的机会,不需要担心一时失言抖出真相,可是,做错事的人总是摆脱不了心虚,她心里真的很不安。若哪天他发现她不是单亲妈妈,他会不会叫她把先前的工资吐出来?不对,她又不是没做事,况且她一直用真实姓名,若是有错,也只能说她巧妙的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单亲妈妈,不过这会不会变成诈欺行为啊?她苦恼的敲了敲脑袋瓜。真是糟糕,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叮叮当当风铃声响起,店里来了客人,可是阎秋天连抬头看上一眼的动力都没有。通常过了下午两点,店里就少有客人上门,蛋糕森林美其名是卖蛋糕和咖啡,事实上主攻早餐和午餐,客源大多是附近的住户及不远处国小的师生家长们。叩叩叩!有人轻轻敲着桌面,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阎秋天懒洋洋的抬眼看去,只见对面坐了一个人,很眼熟,可是一时半刻又想不起这号人物是谁。
“当了四年的大学同学,你不会忘了我吧?”一帅哥右手搁在桌上,潇洒的支着下巴,对她绽放迷人勾魂的笑靥,企图唤醒她的记忆。大学四年她恍然大悟。看了四年的面孔,若不眼熟,还真是没心没肝,不过≈ap;ap;x5c3d;≈ap;ap;x7ba1;她想起他们的关系,却只能吐出一个字“夏”“夏这是什么意思?你连我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吗?”可怜的帅哥瞬间灰头土脸,心灵受到严重创伤。没有一个女人会对他夏奕风如此无情。这实在很尴尬,如果他不是姓夏天的夏,她连他的姓氏都忘了。不过,这会儿她只能婉转表达自己的无奈。“我对名字的记性特别薄弱,况且毕业三年多,从没想过会有相见的一天。”换言之,她忘记他也是理所当然的。虽然当了四年的同学,可是他们分别在不同的小团体,各有各的生活圈,偶尔在校园某个角落遇到了,也只是笑着打个招呼。再说,此人是她认为将来绝对不会有交集的人,干么记住他的名字?“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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