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团不知从何而来的黑气没入了司云落的身体,闻既白来不及阻拦,凝神号脉也一无所获,只能沮丧地对另外二人摇了摇头。
慕星衍已经冲了过来,他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脸上毫无血色,比司云落还要苍白许多,却仍是粗暴地一把推开了闻既白。
闻既白没料到他还有如此力气,不由得倒退了两步,看他半跪在司云落面前,并指为刀,在她指尖划开一道小口。
“凤血反噬,放血是最有效的。”慕星衍自顾自说道,动作娴熟得仿佛已经做过多次,正要将血珠挤出,却被岑如默按住了手。
岑如默摇了摇头:“此处环境复杂,凤血有复苏万物之能,若贸然现世,只怕会滋养凶兽遗骨。”
慕星衍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是在分辨他话中之意。
下一刻,他俯下身去,用温热的唇瓣含住了细嫩的指尖。
【??作者有话说】
1以血补血,是谁要把老婆榨干
2岑如默:哪个冤种会帮助情敌?
3闻既白:乐子人罢了
4司云落:我看你们玄灵宗吃枣药丸,我申请退学
5慕星衍:她说我恶!心!(超大声)
◎“他还挺投入呢,一滴都没浪费”◎
慕星衍凉凉地扫了一眼,岑如默才缓慢松开了桎梏他的手,面色隐有不豫。
身负神兽血脉,在某些时刻,会遵从兽类的本能,产生强烈的领地意识,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舌尖舔舐过细小而新鲜的伤口,将仍带着体温的血液卷入腹中。
是与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味道。丝丝微甜,裹挟着他再熟悉不过的清新香气,让慕星衍忍不住加重了吮吸的力道。
闻既白有些担心,慕星衍失血过多,凤血对于他而言算是大补之物,具备天生的诱惑力。万一他兽性大发,一个不小心把司姑娘吸干,那可真就成人间惨案了。
他正要出言提醒,就见慕星衍眸中划过暗色,毫不留恋地松了口。随着湿润柔软的异样触感消失,司云落不自觉蹙起的眉头也渐渐松开。
少年的喉结仍在上下滚动着,似乎在回味一场未竟的盛宴。唇边溢出的血迹分不清究竟是谁的,他漫不经心地用大拇指在唇上抹匀,抿了抿唇。
似乎还能尝到点贪恋的味道。
只一瞬,原本淡色的双唇染上了浓烈艳丽的色彩,在四周火光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动人心魄。
但下一秒,他不带感情地吐出两个字。
“恶心。”
慕星衍的目光可以称得上是嫌恶,这次的攻击对象却不知怎么成了岑如默和闻既白。
可能因为他面前只有这两位大活人吧。
“怎么还不醒?”
慕星衍皱着眉,又想要将司云落从地上拎起来,奈何她现在还是人形,并不方便。
他想了想,终于放弃了单手揪住她后颈的高难度操作,何况面前两人也肯定不会允许他这样做。
于是他只能略有些僵硬地托住她的肩头和膝弯,努力让自己忽略她裙摆蹭上的血迹和尘土,摇摇晃晃地把人抱了起来。
他动作生涩,速度却快,虽然并没有人跟他抢。
司云落的手无意识地从他的后颈滑下,既轻且快地抚过他脊骨上薄薄的一层皮肤。
慕星衍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次咬牙甩下一句“恶心”,径直转身走了。
那样子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落荒而逃。
望着二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闻既白艰难开口:“师兄……慕公子说的‘恶心’,不会是指我们两个吧……”
他情绪有些低落,仿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招人讨厌过……”
岑如默注视着司云落无力垂下的手臂。少女的袍袖被风撩开一角,一截如霜似雪的皓腕若隐若现,像是一折就断的脆嫩花茎。
他的视线缓缓上移,在掠过她肩头的血手印时微微一凝。
那是之前慕星衍留在她身上的,令他不快的气息就来源于此。
然后闻既白看见一贯温和的大师兄唇角微微上扬,以肯定的语气说道:“或许,是在说他自己呢?”
闻既白:“?”
不是……真的会有人这样说自己吗?
“反正不会是指司姑娘……”闻既白小声吐槽,“他刚才还挺投入呢,一滴都没浪费。”
说话的间隙,岑如默已经蹲下身去,似乎从杂乱的泥土中发现了什么,捡起了掩埋其下的桃花耳坠。
他将耳坠扣在手心,就听闻既白继续问道:“师兄,现在怎么办?”
“不急,他撑不了多久。”
岑如默心中默念倒数,等到慕星衍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无奈地耸了耸肩。
“闻师弟,扶危济困既是你入世之道,自当对病患一视同仁。慕公子就交给你了。”
闻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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