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仅仅是直起腰,还没能从他身上跳下来,就又被他再次拉住。
慕星衍似有不甘,抓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将她的手郑重贴在自己的心口。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她能够更明确地感知到触手生热的肌肤,脉络分明的血管,和掩藏在骨血之下,胸腔中热烈跳动着的心脏。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什么意思?”
慕星衍的脸泛起不正常的薄红,别过头不去看她。
“明知故问。”
但不过片刻,他的目光又转了回来,热切地纠缠着她。
“脱都脱了,不试试吗?”
司云落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手指在他的心口绕圈,故作天真地问他。
“那我推你一下,你会倒吗?”
慕星衍笑了一下,笑中意味不明。
他的手自腕间寸寸向上,直到握住她的指尖,话语似蓄意蛊惑。
“试试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司云落从善如流,被他牵引着指尖,向前轻轻一推。
修长的身躯倾如玉山,顺从地倒在案几之上,漆黑墨发与雪白宣纸散乱交叠,比任何画卷都更加浓墨重彩。
慕星衍一手扶着她的腰,好让她贴得近些,看得清楚,一手探入她指间的缝隙,自觉与她十指相扣。
慕星衍难得有任人宰割的时候,果然是个绝佳的机会!
司云落决定放下顾虑,不再客气,拾起扔在一边的狼毫笔,蘸了新墨就准备绘就一副大作。
借助室内温和但不算明亮的日光,司云落仔细打量着面前雪白的画布。
暖黄颜色笼罩其上,好似蒙了一层朦胧轻纱,她第一次近距离欣赏,得出了以下结论——
嚯!横看成岭侧成峰!
嚯!拾得嫣红一片看!
她没忍住,又捏了两把腹肌,手感不错。
只是轻微的触碰,慕星衍的脸却更红了。可司云落记得,他并不怕痒。
看见她眼中揶揄笑意,慕星衍把心一横,索性闭上了眼睛。
“别看了,要画就快点。”
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画什么好呢?
要不画一条龙?多应景啊,而且听说那些胸口纹龙的,大多很威武霸气!是要当老大的男人!
浓墨在笔端待得久了摇摇欲坠,终于不堪重负地坠落下来,滴在大片的肌肤之上,像绽开了一朵墨色小花。
司云落就着那墨迹,大笔一挥,低头认真地描绘起来。
一盏茶后,她歪头看着她画的所谓的“龙”,无端陷入了沉思。
这三岁小孩水平的简笔画,怎么看怎么像一条蛇,还是一条呆头呆脑的蛇。
……不管了,反正龙蛇本是一家,慕星衍也化不了龙,小蛇正适合他。
司云落想着,小蛇也只不过占据了这巨型画布的边缘,不免太可惜了,要不再画一只小凤凰吧!
因着是她自己的原身,她画得格外用心,就是某些角度看起来,似乎更像一只山鸡。
她画得入神,完全没有发现身下之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一双漆眸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她的发丝与笔尖一同在肌肤之上游走,有什么自他的心间破土而出,生根发芽,在奔腾不息的血液中流淌。
抚在她腰后的大掌忽然用力,司云落毫无防备,完全扑在他身上,手中的狼毫笔被摔到一边,带出一条长长墨迹,破坏了即将完工的“凤凰”。
司云落下巴颏上都沾了几滴墨,所幸没有蹭到衣服上。她试图起身的同时,已经开始向慕星衍兴师问罪。
“你干什么啊,马上就大功告成了,都怪你……”
大掌故技重施,将她按了回去,司云落意识到不对时,慕星衍喉间终于逸出了压抑许久的喘息。
即使如此,她还是悄悄把脸上的墨都蹭在他胸口。
可很快,她就浑身僵硬起来,恨恨地捶了他一拳。
“这……这你都能?”
是变态吧!肯定是吧!
慕星衍无辜地望着屋顶,小声嘀咕。
“你太慢了,而且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唯一关心的问题是,现在应该怎么办啊?老婆。”
半晌,门锁被轻轻打开。
司云落面色如常走了出来,顺手带上了门,还和路过的普通弟子打了两声招呼。
没有人会想到,隔间里还有个衣衫凌乱的男人在善后。
慕星衍把废纸扔进纸篓,打开了隔间的窗户。
夕阳的光辉洒在他的身上,让心绪平静而温柔。
回去的路上遇见闻既白,对方看着他如沐春风的样子,与前段时间那个冷漠冰山简直判若两人。
落落再不救场的话,闻既白甚至怀疑他能杀了天阁所有人。
以至于现在慕星衍走近时,闻既白仿佛依然能够感觉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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