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妻主说:“小书,我爱你。”
也不知道两人在外面纠缠到几点才回去,第二天新官上任的娄恣意顶着浓厚黑眼圈,又是甜蜜又是痛苦,穿上崭新官袍带上乌纱帽,给熟睡中的夫郎掖掖被角。
才不舍地离去。
门口同样穿了新官服的,出任御史台谏议大夫的娄临季抱着双臂。
对这两人,已经不想发表任何评论了。默默撇撇嘴角,心里却是换了想法,难道成婚的人都这样黏腻吗?
婚约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情感催化剂,这才成亲几天,怎的像一对在一起十多年的妻夫。
“大姐,你昨晚干嘛去了?眼底乌青,还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了。”
“不该问的别问,你成亲就懂了。”娄恣意对待二妹可不想对待夫郎一样柔和,丢下一句,大步跨上马车。
率先出发了。
丢下娄临季慢半拍地在后面提着官袍下摆追赶马车,“大姐,我错了!!没车我会迟到的!要罚俸禄的。”
足足追了百十米,马车才悠扬的停下,她满头大汗,狼狈的上车去,用随身的手帕擦拭汗液,整理衣帽。又回到那副相貌堂堂的知识分子形象。
本来闭目养神的娄恣意突然睁眼,看见她的手帕,桃花眼里满是促狭,“嘴上说着不要人家,这帕子你倒是从小带到大。啧。”
“我……”娄临季下意识的就要把那绣工拙劣的帕子藏起来,反手想起来,自己的婚约也要履行了。
定亲的公子一般会给自己的妻主绣些小物件,帕子,香囊之类的。
还没有把决定告诉大姐,难怪大姐这样捉弄自己,“大姐,我想好了,我要娶他。”
“嗯。”娄恣意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从小到大的默契,说一句就都知道了。
……
今日倒是没有人留她喝酒,娄恣意早早的赶回家来,就怕夫郎又不吃午饭。
没想到,她急匆匆地跨进自己的院子,里面传来让人垂涎的食物香气。
她脚步一顿,咦?
往常不都是等她回来的嘛?
今日怎么突然开饭了,联想起昨天把夫郎弄昏过去的事情,她带上几分谨慎。
看见夫郎胃口大开的样子,才弯着桃花眼凑过去,她袖袍里还藏着上朝用的玉牌。
随手递给旁边的春眉。
“小书,我今天特意赶回来陪你吃午饭的。”
说着她撩起宽大的袖袍,取下乌纱帽,用下人打来的温水净手。
沈行书却只是冷淡的应一声,起身离去。
“我已用完午膳,妻主自便。”
娄恣意夹菜的筷子僵住,这是怎的?真的因为昨天在外面胡闹生气?
她随便扒拉几口,跑去哄夫郎。
夫郎正冷着一张脸给她缝新的手帕,前几天她无意间说了句,之前的手帕都用旧了。
“小书?刚吃过饭多休息一会嘛,这些事不忙。”把他手里的针线交给下人,眼神示意所有人出去。
下人把饭席撤了,门轻轻掩上。
见他还是不说话,甚至将脸侧过去,拒绝沟通的意味十足。
“对不起,我昨夜确实是过于孟浪,不该不顾礼法在外头胡来。”娄恣意拉过他的手,摸到刚刚被针扎到的地方,取来药膏,细细涂抹。
沈行书也觉得自己的脾气实在没有道理,是妻主对他太好,使得他没有自知之明。
看着一身大红官袍未褪,就开始哄他的女子,他又觉得什么都不气了。
妻主穿官袍的样子真好看啊……
他看着妻主毫无瑕疵的侧颜出神。
“妻主,我不是为此事难过。你昨天最后说的话,我未听你讲过,第一次却在床榻间听见。想着想着就钻了牛角尖,怕你只爱我的身子。现下想来也是犯矫情。你待我太好,我自觉不配,时时刻刻都在患得患失。”
她最后说的那句话……
娄恣意桃花眼闪过一丝迷茫,而后了然。
“我爱你,小书。是这句吗?”她凑近夫郎的耳边,用缠绵的语调说着。
瞬间让沈行书害羞到躲开两米远,“妻主!”
“原来是我平时忘记说了,昨夜醉酒,才如此直白的坦诚内心。”
知道他别扭的点,她放下心来,拍拍旁边的位置,沈行书就自觉坐回来,屁股时不时挪动一下,不安紧张的情绪爬满全身。
“新婚夜之时,还记得我说,我对你只是喜欢吗?”
沈行书黯然点头,当时不觉得,如今回想心里充满怅然和委屈。
“如今成亲也快一个月了,现在早就不止喜欢,我爱你,沈行书。一遍不够,就每天说十遍。对此,你不要有任何疑虑。”
沈行书只觉得她穿着亮眼的官袍,身姿绰约,说着令人皮肉发麻的话,无比真诚的桃花眼好像摄住他的心魂。
叫他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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