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搅,此时铺子没什么人,事情不忙,”他顿了顿,“姑娘若是愿意,姑娘可以暂时在我家落脚。”
说罢,便立即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好,连忙道:“姑娘莫要误会,我没有旁的坏心思。我家中只有三口,一个老母亲,还有一个寡居的嫂嫂。我兄长在世的时候便已经分了家,若是姑娘在意,可以去另一间宅子同我阿嫂同住。说来也巧,我阿嫂的女红也做的特别好,兴许闲暇时你二人可一同商讨。”
“若是姑娘得空,我当下便可以带姑娘去瞧瞧。”
温迟迟将听他说的时候下意识便就想拒绝的,但是听说陈二的嫂嫂也会做女红,心下便有些动摇。
她点了点头,没有拒绝,“那就麻烦陈大哥带路了。”
“没事,不麻烦,姑娘您随我来。”说罢,便领着温迟迟向不远处的宅子中去。
诚如陈二所说,他家中人口简单,便是老母亲与嫂嫂都是极为和善好说话的人。
陈家在一处逼仄的巷子中,如这里头大部分门户一般,是几家低矮的屋子用篱笆围起来的一个小院子,中间也起了一道篱笆,东头住着陈家的母亲和年轻的妇人。
虽屋子简陋,但是打扫的亦很干净,且陈家开的价钱几乎是别家的半成,温迟迟心底是很是满意的。
她跟着陈二往陈家的篱笆外头走。
陈二:“家中简陋,让姑娘见笑了。”
温迟迟:“不简陋,陈大哥家很好。只是陈大哥你收的钱太少了,迟迟倒是会不安的。”
陈二局促道:“姑娘可千万别这般说,若不是姑娘搬进来,那件屋子也要吃灰的,我倒是想不收姑娘的银子,只是想着这样一来姑娘住的恐怕会更加不安心,便也就收了,姑娘怎么还嫌银子收的少呢?”
温迟迟被陈家人的真诚动容,朝他温和地笑了笑,“当真是麻烦你了。”
陈二见着温迟迟朝她笑,脸上有些微微发红,手脚不知所措,半晌才憋出了话,“不麻烦,本就不麻烦”
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温迟迟的意思愿意在他家下榻了,心下又有些紧张,生怕怠慢了人家姑娘,于是便问:“姑娘准备什么时候搬进来,我便趁早打理收拾起来。”
温迟迟问:“若是明日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不会,不会。”陈二连忙宽慰温迟迟,“若是明日,那姑娘的行礼也是要搬回来的,不若我今日先跟着姑娘去取一些?”
温迟迟因为自己随身之物不多,正要婉拒陈二,便虚虚地瞥见了站在远处一棵高大的槐树下的两个人。
冬日里槐树树叶零落,只余下光秃秃的枝丫,只见身量高大的人着了一件玄衣,吊儿郎当地半倚在槐树上,身旁毕恭毕敬地站着长柏。
温迟迟看过去的同时,一道视线也轻飘飘地落到了他身上。
四目交汇,眼里含着淡淡讽刺之人,不是宋也是谁?
“姑娘,你怎么了?”陈二跟在温迟迟身边,见着步子顿住了,便也跟着温迟迟看了过去。
温迟迟收回视线,拉了拉陈二的袖子,“没什么,先走吧。”
还得赶紧走,因而她步子跨得很大,走的很急。
然而她即便走的再怎么急,又怎么会快过自小习武,武艺高超的宋也。
宋也跟在她身后,踩着她长长的影子,步子不疾不徐,又落的极轻。
在快走到岔路口需要拐弯之时,宋也才将手落在她腰侧,温迟迟惊得想要立即往前跑。
宋也像是早有预料,扯了一把她腰侧的衣带,力道大到将她完全带入了怀中,死死地圈住了她,手指陷在她的腰侧,又暗中发力,像在略施惩戒。
“跑什么?”
陈二站在一旁,愣了一会儿,当即脸色便沉了下去,“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将手放下,休要对姑娘家无礼!”说罢便上手要将温迟迟从宋也手中夺回来。
宋也将温迟迟又怀中带了带,捏着她细腰的手越收越紧,“姑娘家?你怎么知道她是姑娘家?她跟你说的?”
陈二听了宋也的话,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不是姑娘家?
宋也对陈二的愣神很是满意,淡笑着问温迟迟,“你没跟他说我们的关系?”
温迟迟心中除了愠怒外,还升腾起了一种淡淡的无力感,杭州城那么大,兜兜转转,还是碰到了他。
“我后悔了。”宋也俯下身凑到温迟迟耳边,温热的气息从她的耳垂上喷洒到脸颊上。
声音不算大,却能令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
陈二见着温迟迟不反抗,一脸平静与镇定,又看向了宋也落在她腰间修长手指,心中的酸涩几乎快要溢到他的嗓子里头了。
宋也朝陈二颔了颔首,“她不懂事,叨扰你了,日后她的事我会管,也无需你再烦心。”
说罢,长柏立即会意过来,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陈二手中,“这是我们公子的一点心意。”
陈二感受到了荷包里头银子的重量,又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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