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脸涨的红红的,此事亦有了一种天地民心的澎湃激情,他声音洪亮如钟鸣,“下官江南东路提举司提点刑狱使王德代江南东路请命,愿以江南东路三成厢军之力赴漠北,餐胡虏肉,饮匈奴血!扶绥万邦,问计于民,还海晏河清,开太平万盛!”
宋铭随后应道:“下官新任两浙路转运使宋铭,愿以两浙路三成厢军之力赴漠北,餐胡虏肉,饮匈奴血!扶绥万邦,问计于民,还海晏河清,开太平万世!”
江南东路转运使见着他一人便顶出了江南东路,说的如此大义凛然,气得胡子都直了。分明今岁正值两浙路应诏更戍,是江南东路与淮南路休养之际,两浙路只出三成厢军兵力,其他的不就得江南东路与淮南路替补吗?
如此一来,江南东路与淮南路兵力削弱,受人牵制,江南路的眼线都被拔光了,他这个丞相不就将东南三路握在了手里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但偏偏他还说不出反对的话!
宋也淡笑着,眼睛落到了淮南路转运使身上,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江南东路是外戚付家的人,可淮南路向来是中立观望的,此时在此等威压下,他能叫嚣不成?
淮南路转运使叩首:“扶绥万邦,问计于民,还海晏河清,开太平万世!”
众人跟着应道:“海晏河清,太平万世!”
宋也颔首:“诸位大人精诚所至,为名请命,宋某自也做不到熟视无睹。宋某即日北上,将此事带给陛下与中宫娘娘。”
陛下年幼,宋也权柄朝野,话说的委婉,言下之意便就是定了下来的意思。
宋也颔首,令诸位大人都回到了席上,但发生了此事,众人也做不到像将才那般喝酒,席间顿时有些沉重。
宋也的目的达到了,也有些意兴阑珊,又觉得两个女子跟在身后动不动给他喂葡萄,垂背捏肩实在聒噪,只略等了一会儿,便令人散宴送客。
客人三三两两地走了,只余王德留在了最后。
“此事做的不错,”宋也视线略过王德,在他身后的温迟迟身上停留片刻,问他,“我记得江南东路安抚使年长,正着手告老还乡之事?”
王德心下微动,便举荐了一个得力的心腹上去。
宋也颔首,又问他,“陟罚臧否,你立了功,本官嘉奖你黄金千两,除此而外,你还有什么心愿?”
王德愣了愣,宋相既给了自己金钱,又将大权交到了自己的手中,此时竟还要再嘉赏他?
他忙推脱,“丞相厚遇,下官别无所求。”
宋也:“当真?”
王德有些不好意思,“若要说,确有一件。”
宋也挑眉,示意王德继续。
王德指了指温迟迟,“此女灵动,与下官亡妻三分相似,伏惟大人开恩。”
宋也眼里讥讽,顿了顿,看向了温迟迟,沉声问:“你呢,你有什么好说的?”
温迟迟面上淡淡的,此时的情景她不会不明白,她身边的这位大人应当是立了大功的,宋也又将公事看得极重,她愿不愿意又什么重要的?
问她也不过是玩弄嘲讽她罢了。
温迟迟刚要抬起头,便注意到王德投来的炙热目光,瞬间不好意思了起来,低头道:“迟迟听公子安排。”
“公子,”宋也舌尖淡淡地碾过她对他的称谓,自然也没落下她娇羞的神态,鼻腔溢出了一丝笑意,“你若喜欢,那便赏你了。”
说罢,便随意揽了手边的一个姑娘在怀里,颔首道:“温迟迟,你抬起头来。”
他对上温迟迟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眸色深深,“我再问你,我将你赏给旁人,你愿不愿意?”
温迟迟抬起头,平静道:“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好,真是好,”好一个满不在乎的态度,宋也连连冷笑,“温姑娘急觅良人,王大人思念亡妻,天造地设的一对,长柏,你去要间房,本官倒是想看看这金玉良缘是如何成的。”
此话一出,不光王德脸色不好了起来,便是长柏都面露难色。
宋也横眉冷道,“怎么?隔壁那间倒是极好,就要那一间。”
温迟迟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他竟要看着自己和旁人行那事?他就那般恨她,要这般折辱她!
温迟迟忍下心中憋着的一口气,暗中拉了拉王德的衣袖,希望他不要答应。
宋也自也没落下她暗中的动作,八字还没一撇呢,便拉着别人防着他了,心中嗤笑,他掀唇问:“王德,你觉得呢?”
王德看出相爷脸上的不耐烦,哪里敢说一个不字,“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宋也轻蔑地颔首,让长柏将人带回去,长柏身上冒了一身冷汗,但还是依着做了。
将温迟迟与王德送去隔壁后,长柏回来时便见着宋也身后跟着的两个姑娘早没了人影,自家主子独自一身坐在高台上,漫不经心地转动手上的玄玉扳指。
与将才席间的热闹想必,当真有些寂寥的意味,长柏不忍地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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