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迟:“左右也是闲来无事,做这个恰好可以打发时间,不碍事。若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只不过比较麻烦,初学时会有几分吃力。”
晴雨将一只荷包递到了温迟迟面前,“姨娘,您瞧瞧我这做的怎么样?”
温迟迟不由地笑道:“很好啊,就是这小老虎的胡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姨娘喜欢就好,我这是给小公子绣的平安符,府里的满哥儿也最是喜欢小老虎呢。”
温迟迟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而后看着她,问道:“满哥儿是二房的小公子吗?”
“是呀。”晴雨点了点头,便同温迟迟说起了府中的事情。
国公府里一共三房,因着老太太尚在便未曾分家。大房便是宋也这一支,先国公爷,也就是宋也的父亲,是先老夫人所出,先老夫人去世后,当时的国公爷才娶了老太太作续弦,而后才有了二老爷与三老爷,二房与三房。
而后国公爷仙逝,宋也因任职中书门下便未进爵,世袭的爵位便落到了宋二爷头上。
说到大房时晴雨也微微一叹:“外人都道这府里繁华,可不走进门里来看,永远不知道内里是怎么样的。”
晴雨不是一个喜欢多嘴的丫鬟,说的隐晦,很多地方都一嘴带过,温迟迟却能明白过来这话中的意思。
先国公爷,也就是宋也的父亲,当年也如同宋也一般才高八斗,俊美无俦,一片光明的仕途却在宫宴上被一纸赐婚诏书斩断了。
昭和长公主本以为自己嫁了个如意郎君,没想到出降后,夫婿不光对她冷冷冰冰,便是连行房都像公事公办,更是在她产下男孩后广纳美妾,成日里醉生梦死。
国公爷心中有怨,长公主也心高气傲,两个人之间每每见面大吵大闹,从不肯低头。吵的多了,便也倦了。国公爷自请外调,长公主也搬到山上寺庙中图一份清净,二人二十余年都不曾相见过。
“长公主便一直住在山中寺庙中,直到三年前,先国公爷仙逝,长公主回来吊唁,才在府内小住了几日。”晴雨微微叹道。
“其实相较于二房与三房,大房一直都冷冷清清的。姨娘您诞下小公子后,咱们这儿定然热热闹闹的,公子才算有个家。”
晴雪一时嘴快,说完后胳膊即刻被晴雨捏了一下,暗中吃痛,才捂紧了嘴巴。
温迟迟莞尔一笑:“夫人进门后也会有许多小公子与小小姐呀,到时定然更加热闹。”说着,便自然而然地岔开了话题,“晴雨,你这小老虎绣的着实可爱,给我别在腰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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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后,温迟迟躺在小榻上准备小睡一会儿,未曾想这一睡便是两个多时辰,醒来时落日已然西沉了,一晃一个下午便要过去了。
温迟迟趿着鞋子走到桌前倒了杯水,还未送入口中便听见有人挑了门帘进来。
晴雨手中提着水吊子,晴雪拿着铜盆汗巾,二人边走边道:“姨娘,老太太说此时要见见你呢。”
温迟迟不由地心内一紧,将茶盏放了下来,看向晴雨晴雪:“有什么事吗?”
“没说,”晴雪道,“但此时是昏省只是,几位夫人与姑娘都在,兴许是想见见姨娘您,雪姨娘这几日去的可勤快呢。”
温迟迟知道自己身份尴尬,恐惹旁人不待见,加上她也并不想讨好宋也的一众亲戚,因而便一直呆在院子中没出去过,此时被晴雨晴雪推到铜镜前也只由她们捯饬。
晴雨晴雪手脚麻利,因而不多久便收拾好了,温迟迟跟着她们一路往荣景堂去。
荣景堂是老太太的住处,建制大而规格又高,是六间的上房,内有三间抱厦,旁置四处耳房。
守在门口卷帘的丫鬟即刻迎了上来,晴雨亲热地唤道:“娟儿姐姐,这就是温姨娘了,劳烦您引路。”
娟儿见着温迟迟愣了愣,只见她上身穿着鹅黄对襟短袄,下身着了件同色如意月裙,脖间围着一只绒白围脖,发间斜插一只蜻蜓点水碧玉簪,将她一双波光点点的眸子衬得更加澄澈。就安静地立在那儿,眉间柔和,气度似水。
娟儿领着温迟迟入内,众人见着温迟迟时亦愣了一下。
温迟迟往上一瞧,正堂内坐着身着象牙色蟒纹交领袄子,头戴暗纹貂皮抹额的妇人,头发间夹了数根银丝,却精神矍铄,精气神很好。
温迟迟连忙给老太太磕头问礼,老太太也只盯着她看,眉头拧了拧却不叫人起来,老太太下首妇人怀中的公子哥儿便将栗子糕丢了下来,指着温迟迟道:“老祖宗,祖母,你们快叫人起来吧。”
老太太见着重孙乖巧的模样,一下便笑了:“为何,满哥儿?”
满哥儿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指了指她腰间的荷包道:“因为她腰间的荷包上有只老虎。”
众人听他这般说,也没往深处想,只觉得小儿心性甚是可爱,笑得前仰后合。
见着老太太仍旧没叫温迟迟起身,站在一旁伺候的盘雪也有眼力见地跟着跪了下去。
老太太并不想跟大房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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