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糕,便觉得有些好笑。
“你在担心什么?”宋也咽下嘴中的橘子,双手搭在膝上,缓缓抬头,用一双黑色的瞳孔沉沉地盯着她。
温迟迟正细心地将手中橘瓣上的橘络挑下来,见着宋也这么问,眼帘掀都没掀,将橘络挑了个干净,放到宋也面前的青白釉瓷碟前,才看着他,认真地道:“你昨天彻夜未归,回来时又是满身酒气,郎君,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宋也勾了勾唇角,斜靠在椅子上,任由初夏的习习凉风拂过脸颊,翻动他的衣袂,淡淡笑道:“你教训的是。”
宋也在外陪温迟迟吹了一会儿风,将她送回房里后,进了书房处理公文,没一会儿,长边便从外头走了进来。
宋也问:“付家在西北那一批军火截下来了?”
“是的,已经被那边的头儿猛虎拦截了下来,只不过付将军正与那儿的人盘旋着,”长柏道,“主子,北方的鞑子近来又猖獗了起来,在最北的接壤城池开始烧杀抢掠了起来,民生动荡不已。”
“去年一战便令他们元气大伤,今岁雨水充足,正是水草肥美,适宜游牧的档口,怎会南下侵犯,这并不符合常理。”
长柏所说之事,宋也自然也能想到,他蹙了蹙眉头,而后淡道:“先不急,付荷濯不是在漠北,让他去,够他忙一阵了。”
长柏问:“倘若付家与鞑子有什么,这不正中下怀?”
“敌暗我明,不放长线,怎会钓到大鱼?”宋也垂下了眼眸,静静思量了一会儿,“给长公主去一封口信,叫她备一队精壮的骑兵候着。”
“主子您肯帮长公主了?”
“不是帮她,”宋也眼眸冷如寒潭,“只不过我要除掉付家,目前恰好在一条船上罢了。你再告诉她,我的事我自己有主意,便无需她劳心了。”
长柏沉默着看了宋也一眼,便依着宋也的吩咐退了下去。
没几日,长柏便带回了一条消息,猛虎带队在沙漠突遇流沙,兼后有突厥追击埋伏,那一行的人并着截下的军火都消失得无隐无踪。
宋也倒没那么意外,只点了点头,而后又不慌不忙地继续批公文,还未等几日,宋铭便从杭州匆匆赶了回来。
宋也招待了他,“杭州的事都能稳住?”
“放心吧,阿兄,不久前三路权贵又被你重洗了一遭,还有张廷玉并着新提拔的才干,不会有旁的事。”
“我要去一趟漠北,叫你回来就是为着此事,中书门下与六部的几个元老都是长公主的人,我不放心,”宋也道,“我将青松拨给你,你看着,有不妥之处便立即传信给我。”
宋铭点头应是,自是不会有异议。
宋也顿了顿道:“我将你四弟废了,将你的主母杀了,你听说了?”
“二哥,如今阖该鸣鼓放炮,不行这太得意了,咱们还是喝酒庆祝,”宋铭抿了一口极辣的烈酒,不由地眉目拧到了一起,呛了好几口,脸红道,“嗐,这酒还是喝不得。”
“德行。”宋也轻笑了两声。
翌日,宋也感染天花的消息便传进了朝臣们的耳朵中,继而便是连着数日的告假,好在朝中尚有元老支撑着朝政,稳着大局,没有出意外。
宋也用过饭后,就坐在凳子上看着温迟迟用饭,碗中就巴掌大那么一团饭,温迟迟已然吃了大半日了,还不曾吃完,但宋也不着急,慢悠悠地用完了一盏茶,才将她手中的筷子拿了下来,撂到了餐桌上。
“吃不下去了就不勉强了,”宋也扫了一眼温迟迟,拿帕子帮她擦了擦嘴角,才将她抱在了怀里,低声道,“怎么了,有事可以和我说,你憋在心里,我又猜不着。”
宋也盯着温迟迟,目光沉的跟水一般,温迟迟摇了摇头,没回答,反而抬起宋也手指颀长的手,看着他手心的脉络,过了一会儿才问:“郎君,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宋也轻轻哦了一声,将温迟迟的手反扣在手掌里,用力一捏,问:“那你这是舍不舍我了?”
温迟迟轻轻点了点头,便听见宋也道:“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还要更久一些,没有定数。”
见着温迟迟低下了头不吭声,宋也亲了亲她的眉心,柔声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吗。”
“郎君,”温迟迟看着宋也,诚挚而郑重地开口,“我能不能”
“你就在家好好待着。”宋也打断了温迟迟,脸上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见着温迟迟脸色不好看,宋也不容置喙的语气最终还是带了几分柔和,“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听话。”
温迟迟没再说旁的话,洗漱一番后,见着宋也在床上已然阖上了双眼,便吹了灯,在床内侧安静地躺下了。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