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去。
到时, 只见门外守卫依旧, 重重把守,宋慎却嗅到了一抹不一样的气息,他手搭在左侧的弯刀上,神色凛然。
到了关押犯人的地方,宋慎即刻发现了不对劲,牢狱里头的人似乎身形与宋也相去甚远,宋慎一把将人拎了起来, 沉声问:“宋也呢?”
在看到来人之后,脸色除却诧异之外, 又沉了几分,“元英?怎么是你?”
“表哥。”杜元英瞧见宋慎,眼里滑过一阵显而易见的慌张, 而后她平缓了神色, 缓缓地道,“是我将宋也送走了。”
“你”宋慎沉声喝到, “你怎可这样胡闹!”说罢, 也懒得再搭理杜元英,疾步往外头去。
杜元英的眼眸黯淡了下来, 一把拦住了宋慎, “表哥, 此事你不会跟我阿爹与阿兄说的, 对不对?”
“元英, 往日我都可以纵容你胡闹, 但你如今年纪尚小,难免为奸人所骗,此事我一定要同舅舅与书恒说清楚,”宋慎脸上焦急又愤懑,“你同宋也既然已经退了婚,怎可再纠缠下去?他就是利用你的良善无知!”
杜元英见宋慎要走,坚决要将他拦下,宋慎本被愠怒与惊讶冲昏了脑子,如今才反应了过来,“是杜家放他走的?”
“表哥!”杜元英厉声制止了他,“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若要怪,那便怪我身上。你何必给杜家扣帽子呢?”
宋慎见他好说歹说,杜元英都不肯将手放下来,脸也渐渐沉了下去,正当他要出手拨开杜元英之时,一道黑影从暗处闪了过来,生生将他伸出去的左臂劈开。
宋慎觉得一阵吃痛,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着一把冒着逼人寒光的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宋也轻启薄唇,冷冰冰地道:“大哥,你这是准备上哪儿去?去给付家报信?”
“你别忘了,你姓宋,不姓付。”宋也道。
“你想说我们才是一家人?”宋慎冷笑出声,“你究竟是不是大伯的儿子,那未曾可知吧?你这样的野种,也配进我们宋家的族谱?你究竟是姓宋呢,还是姓沈,恐怕没有逼你自己更清楚的人了吧。”
宋也手里的剑更近宋慎的脖颈一步,眼梢是浓重的冷意与倦意,“所以你就杀我阿娘,杀了当朝长公主?”
宋慎笑道:“乱臣贼子,狼子野心,五年前害我断臂,葬送了前程,如今我杀了她怎么了?她不该死?一个荡——妇——”
宋也压下了眼底的杀气,收回利剑,往下一压,斩下了宋慎的另一条臂膀,血珠子刚从宋慎的脖颈冒出来,便见着一只断臂斩落在地上,汩汩地冒着血,只听宋慎一阵痛呼。
“我不杀你,是念在二伯母昔日的照拂之情与杜家的追随之情上,”宋也收剑入鞘,冷道,“至于虚无子有的骂名,即便你再怎么说,我都姓宋,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不是么?”
宋慎看着自己被斩落的另一条胳膊,双目圆瞪,几近忘记了疼痛,怒吼着骂宋也,宋也也只含笑听着。
他蹲下身,颀长而微凉的指尖攀上了宋慎的脖颈,“你告诉我,温迟迟在哪?”
“在哪?你也配知道?”宋慎啐了一口在宋也面上,“一个被宋家族谱除名的野狗,一个天下人皆知的私生子!”
宋也垂下了眼帘,“究竟在哪?”
“你找她?你以为她当真在乎你?你拿见不得人的身份之事,便是她透露出去的,如今已是满城的风雨,”宋慎眼里癫狂,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你,就是一条没人在意的野狗!孤家寡人,没人在意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也眼底染上了寸寸恨意,但他伪装得极好,将剑矗在了他裆间,“你阿娘和你儿子,你就半分不在意了?
“究竟在哪?”
宋也耐心已然告罄,浑身上下尽是肃杀之气,沉着眸子看向宋慎,只要他不肯说,他便再不会手下留情。
宋慎是个聪明人,脑子还在,几分真,几分假,他不会不知道,他脸色惨淡了几分,扯了嘴角道:“南郊的梅苑。”
宋也收剑,没入鞘中,一把将宋慎身上的调军玉牌扯了下来,扫了眼面色发白的杜元英,吩咐人道:“看好人,将杜姑娘送回杜府。”说着,便迈着阔步朝外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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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也带着宋慎的一拨禁军匆匆往南郊的梅苑中赶。
如注的大雨已然停了下来,此时空气中尽是潮闷之气,宋也到时,只见南苑外已然是一片寂静,只有一个守门的婆子。
直觉告诉他事情绝非如表面那样平静,宋也蹙了蹙眉头,还是迈着阔步朝前头走了过去。
他隐在了暗处,低头,蹭了蹭指腹上沾着的血迹,他还算是了解付家的一贯的作风,既是对他起了疑心,那便不会放过他身边的亲近之人。
但,他们是哪儿来的自信,就觉得他一定在乎温迟迟?
宋也唇角扯上了极讽刺的笑意,回头,便见着温迟迟安静地坐在抄手游廊之上,只见游廊的两旁伫着两根漆红的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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