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镜子前。而她指的正是站在冰的身边───一个身穿灰外套,正在帮她整理盥洗用具的身影。
看见韩葳学姊我顿时哑口无言。过了几秒,她抱着冰的东西,转身朝我们这里走来。
「啊……是你。」看见我愣在门口看她,韩葳学姊显然有点讶异,接着,对我露出了初遇时的温柔笑容。
「你是来找你学姊吗?」她微笑着指指後头,催道:「快去吧,她在那里。」
但这回,我看见她的心情却截然不同了。我只能站在原地紧抱住怀里的盒子,心底被一种羞愧感给击溃到说不出话来。
我怎麽会那麽天真?怎麽会以为靠着自己做的点心,就可以让冰更在意我一点?
「学妹?」冰这时从镜子的反s看见我,回头的表情似乎非常意外。她在白毛巾下的微乱短发还沁着水。但这副模样一旦穿回学校制服,却帅气到让我不敢正眼看她。我想起她总是叫我学妹,从不会像叫韩葳学姊那样叫她的单名,或像火一样叫我小名。
「怎麽了?」看我停在门口不动,喜仪扯了扯我後,催促道:「你不是要送冰学姊蛋糕的吗?」
「没关系,算了……」或许我的存在对冰并不特别……只是跟喜仪一样,是全校一年级学妹里的其中一个而已。
「我们走吧……」我轻声对喜仪说完,就往来时方向推门出去。
「学妹!」
我听见冰在後头急急大喊一声:「学妹,等一下!」
但我依旧没有回头。只要三年级以下的人都是你的学妹。人海中渺小的我,此刻已经没有回头的必要了吧……
「喂!你到底在做什麽啦?」走出泳池後没多久,喜仪从後头追了上来。「冰学姊又没怎样,你g嘛不理她啊!」
见我一语不发的继续走着,喜仪不高兴的开始连连抱怨:「学姊还追来问我你怎麽了耶!夏影学姊是你的直属,不是我的耶!」
我的……喜仪的话让我想起韩葳学姊总是跟在冰的身边。就算是直属我也不可能站在那个位置……越想,我抱着蛋糕盒子的手收紧到一gu揪痛。
回教室後,我把蛋糕塞进桌子的ch0u屉内,趴在桌上闷闷掉起泪来。我开始越来越不懂自己了。她不过是我高中生涯的学姊。而我却有这种强烈想独占她的感觉,我真的是正常的吗?
看我趴在桌上喜仪没来安慰我,在後头「碰」一声坐下後,不悦的埋怨声随即传来:「雨衣,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当夏影学姊的直属学妹啊?」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在心里哭着回答喜仪。如果今天我不是她的直属,一定不会因为她是属於别人的而感觉这麽痛苦了。
整个下午,我一直矛盾的期盼冰会突然出现在教室外头找我。但直到天se逐渐染上一片橙se云彩。放学前的扫除时间,我在走廊上有气无力地推着扫把,突然,有人在後头敲了敲我的肩膀,喊道:「……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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