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辜负了小侯爷——又无甚言语能安慰他,便乘着小侯爷发愣之际,不顾年纪大,赶紧脚底抹油,快快的溜了。霍去病对周围的一切失去了感觉,他丝毫没察觉到屈大伯已经走了,也没嗅到菊花的芬芳,更看不到花朵的娇艳。他脑里反复回响的是屈大伯方才的话:“是么?可她没来找你,想来也不见得心里就有你。说不定,人家已经许了婆家,就在这长安城内!”是啊,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自己只知道她在母亲的庇护下,逃过了昭平君的魔爪,却怎么就没想到,再过几个月,她便十六岁了!按汉律,她是该出嫁了——她,难道她真的已经出嫁了?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敢从他霍去病的怀里,夺走他最想去爱的女人?然而,霍去病愤怒不起来,他被更深层次的悲哀所淹没——他真是想不通,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竟然也会被女人弃之脑后!花蕾啊花蕾,你就不能等几个月?难道你就满足于一个平庸的男人?霍去病想不下去了,他那刚烈干脆的性情绝不允许他光坐在花丛里唉声叹气——这种望花伤情、自哀自怜的愁绪,岂能是大丈夫所为!于是,他“霍”的站起来:与其继续这样的无端猜测,还不如快马加鞭,跑到浣溪村去求个证实!若那花蕾真的与他人结成良缘,那就痛痛快快的道贺一声,绝不纠缠;倘若还没有,那就赶紧诉相思,倾衷肠,但愿有情人早成眷属!主意既定,年轻的骠骑将军甩开披风,拿出军人雷厉风行的格调,朝马厩飞快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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