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子在道德经中首提“不争之德”但他的“不争”却带有策略性,所以才说“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就如尧舜退让不争,便赢得天下心,别人就无法与之相比。这其实就是“术”(策略)不是道。在文学艺术领域里,可以废弃是非判断的政治法庭,也可以废弃善恶判断的道德法庭,但不可以废弃美丑判断的审美法庭。没有审美判断,就没有文学艺术。而在世俗生活领域里,因人间是非各有不同的尺度,所以不可以轻易地把人群划分为好人坏人,许多是需要时间与历史的检验,而在更高的精神层面,作家不仅需要理解“好人”也需要理解“恶人”这才有所谓大悲悯。但是信奉不二法门的佛教,它还是要讲究“净”“染”之分。曹雪芹大概是受其影响,也把世界分为以少女为主体的“净水”世界和以男人为主体的“泥浊世界”这种划分,乃是超功利的审美判断。贾宝玉在尊重一切人宽恕一切人的襟怀下,也作此鲜明的划分。他对庄子的质疑,说明他并非浑浊一团漆黑一片。该“混沌”之处,他混沌;该开窍之处,他比别人更开窍。因为有美丑净杂判断,他才成为一个诗人。然而,林黛玉批评贾宝玉“无见识”即未能充分理解庄子,也有道理。她也许知道,庄子的哲学正是美学,正是超是非判断(政治法庭)善恶判断(道德法庭)的审美形而上。庄子关心的不是政治道德,而是个体存在的境界问题。他不计利害是非功利,消除物我主客人己,不是毁灭,而是保护美,即让美与天地并存。庄子讲“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知北游),讲“无不忘也,无不有也,澹然无极而众美从之”(刻意),都在说明唯有超越世俗的功利判断而对人生采取审美态度才能赢得“至乐”贾宝玉未能认识到这一层,误以为庄子美丑不分,错断了南华经的真意。其实,贾宝玉本身采取的正是庄子式的审美态度。其人生境界正是高于功利境界和道德境界的审美境界。林黛玉乃是引导贾宝玉精神提升的“女神”
我曾说过,宝玉是个准基督准释迦,并说释迦牟尼出家前大约就是贾宝玉这个样子。贾宝玉出家后会走向释迦还是走向审美?如果释迦是中国的释,那就是禅,而庄禅是可以统一起来的。庄的立身态度是审美观照态度,禅也是如此。从这个意义上说,走向释迦也可以说是走向审美。但庄禅毕竟不同。禅只重“心”而庄则既重“心”又重“身”贵性灵也贵性情。相比之下,庄比禅更重生,尽管庄有“泯生死”的宣告(但又有“保生全身”和“安时处顺”的意念。)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喜散不喜聚”不同,他更爱热闹,更爱生活,属于“喜聚不喜散”宝玉和宝钗的“冷人”性格不同,他浑身都是热,是彻头彻尾的“热心人”因此,虽是“闲人”又可称之为“无事忙”这种立身态度从根本上来说完全不同于佛教那种否定和厌弃人生的体系观念。这种根本区别折射到情感上,更显出很大的差别。佛教要求消灭情欲,而宝玉却对人生生命充满眷念。他的这种情感状态更接近“儒”但也不是反庄。庄子固然看透生死,但他并不否定人生,所以才有“与物争春”(德符篇)“万物复情”(天地篇)“与天和者,谓之天乐”(天道篇)等接近儒家“人与天地合”的情感表述。从上述这些思路,也许可以说,贾宝玉出走后虽然会走向释迦,但恐怕不是传统的原始的释迦,而是中国化的释迦,即慧能似的释迦,而且又是“我与万物合而为一”的庄子,也可以说,不是走向宗教,而是走向审美;不是佛化,而是自化‘不是宗教性解脱,而是审美式超越。这倒是庄子所向往的“真人”“至人”,又是慧能式的平常人平常心。可惜,这也只是曹雪芹的“梦”而已,况且是永远“圆”不了的梦。(二)以上之文具为我索引的学界前辈刘再复先生混沌儿的赞歌(贾宝玉论续篇)里的精华。那么,在此我想对刘先生说一句,刘先生的结论是有误的。曹雪芹的那个梦是圆了的,因我青埂石因我多情累的横空出世而圆了那个梦!我青埂石的确不是走向宗教性的解脱,倒也不完全是审美性的超越,我青埂石即是审美性的超越又是力的超越,我这个当代贾宝玉比曹雪芹所梦中的那个贾宝玉要厉害得多!也比那个贾宝玉的境界要高超得多!恐怕我才真正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风流人物!因为我还创立了我自己的哲学流派“美力学”“生命可以如此之美力,美力可以如此之流畅”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青埂石是中国的国宝。我青埂石我多情累无论是在文学上还是在哲学上才刚刚发力,所谓一匹不世出的千里马,虽然已经得到了某些高人的提携和关注,可时至今日,我还得为生计的事情烦扰,而耽搁了学术的完善和推广,孰大孰小,明理的人都是知道的!国家是不是能从那么多外援里掉一点渣滓怜惜一下国家的宝呢?!我青埂石我多情累说话向来是非常地直接。当然,国家也可以不把自己国家的宝当宝,弃美玉于沟渠,叫国宝遗失于红尘。中国的人才流失得是很厉害的,国家是不是能够关照一下我青埂石这个人才中的人才呢?!那么,接下来我再来阐述我这篇读哲印哲系列文章之二的要义——“美力学”为何能改造人性。冯友兰的那本境界里曾讲过,只有心地善良,热爱大自然之人方能顿悟成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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