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换上礼服,淡淡的蕾丝披肩上缠着一圈洁白的绒毛,一直延伸到她的脖颈,蓬松的裙摆微微高出膝盖,不禁让果儿想起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天鹅湖》。她推开小木屋的门,寒身穿黑色系的礼服背对着她。看到小天鹅一般的果儿,他先是惊了一秒,随后走到她跟前,撩起她柔软的长发,随手来回缠了几圈,拿起桌上的一枚蔷薇发夹为她戴上,好一个清新的发型。发丝杂而有序地相间盘绕着,在她右耳后调皮地伸出一束刚过肩头的头发,高贵却不傲慢,可爱又不失优雅。将平底鞋换去,穿上高跟鞋的果儿歪歪倒倒地站在镜子面前。她不喜欢穿高跟鞋,小时候她曾经偷穿妈妈的鞋子,才走了几步就栽一大跟头,从那以后她对穿高跟鞋产生了恐惧感。虽然走路还是有些不稳,但她很快就适应了,能走能跑还能跳。不过她有些不敢相信镜中那个人就是自己。寒说他也有请过李雪媛。果儿心里好激动,雪媛的到来对她来说算是一个很贵重的礼物呢。虽然雪媛性格泼了点,声音大了点,思想奇了点,生活乱了点,举止疯了点,动作夸张了点……但不可否认她是个蛮不错的女孩子。他用双臂从背后环住她:“今晚,我只允许你做我一个人的专属公主。”即使换上了礼服,他身上的木香还是没有改变。果儿望着镜子,他和她看上去,好般配。咖啡色的天花板上坠着一个水晶玻璃吊灯,像一朵绽开的雪莲,光滑的地板上映着的是一个个英资飒爽的倒影。果儿本想与雪媛一起四处逛逛,哪知这个疯姑娘看到漂亮的点心就只顾吃,把果儿晾在一旁。损友啊,有了点心忘了朋友。果儿感觉脖子有些痒,难不成她对这晚礼服上的白色毛毛过敏?“啊~”果而只觉身后有一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盖恐龙也。“景诺,你……”果儿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快吓死她了。“啊?怎么是你啊?”他故意装作一脸惊奇的样子:“我还以为舞会现场出现了一位美女,过来打声招呼嘞!来是我那个蛮不讲礼的老婆啊!“谁蛮不讲礼了!若不是在这种场合,果儿一定爆发。“我说的是我老婆,又不是说你,那么激动干嘛!景诺扯了扯她的发束:“一个大姑娘家就想当别人老婆,害不害臊啊!过你头发束了起来,那难看的胎记也被遮住,确实比以前漂亮那么一点点。”他笑了,一脸开心样。怎么一见面就泼她冷水,好吧,大人不计小人过,让景诺小人得志去,她忍。“怎么?真生气啦?”见她不说话,景诺凑过来:“额……看在你一直没有男伴的份上,今晚我就委屈求全,勉强做做你王子。”寒走了过来,拉过她。他皱了下眉头,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了?”看他好像有些不舒服,果儿很关心地问。寒给了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走了,老婆!景诺拉着果儿留下的那束头发。“今晚,她是我的。”寒的目光很犀利,好像在向景诺喧战。景诺握起了拳头。果儿感觉到寒的手有些无力。寒的眼睛好像很疲惫的样子,他轻轻用手敲了敲头。“好你个冷血,居然施苦肉计!景诺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怎么,患禽流感了吗?哈哈……”“啊诺~”景诺被一个“大熊”抱住:“找到你了。”叶淑琳像万能胶一样粘在他身上。景诺现在连动都不敢,更别提说话了,他感觉到自己浑身冒着冷汗。“咳……”寒忍俊不禁:“我们走吧。”景诺就这样干巴巴地望着两人从他身边走过,他不甘心啊。可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优扬的音乐响起,寒向后退了一步,绅士地弯下腰向果儿伸出手:“可以跟我跳一支舞吗?yprcess!果儿犹豫了几秒,慢慢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笨拙地跟着寒的步伐移动着,时不时地踩到他的脚。“对不起,我……”她咬着下嘴唇。“没事,慢慢来。”寒的声音好温柔。果儿不敢望向他的眼睛,因为她害怕自己会被寒那深邃的眼眸俘获。他们没有合着音乐的节拍,就这样一步一步,呼吸浅浅的,仿佛时间停止了,音乐静止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她。甜甜的华尔兹在一阵掌声中结束。景诺听着心里直泛酸,不就是一支舞么?哼。叶淑琳真是个难缠的女生,景诺花招用尽,终究没能将她支开。既然走不成,那就用最后一招:将她灌醉。景诺施出自己最拿手的美男计,叶淑琳傻呼呼地着了他的道。他把醉熏熏的她抬到自己车上,视线定位在一个方型纸袋上。他顺手带上它,朝大厅走去。寒和果儿在人群中是那么耀眼,他们的礼服看上去很搭,整个就一现代版的金童玉女。景诺一手拿着一杯红酒,另一只手很自然地往后背着。当他快要走到他们旁边时,一个“不小心”,景诺手中的红酒洒了出去。果儿洁白的礼服上洒出的一大片红渍像花一搬地绽在她胸前。景诺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可地球人都知道他现在可比谁都开心。为什么,为什么寒为她设计的礼服就这样因为一个不小心而毁了?果儿放开了寒的手,跑到庭院大树下,坐着她致爱的小秋千,她现在只想静一静。留下寒的手停在半空,良久,他的手自然垂落,转身……景诺开心极了,他走到树下,一只手帮她摇着秋千。“老婆,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了。”他倾下头蹭了蹭果儿的脑袋。哎呀,好痒,果儿用手挠着脖子,颈部的痒意让她无法再腾出心思去管他。“很痒吗?是不是过敏了?来来,老公帮你挠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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