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究竟这么回事?难道她不是人,是一只长有猫耳的怪物。果儿双手颤抖地抚摸着自己两只长着白绒毛的“新耳朵”,现在,她对自己产生了恐惧,甚至有种想要自杀的冲动。踢门声越来越急促,景诺嘶喊着:“老婆,老婆,你说话啊……”“我不许你出事,方果儿,听到没有!景诺加快了踢门的频率,小木门似乎已经不住他的踢打,门沿有些歪歪斜斜地颤着。景诺即将破门而入,怎么办?若是现在这个样子被他撞到,他会不会因此而惧怕她,还是会把她当成怪物解决掉?她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躲起来。可是,屋子这么小,藏哪?伴随着一声惊天巨响,门被踢破。果儿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百急中,她看到掉落在地上的一顶帽子,便迅速拾起扣在头上。景诺冲过来,抱紧了她:“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她微微颤抖啜泣着,在他的怀里,果儿找到了安全感,一句“有我在”已让她很满足。景诺再也舍不得放手,他感觉到好像自己一放开她,她就会从他身边消失。他抱得越来越紧,霸道地吻着她眼角的泪痕,这次,他不会放开,永远不会。“不要再吓我了好不,我这里受不了?”他望着果儿憔悴的脸,用手指着自己的左胸口。寒已经站在门口,他刚安置好雪媛就对着这里跑来,上天却让他看到这一幕令他心痛的情景:果儿衣衫不整,像受了惊吓一般不住地抖动着,泪痕肆意撒在她脸上,头发像人一般疲惫地地散下……景诺居然“欺负”她,寒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挥起拳头,对着景诺就是一拳。景诺被揍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血迹。他准备第二拳打下去,果儿拦住了他:“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寒眼睛透着冰冷,突然,他感觉头有些昏沉,皱了下眉头。景诺用姆指擦去嘴角的血渍,迅速挥过来一拳:“你个冷血动物!还没等他打到他,寒晕倒了。一个本应快乐的生日晚会就以这样的结局落幕。果儿一整夜守在寒的身边,红色的帽子依然扣在她的脑袋上,寒的无故晕倒,让她把长出猫耳的事完全抛在了脑后。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俊秀的面庞上没有一丝一豪痛苦的表情。果儿伸出手,顺着他高挺的鼻梁轻轻下划。寒,你总是那么完美,就像画里的月光,虽冷彻,却那么皎洁,明亮。敲门声拉回了果儿的思绪。啊娇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我来就可以。”果儿接过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寒的脸庞。啊娇望着这一幕,微笑不语。“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啊娇。”果儿问。“啊娇觉得少爷和小姐是很般配的一对呢……”她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瞎说。”果儿回了一句,心里却久久难以平静。她昏倒的时候,寒是否也曾这样照顾着她。一组组画面在果儿脑海中翻过:第一次见到他,他高傲的模样,第一次被他拥抱,他淡淡的木香,第一次被他深深地吻着,他温柔的神情,第一次……寒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看得出现在的他很幸福,他,梦到了什么吗?果儿好想把现在这幅美男甜梦图用手机拍下,当她正看得入迷时,听到寒嘴里吐出一个人的名字~蔷薇。蔷薇?她是寒最爱的人吧……不是的,蔷薇,不过是蔷薇花而已,寒一定梦到了大片大片的蔷薇园。他安详地躺在那里,呼吸均匀,嘴里悄悄呼唤:“蔷薇……”不知不觉,果儿趴在高椅凳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清晨。她为寒拉了拉被子,娇嫩的手被他拉住,他在口中呢喃:“蔷薇,不要走……”声音很小,有些迷糊不清,但果儿全都听到了。她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蔷薇是一个人,一个被他深深喜爱着的人。她抽回自己的手,重新为寒盖好被子。又一天过去了,他仍然没有苏醒过来。老刘请来了家庭医生,好奇怪,诊断结果是寒没有生病,只是睡着了而已。可他就这样一睡就是三天三夜。果儿跟学校请了假,一直守在他身边。终于,他醒了。好长的梦,寒现在依然满脑都是梦镜,那个梦,好像曾他亲身经历过,直到他看到果儿熟悉的脸,才反映过来自己一直都是在做梦,可他确信那一切都是真的。他凝望着她。果儿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看她,低下头:“你醒了?”他没有回答。“我给你弄吃的。”果儿转身走出房门。看着她的背影,他在心里默默喊着:“蔷薇……”果儿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林绪,他说他和留芸将在下个星期回来,并且将给他们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屋顶上,两个轻巧的身影跳过。“明景中学,呵呵,似乎很有趣呢!她笑着说道。“我已经办好一切手绪,随时可以入学。”他回答。“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吗?墨痕,蔷薇……”她和他就这样一闪,不见了踪影。脑袋上长出的猫耳没有消失,无奈,果儿只得戴着帽子。这天晚上,果儿刚洗了个热水澡,回到房间用吹风机吹着她那海藻一般的长发。那对雪白的猫耳在乌黑的发丛中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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