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亲自上门,想来这封信你未能瞧见。”
李忘生一怔,忙抬手虚引:“大师请说。”
渡会道:“此事便与琉璃心有关,那琉璃心乃是极为稀罕之物,月泉淮的琉璃心来自他身上的佩剑长澜月,他殒身之后,此物必当引起各方觊觎。两位当日与月泉淮一战,可曾见到过那颗琉璃心?”
李忘生与谢云流对视一眼,回想当日情状,尽皆摇头:“当日月泉淮身躯自燃的瞬间,的确有一股异色光芒炫目而出,且展现出迦楼罗异象,除此之外,并未瞧见类似琉璃心之物——大师是担心琉璃心的下落?”
“不错。”渡会点头道,“传说迦楼罗是佛前战神,终生以毒龙为食,寿终之时会被毕生所食毒龙的毒性反噬,浑身焚烧殆尽,只留下一颗纯青琉璃心。这琉璃心可解百毒,乃是世间至宝,但大多葬于海底,难以获取,如今有记载的琉璃心,有且只有月泉淮身上这一颗,是以老衲担心此物为他人觊觎,再生波澜。”
李忘生想了想,道:“如今我二人身在此地,鞭长莫及,纯阳如今由金虚真人暂且坐镇,我会修书一封,提醒他前往九老洞仔细探索,以免遗漏。”
“如此甚好。”
谢云流的关注点却在另一处:“大师提起这琉璃心,莫非此物能解我二人身上的迦楼罗之力?”
“然也。”渡会点了点头,“琉璃心连月泉淮那半吊子的迦楼罗神功都能调和,应对二位身上的些许迦楼罗之力自不在话下。只是以两位之能,当日都未能察觉琉璃心的下落,如今再寻,能否寻到实难预料。”
谢云流缄默下来,若有所思,李忘生也眉头微蹙,片刻后复又淡然:“无妨,且先寻找便是。若真找不到,我二人再寻剑圣求教修行之法亦不迟。”
“李掌教说的是。”
双方又就迦楼罗神功相关聊了片刻,谢云流与李忘生便提出告辞。渡会起身相送,出门前略一思索,还是道:“若拓跋施主那里无法可循,两位亦可再回少林,到时以老衲些许薄面,或可说动方丈允两位前往达摩洞参详一二,另寻他法。”
“多谢大师!”
谢过渡会,谢李二人便不再盘桓,叫上守在门外用枯草编织小玩意儿逗小和尚的莫铭一起离开了少室山,沿原路下山离去。
到了山下已近午时,三人在山脚处的茶馆稍歇,点了清茶素斋,随口讨论起日后安排。
“师兄可是已有打算?”李忘生见谢云流一路上神色严肃,却并无恼意,便知他心中已有想法,趁着斋菜未上偏头看他。
谢云流睨了他一眼:“你倒是了解我。”
他拎起小二送来的茶壶,拿过李忘生面前的茶碗烫了烫,而后倒了碗清茶推过去:“拓跋那边我暂时不打算去,且不说他行踪未定,就算找到他了,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合适的答案。”
李忘生知他与拓跋思南相交甚笃,更是熟知彼此心性与能力,颔首道:“那师兄打算与我回返纯阳?”
“不。”谢云流否定道,“纯阳那边若能找到琉璃心,自可告知你我,到时再回不迟。而且当日我们都未曾发现琉璃心的下落,如今找到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暂时不回。”
他说着顿了顿,见李忘生目光专注的望着自己,忽然起了几分促狭之心,道:“难得将你这大忙人拐下山,当然要先践行当年之约,带你四处走走,看看这大好河山,会会各路英豪。倘若不慎有了意外,你我也可……”
“师兄莫要胡说。”李忘生无奈,“要去何处师兄直言便是,何必戏弄忘生?”
“这怎么就是戏弄了!”谢云流正色道,“待你我百年之后,当然要埋骨一处,怎么,师弟不想与我同衾同穴,埋在一处?”
“我……”
“三位客官,上菜了!”
这时旁边小二颠颠拖着餐盘走来,一声吆喝将两人越发不着调的话打断。谢云流不满瞥了他一眼,悻悻然住了嘴,眼角余光瞥见坐在另一边的莫铭抬手掩目,恨不得缩成一团的模样,一筷子戳了过去:
“坐没坐相,成何体统!”
莫铭:“……”
他抹了把脸,端正坐直,道:“宗主,先吃饭吧!我都饿了。”
谢云流无语瞥了他一眼,才从筷筒中又抽了双筷子出来,等小二离开后才看向李忘生,接着之前的话题道:“我打算去东海一行,顺便带你看看刀宗,可好?”
李忘生一怔,垂下眼道:“也好,自打师兄立派以来,忘生还未曾去过。只是——师兄为何忽然要回返刀宗?”
谢云流并未察觉他语气异样,道:“刀宗只是顺便,此行的目的地乃是蓬莱——渡会大师口中的‘琉璃心’,我先前曾从方乾那里听说过。”
关于迦楼罗神鸟与纯青琉璃心的传说,谢云流以前曾听过更详细的版本。
刀宗与蓬莱同位于东海,两宗这些年常有来往,勉强算得上交情甚笃。月泉淮前往敖龙岛算计龙脉的时候,他还曾出手救过方乾。彼时方乾受了暗算,中毒后却并无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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