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中。
息塞终于收回警示,捏住他顽皮的手爪,低下头来。
“睡不着?”息塞将他的手蹼贴在脸上,低声问道。
凛迩摇头。
息塞轻轻蒙住他的眼睛,说:“睡吧。”
凛迩真心实意地补充:“想看你。”
息塞扇动的腮盖一静,恰逢凛迩的脑袋又挪,自发地挪到更下方,避开了他手爪所遮挡的范围,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他转战息塞紧致的腰部肌肤,满足地叹息:“喜欢。”
对息塞来说,这句话、这种神情永远具有效力、威力与杀伤力。
脑袋压住的地方发出收缩鳞膜的细微响声,刚被耳朵捕捉到,一个柱状物已经从那个敞开的通道中迅捷地探出头来,嚣张跋扈地抵住了凛迩的后脑勺。
凛迩:?
凛迩犹豫着是否将脑袋挪开,息塞却灵活地翻滚了一下尾巴,囫囵一转,侧过身来,熟练地把他压在了礁壁上。
形势一转,流动的风声变得更大,梭梭地响,不及凛迩反应,息塞的手爪掰过他的脸,润色的薄唇贴住他,轻舔慢咬一番后,暴露本性,牙口一启,长长的舌头探进来。
尖牙被舔,凛迩被迫张开牙关,息塞将内里的嫩肉搅得天翻地覆,攻城略地般,稳定军心后又轻揉慢捻,撩动着可怜的舌侧与舌根,凛迩能鲜明地感受到那些地方因为磨蹭升腾起来的热意,灼得他眼尾渐渐红了。
他朦胧地半睁开眼,入目是模糊的绰影与白皙的脸,放在其腰部的手爪摸索着寻到息塞的尖耳,捏住了。滑润的皮肉,冰冰凉凉的温度,才让他安心一点。
甫一捏住,息塞像猜到他的心思似的,擒住他另一只手的手腕,顺着滑下去,虚扣住,十指间的蹼膜也贴合。
伴奏是清腻的水声,口舌交缠之间含住的水太多了,像是要流出来,凛迩下意识地去含,舌头一动,就被息塞勾去缠成一团。
手捏紧了他的尖耳,凛迩心里想:要含不住了。
果然,最后停下来的时候,是涎还是水都分不清,总之都与海水浑然一体。
息塞与他额头相抵,离开时贪婪地舔了舔绯红的唇瓣,然后抬眼来看他,又来舔他的眼角。
凛迩扇动着眼睫,终于将捏住他耳尖的动作改为扯,龇牙说:“不许动。”
息塞不动声色地迅速加舔了两下,才依着他的力道抬起头颅,乖顺地看他。
与表面相反的动作是,他扣住凛迩的腰,往自己的怀里带,不紧不慢地用下腹蹭着凛迩的腰际。
凛迩往下看,果不其然,那根暗红硕长的性器直挺挺地冒出泄殖腔,头部小口分泌着黏密的液体,比海水还要晶亮,正在一次次的刮蹭中尽数沾染到他腰间渐变的鳞片上。
凛迩缓缓抬头看他,然后把手伸向那个大东西,被息塞轻柔地抓住了,他吻上那光洁的手背,唤道:“尔尔。”
他撞一下。
凛迩说:“我帮你。”
又撞一下。息塞拒绝说:“不用。”
再一下,水波阵阵。他抱紧了凛迩,吻他额际的美人尖,说:“这里不安全。”
可他也不是要忍。
于是凛迩背抵着石壁与动水,手臂攀撑息塞的肩抬高自己所在的高度,鱼身再巧妙地一抬,反缠上息塞的腰,那条大泥鳅就跑到臀部下面去了。
息塞顺势空出一只手虚托住圆润的臀侧。
凛迩将脑袋放在他的肩上,胳膊从腋下穿过去摸他的背阔肌,依偎的模样,姿态却豁达,准备好了,满意地说:“这样来。”
息塞对这份恩赐当然要好好享用,将头埋进他的肩窝里,深嗅,是一个交颈的姿势。他一边汲取着凛迩身上的香气,一边搂住他的腰臀,开始撞弄。
他动作的时候,背上的肌肉会一收一放、一紧一松,凛迩便能尽力忽视底下那根嚣张的东西,手蹼按住那动弹的地方,好奇地戳。
息塞有些痒,手臂贴合腰上的鱼身抬实了他的臀,放开力道往柔顺的鳞片上顶。
一颠、一颠,频率独特且富有规律。凛迩眼前的场景晃来晃去,潜伏的睡意被晃荡出来,愈发浓烈。
他放弃挣扎,抱住息塞,最后用面颊蹭了蹭他的,便合上眼睛,安心地睡了过去。
若有所感,息塞转过头,看见了近在咫尺的睡颜。
中途的凛迩迷迷糊糊地醒过,在息塞喷发的时候,或白浊或清黏的液体炙热地洒在他的臀部鳞片上,又因为息塞的清理而酥痒;在息塞抱他回游到孤岛的时候,路过的金枪鱼悄悄探头咬了一口他的尾尖,被他扇飞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
但凛迩真正清醒的时候,是在静谧的夜晚。
可能在白天睡了太久,这是他第一次在半夜醒来。他先是半睁半闭地在贝壳里滚了一圈,懒洋洋着,发现不对。
贝壳里只有他。
他伸手摸了摸四周,没有摸到自己的专属抱枕。
息塞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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