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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的八月份,姜储言被亲生父母接回了家,家里还有个哥哥,大他四岁,他们说,他是姜家被拐了许多年的小儿子。
他不是原来那对父母的亲生儿子,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
他一岁时被人贩子连人带婴儿车推走,还模糊地保留了一些一岁前的记忆,五岁那年,他曾询问过那对父母,他们只说是亲生父母将他卖了出来,从此他就消了念想。
姜父和姜母找上门来的时候,他正在给弟弟做饭,弟弟是他七岁那年那对夫妻生的儿子,亲生的,于是他这个买回来的就受了冷落。
但好歹也没有非打即骂,算是顺顺利利地长到了十七岁。
姜母坐在沙发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姜父不时看看儿子,又回身哄姜母,林言原来的名字实在不会应对这种场面,只能抿着唇一边偷偷看两人一边抠手。
弟弟被林言赶去外边玩耍,那对夫妻接到消息就立刻赶了回来,进门后立刻将门窗反锁,又拉了窗帘。
这才小心翼翼地抽了两个凳子坐在姜父姜母对面。
姜父让林言也出去,他一言不发回了房间。
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林言也不想偷听,半个小时后,姜父敲开他的门,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回去。
林言看着四个人眼睛里如出一辙的急切盼望,轻轻回了一句,好的。
从爸爸的电话里,他听见了哥哥的声音,似乎在记忆里出现过,但他早已经忘了。
哥哥说,他已经等不及了,只希望马上就能见到他。
出机场大门,他就看见了哥哥,到底是血脉相连,哥哥抱住他的时候,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接下来的几天,他就像一个被摆弄的洋娃娃,姜父带着他快速地去派出所报备的案情,姜家有些关系,那个属于林言的户口很快被注销,他拥有了名为“姜储言”的身份证。
——
八月二十日是姜储年的生日,他约了一众朋友相聚“夜色”酒吧。
姜母喊住他:“年年,带言言一起去。”
姜储年远远应和:“知道,本来就要带他一起去的。”
酒吧包厢里嗨的很,音乐震天响,几乎要跟心跳同频,姜储年坐在沙发最中间,一瓶又一瓶地开酒。
周围全是姜储言不熟悉的人,他不适应这种场合,手里端着哥哥塞给他的酒默默坐在角落。
这酒有点辣舌头,他抿了一口就再喝不了节目录,包括常用的和猎奇的姿势,四时坊那些小玩意儿怎么使用,以及事后处理和护理,通通都有说到。
正小心翻看着,门外传来婢女的请安声:“丞相大人安。”
听见声音,陈煦安将书本往床头一放,起身到门口拜见,这次只是跪下颔着腰:“小妖儿拜见主人。”
陈煦安的声音如同山泉般纯净清透,即使入了这如同牢笼的地方,也不见颓然,这话一说,带着几分婉转,倒是让阑瑄露出笑容。
阑瑄越过他坐到床上,叫道:“过来。”
陈煦安转了个身,跪着挪过去,阑瑄这会儿过来,陈煦安自然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便主动帮他宽衣解带。
阑瑄问:“小妖儿今日学了哪些?”
陈煦安边解腰带边答:“嬷嬷说,被主人要时不能喊疼,要叫的好听些,若主家在奴身体里泄了元阳,须将主家的元阳紧紧夹住,不可流出。”
陈煦安捡了一些道来,抿了抿唇,接着说:“嬷嬷教了许多,小妖儿愚笨,记不全,还望主人怜惜。”
陈煦安抬头看着他,眼睛如同小鹿一般,眼眶里湿漉漉的,像含着清晨的露水。
此时的他瞧着倒真像清晨在山间迷了路的小鹿。
不动声色的讨好倒是让阑瑄多了几分笑意,阑瑄挑起他的下颌,大拇指在嘴角碾了碾:“小妖儿学不懂便算了,懂些皮毛便好,我会亲自教。”
阑瑄搂着陈煦安站起来,几下就剥掉了他的衣裳,两人都只剩亵衣,上衣用一条绑带系着,长长的亵裤到脚腕,阑瑄整个人显得又高又瘦。
陈煦安解开阑瑄亵衣上的绳子,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小妖儿适才看书,,这令人不爽。
他立刻忍着疼痛从床上爬起来,跌落床下跪着:“那聘书上写着陈煦安,关小妖儿何事,丞相大人忘了吗,陈煦安已经死在了充军的路上,从此世上只有小妖儿了。”
不知阑瑄思考了什么,看了陈煦安一会儿,他从床边起身:“我不喜欢因为别人惩罚自己人,我更习惯解决挑事的人,你且继续歇息吧,等会儿起来用晚膳,我吩咐厨房做了甜汤。”
“奴知道了。”
……
阑瑄离开后,陈煦安再睡不着了。
他与谢温怀确实很熟悉,小时候爷爷是丞相,先帝疑心重,怕一家独大,便将父亲下派去窑城做官,他跟着父亲同去。
谢温怀家是窑城的富商,家中生意很多,窑城半数生意都是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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