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者不拒嘛,说明我在来者里面算他看得顺眼的。”
路起棋仰头看她,额边的碎发用发卡别上去了,白净的小脸笼着一层光,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纤长的睫毛密密地翘着,娇憨天真得好似从生下来就没吃过苦。
这谁看不顺眼。赵小小沉默了一下,说:“别笑了,我不说了。”
正分神聊天的时候,显示屏上突兀地跳出一个提示框,赵小小没留神手快点掉了,反应过来问路起棋看没看见是什么。
路起棋说看见了,是个好友游戏邀请。
“没关系,不重要。”
路起棋拿起剩下的苹果片喂到赵小小嘴边,回想刚刚一闪而过的id,有点眼熟又不熟。
她拿起手机,锁屏上显示收到一条新消息,廖希给她发了一张照片,一只幼犬围着项圈酣然趴下的睡姿,后腿缠着白色的绷带,毛发像烧焦一般的棕黄。在路起棋点开大图的时间里,收到了来自对方第二条消息。
-[图片]
-生病的
于是路起棋知道了两件事:廖希养的狗不是许圆梦送的;刚刚发来游戏邀请的是廖希。
她没回,因为暂时不知道回什么。
路起棋对赵小小说:“我有点害怕。”
赵小小脸上浮现出有点讶异的表情,拍拍肩认真宽慰她,
“期中考而已,你才转来又大病初愈,考不好也没事。”
路起棋点头,把手机放到一边决定眼不见为净,说,
“你说的对。”
—
周一早晨路起棋进教室之前碰见了一个久违的熟人,看着扯住自己书包的那只手,她客气地发问:“有事吗?”
黄毛笑了两声,嗓子有些嘶哑,
“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还欠你一笔巨款呢。”
“没忘呢。”
只是当打水漂了。路起棋扫他两眼,说,
“现金还是转账?我写账号给你好了。”
“钱放在教室,等大课间我来找你呗。”
大课间的二十分钟是学校晨会时间,这会儿多数人集中在操场了。路起棋跟着黄毛走到一块空地,地上还未来得及清扫的树叶打着卷,演讲声通过广播抵达校园每一处角落。
黄毛取出信封交给她,说她不放心可以点点。
路起棋把信封里的一迭钱抽出来一点看了看又放回去,她不懂这种事为什么要在指定时间指定地点接头完成,可能是属于问题少年的仪式感。
“不用了,没事我先回去了。”
黄毛在她转身的前一秒说:“听说你和廖希闹掰了?”
路起棋拿不准他问话的用意,
“算是吧,这种事你可以问廖希的。”
“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你又倒贴钱又倒贴人的还不是被玩腻了就扔。”
黄毛鞋尖踩着树叶碾了碾,语气是不加掩饰的恶意嘲笑。
这下路起棋懂了,这人还记仇最开始网吧那事,来看自己笑话的。她开口带了点不耐烦,
“我怎么倒贴是我的事,玩腻了也轮不上你,我嫌脏。”
“你爱干净也不至于上赶着让人操了,装什么呢,多我一个也不多吧。”黄毛上前握住路起棋的左肩,低头看着少女白里透粉的耳侧和脖颈有些心痒痒,态度不禁软下来,“你以为廖希跟我差别很大?我认识他比你早得多。”
路起棋挺生气了,短时间情绪波动让她脸颊连带脖子都隐约发麻。一大早碰上自我感觉良好的性饥渴丑男,还不幸听到了他当面意淫自己的内容,她决定把这笔帐算到廖希头上。
路起棋深吸一口气,找准时机往对方裆下狠狠一踢,拔腿就跑的同时扔下一句话,
“你俩差别不大,你操他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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