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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友/女仆装lay/R交/隐秘监视(1 / 12)

“啊,阿提斯蒂亚,我可怜的孩子,命运将你的船驶到这无尽的苦海上——”

“不,不,”尤里多斯正歪在沙发上捧着盘冰果子吃,果子酸得掉牙,但那老腐做作的腔调让他更加无法忍受,他皱着鼻头跳到克多洛面前,手里还捏着半个带牙印的果子,“哎!我的蠢东西。我都教你多少次了?这里别用你那吊丧似的语气。”

克多洛,这个同样教会长大的清秀男孩儿,一直都是尤里多斯的小跟班。比尤里多斯小上几个月。

“我不明白。”克多洛垂头丧气,一头金色的卷毛似乎也要耷拉下来。

排练话剧排了一整个下午。闷热的内室着实不再是人能再活动的地方。可怜的小跟班捂了一身的汗,狼狈又疲倦。

尤里多斯就给克多洛嘴里塞了几个冰果子。

“好了,不练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他说,然后故意把克多洛的嘴用果子塞得满满当当的。

克多洛一嚼就不可避免地从嘴角溢出果汁,就得伸手去擦拭,尤里多斯笑得乐不可支。

傻子,你为什么不吐掉?

克多洛就笑,即使腮帮子鼓鼓囊囊。滑稽。

尤里多斯把他拉到身边坐下,给他用帕子擦嘴。

都怪你。好脏啊,帕子都染紫了。

克多洛眨眨眼。他是无辜的。

“你得赔我钱。”尤里多斯说。

克多洛摇摇头。那双鹿眼又眨了眨,没钱,怎么办?

“你必须得赔。否则我要揍你。”

尤里多斯开着毫不讲理的玩笑。

闷热的午后内室。汗水,潮湿,粘滞。挤在沙发里,两个年轻男孩。克多洛将嘴里的咽下去,就笑着伸手,拍打尤里多斯的脸颊。

“你怎么这样坏?你要下地狱。”他说。

同时他盯着男孩的唇。

我坏?不,不,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善良美好的灵魂吗?尤里多斯挑起眉。天堂就是为了我开的。

“那我去哪?”克多洛把腿抱着蜷缩起来,脸靠到膝盖上。

“当然也去天堂,宝贝儿,”尤里多斯轻佻地吹口哨,“谁敢说有这样漂亮金发的甜心不是天使呢?”

说完,他耸耸肩。好像说,你看,你看,我这样乐于赞美他人,简直就是美德的代表。

友爱的人有福了——主就是这么说。

克多洛的手指不安地绞动。他露出羞涩的笑意。奇异又闪烁的笑意。他轻轻说:“但我没法儿去天堂。”

为什么?

我有罪。

每个人都有罪。

哎,你不明白。

尤里多斯抚摸克多洛的脑袋:你还有心事了。

对,对,让我彻夜难眠的心事。

告诉我吧,我勉为其难愿意听你忏悔。尤里多斯嬉皮笑脸。

克多洛深深瞧了他一眼:你疯了?

“我不明白。”轮到尤里多斯说了。

你真不明白吗?还是假不明白?不要引诱我。

“引诱,”尤里多斯重复,他道,“有人对我说过。”

谁?谁?——他真快乐又可怜。

克多洛笑起来,他的雀斑像跳跃的羚羊,在他白皙的肤上。

你呢?尤里多斯冷不丁地反问。

我呢?我怎么了?

“你不高兴。”尤里多斯说。

“谁说的?我高兴、快乐。但同样可怜。”

不懂你,尤里多斯站起身要走。

“你要走吗?”

“我要去给父亲准备下午茶。”

好吧,克多洛也从沙发上迅速起来,两人来到门口。不知道谁先摸到门把手。双手交叠的瞬间,克多洛吻上了尤里多斯的唇。

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情欲脑袋。

父亲是自己的情人,挚友又告白。拥有一段正常健康的关系对尤里多斯来说奢侈。

谁的错?尤里多斯从不指摘自身,并精于此道。

他决心逃,出门透透气。

他很少待到教堂里,也不在家中多待。

钓鱼、散步、写生、喝酒,与陌生人搭话,和疯子一同敲盆大歌,为游吟诗人作他诗的诗……唉,做什么都好,别让他靠近那个漩涡。

安多诺就像一个守望的妻子。每天晚上等待丈夫回来。

“您不要再等我了。”尤里多斯把外袍挂到衣架上。

“为什么最近都这样晚?”安多诺的双手交叠在腿上,坐姿端庄。啊,端庄,尤里多斯想到这个形容词就笑起来。

“唉,唉,您总不会怀疑我外面有人了吧?”

“说不准。”

我发誓没有,否则死在这里,老天杀了我。尤里多斯伸出一根手指对天。

那不必等天出手。安多诺端起冒热气的茶水。

尤里多斯做了一个被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装死。他轻轻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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