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都是预判并期待那个人的到来,怎么会不想他?
胸壑中纵有千山万水、千言万语,没有一个字能被轻易吐出来,空气静止流动了一般在两人之间凝结成既默契又尴尬的状态。
蝉鸣、蛙叫,太过于优质的高档小区生态环境也是一种烦恼,噪得人不堪其扰,透过玄关回廊的纱窗打破两人的僵局,祝云戈挣脱开钟文许的怀抱回过身来,那一刻钟文许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有种忧柔的东西,是一种惴惴不安毫无确定性的情绪,随之而来,祝云戈倾身抬头吻在钟文许唇上,一触既分。
他想跑,被钟文许抓住牢牢摁在怀里,嘴唇贴上去烙着深深浅浅的思念,祝云戈不知好歹张嘴狠狠咬在钟文许唇上,闷疼让男人有限的耐心流失,噙着他的嘴巴用力吮吸起来,那是一个饱含情欲与津液的深吻,让人欲罢不能,让祝云戈在久违的怀抱中几近瘫软过去,清明意识消失之前,钟文许用尖锐的犬齿刺破了祝云戈的唇……
怀中的人挣扎、推拒,获得的是更紧的相拥,钟文许捏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拉开一点点,昏黄的玄关灯下,殷红的血液将他的唇染红,像一抹冶艳的胭脂,钟文许伸出拇指轻轻摩擦微微肿胀的伤口,让他痛,因为他而痛,想想就令人激动,让人发疯,过往不曾对他如此张狂,原来弄坏他如此令人兴奋,他温柔地将伤口含在嘴中吮吸干净,双手抱着他的腰,倏地一下将人抱起来稳步往里屋走。
内屋没有人说话,只有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吮吸声,祝云戈倚靠在墙壁上摁住钟文许的头顶让他为自己口交,身下的人卖力地吞吐起来。
事情发生地有些突然,钟文许抱着他往里走的时候,他的头有些歪斜出去,不慎磕在回廊边的高斗柜上,一阵疼痛陡然间让人天旋地转,钟文许放他下来,让他靠着待这股疼劲儿过去,祝云戈用手臂搭着额头闭着眼一言不发,钟文许扶着他的腰站在他身前看他,用炽热的鼻息浸染他磕碰到的头部,时不时用鼻间轻轻点过,抱以安慰。
祝云戈还是那样站着不动,钟文许一颗颗撬开他衬衫领口纽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用嘴唇贴上微微起伏的胸部,太想念了,那是一个不带情欲的接触,柔软的嘴唇皮肤贴着细腻的胸口皮肤一路向下,逡巡、沾黏、缱绻不止,直到剥开他的西裤,将他半勃的阴茎含进嘴里,仍旧温柔地不像话,生怕弄疼了他,哪怕这个男人对他没心没肺。
疼痛是被转移了,可这温温柔柔的轻捻慢弄叫人抓狂,祝云戈缺乏耐心,伸手抓了钟文许的头发将他头往自己的阴茎上按,于是就有了这场孟浪场面,还没来得及进到卧房,就在过道里纠缠地难舍难分。
祝云戈在钟文许嘴中射过一次,躺在床上喘气,钟文许踢了拖鞋在床边爬上床覆在他身上,舌尖卷着他的耳廓说悄悄话。
“下午有人来过你家?”祝云戈问,他透过走廊的灯看向远处的茶台子。
“嗯,有个朋友”,吃饭前闫玉良来家里送了老家的特产,钟文许留人在家喝了杯茶,清理家时忘了茶台上的半杯茶水,还是被祝云戈看见了,像是偷情被发现似的百口莫辩。
“哪个朋友?”祝云戈奇奇怪怪较上了劲。
“闫玉良,你见过的”,钟文许躺在他身侧大气儿不敢出一声。
祝云戈扯了毛巾被盖在身上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钟文许,钟文许哪里甘心,明明没做任何亏心事,他心急欲解释,话到嘴边变成了泄气,连带着硬了半天的下体也成泄了气的皮球。
这么多年过去了,钟文许不再是祝云戈手下那个为他干所有脏活累活的小子,自他出走的那天起,他便想明白了,如果有一天他依旧在祝云戈身边,他只要一个身份:祝云戈的爱人。
他把人翻过来,让祝云戈转过脸来看着自己,钟文许声音轻柔语气却很严肃:“云戈,你睁开眼看清楚,我爱了你快20年,跟在你身边也好,跟你做床伴也好,什么时候……负过你,云戈,我只是爱你,我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对吧,我只是爱你,就算我离开盛元以后,你再也不找我,我还是会爱你。”
最后变成了钟文许的喃喃细语。
祝云戈仰头吻住了钟文许,回馈他的却不是一个吻那么简单了,钟文许反身压倒了他,简单扩张粗暴进入了他的身体,他太难受了,胸腔里堵住一腔怨念被祝云戈的质疑点燃,最后全数爆发在爱人身上,在甬道里抽插的时候毫不留情,抛开所有的世俗、关系、桎梏,只是两头交媾的野兽,对他而言,永远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守着虚无和没有承诺,钟文许只在祝云戈身上如此没有下限地容忍和停留过。
直到力竭,钟文许将性器抽出来,握着祝云戈的手去抚摸那硬根,那修长玉白的四指握住黑红的粗长时,带来一阵猛烈的视觉冲击,激地钟文许一股股射了出来。
“真的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
“好。”
沉默了良久,黑夜像浓得化不开的墨汁。
祝云戈突然开口:“如果我希望你回去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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