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私语十分急迫。
“你们先出去,时间不够,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付俞本以为那些人会十分顺从,但此刻那些人突然声音变得大了起来,纷纷往里面挤,似乎谁也不想错失这次机会。
“凭什么你先?”
“不行,我已经憋炸了,我现在就要上他!”
“他妈的,谁也别想进去。”
似乎有人被惹火了突然抡起拳头打人,而处在斗争中心的付俞冷眼看着他们打斗,流浪汉里根本不存在规矩,刚开始他还真以为这人把其他人都驯服了,没想到谁也不服谁。
然而总有人会在混乱之中抢占先机,付俞缩在角落手一只手攥着衣服一只手拿着那条皮带,那人扑过来时他下意识抽了过去,皮带在空气中发出破风的声音,最后结结实实打在那人的身上。
“啊!痛死我了!”
那人滚到一边捂着身子惨叫,而随着他的尖叫那些打斗慌乱全都消失了,那些人统一停下动作盯着付俞,似乎谁也没想到幼小的羊羔也会咬人。
“贱人!”那人挣扎着爬起来在付俞身上不断踢打着,动作又狠又重。
堵在门口的人忘记时间,也忘了最初的目的,就像没有理智、灵魂的木偶一样站在那里,看着付俞如同可怜的虫子不断被踹来踹去。
那种踢踹到肉体发出的闷响在空间里不断响起,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付俞蜷缩着身子抱着脑袋,额角不断流下汗水,直到门口突然响起脚步声。
“趁我不在就欺负小孩子吗?”
陈修的声音打断了施暴,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付俞脸上都是疼出来的汗水,眼睫毛艰难地眨动了一下,第一次他在陈修的眼中看见了愤怒,那种无言的怒火使得他的眼睛格外亮。
此后陈修走进来时给了那个人一巴掌,付俞闭上眼睛不愿再看那些人的嘴脸,欺弱怕强的可怜蛋而已。
耳边不断传来耳光声,明明这是最羞辱人的方式,但那些自我的流浪汉没有丝毫争辩反抗。
付俞对陈修的本事有了一层新的概念。
门板关闭,陈修看着付俞身上再次青紫的伤口,额角气得一跳一跳的,他不过就是出去了半个小时这人身上又负伤了。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气他漂亮的身子多了伤,还是生气他这几天都无法接客。
付俞躺在那里像搁浅的鱼,每一次呼吸都疼痛难忍,似乎从跟着陈修开始时不时就会被揍一顿,还不如待在那个村子里,起码老男人死了也不会有人欺负他。
想到此,付俞感到一阵荒谬冷笑出声。
“笑什么,被揍一顿很开心吗,都不知道反抗吗?”
陈修还未整理好思绪身体下意识向前走去,上前将贴在付俞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看着那张疼到苍白的脸,心里就一阵窝火,那群蠢货居然敢动他的人。
“那些人,你也不看看我怎么反抗得了。”付俞说话声轻飘飘的,眼睛瞥了陈修一眼又自然移到了别处,满腹委屈的模样。
衣服再次被脱下,付俞感受到陈修的视线,被踹的那块已经变得青紫,十分吓人。实际上他已经习惯了,那些人日常吃不饱肚子哪还有什么力气,肚子上的青紫也就是看着吓人罢了。
“这几天好好休息吧。”
“我想要一枝花。”付俞将视线望向陈修,眼睫毛微微眨动看上去脆弱又无辜。
陈修知道这人是在演戏,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妥协。
“好。”
阴暗的墙角下一束含苞待放的栀子花正摆放在那里,简单的矿泉水瓶维持着它的生命。
阳光照不到墙角,栀子花却也生机勃勃。
付俞坐在棉絮上,上面已经变得愈发脏污了,甚至很多不明液体滴落在上面,形成了很多白色的斑点痕迹。
付俞双腿屈在胸前,胳膊抱着膝盖脑袋靠在上面,一眼不眨地望着栀子花。
付俞伸出手指拨弄着花瓣,上面还带着几滴水珠,稍微有一点动作就顺着花瓣的弧度滚落。陈修没有说这花是从哪里买来的,但付俞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自从陈修教育了一顿外面的混混,自此那些苍蝇终于收起了自己贪婪的目光,无论如何这些人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打扰到他。
但这并不能让付俞满意,苍蝇不少几条腿就无法令他真正开心。
炎热的夏季过去,付俞在工厂里已经待了半年,这段时间他已经将附近的路线摸得一清二楚,连那些混混的行动轨迹都知道得七七八八。
时机已经到了。
大门打开,一个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悠悠走出门,陈修站在外面看到人走过去,揉成一团的钱币被交到陈修手里,很快他闻到精液的味道。
陈修后退一步,将钱稳妥地放进口袋,抬头望见对面那人戏谑的目光。
“你很介意这个味道,真奇怪,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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