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付俞掏出顺来的针筒,将混合好的浓密度汁液缓缓注入苍蝇的血管,没有经验苍蝇裸露的外壳出了血色。
从工厂内随意捡的水泥石在地上不断摩擦,借着枯叶好一会儿付俞看见升起的烟,很快红色的火焰升了起来,热烈的火光在付俞苍白的脸上不断摇晃闪烁。
“真是便宜他们了。”
付俞拿出刀将那些人的衣服都扒了下来扔进火堆,少了衣服的包裹,那些人干瘦的身材在火光下一览无余。
他将刀比在这些人身前似乎在思考怎么下刀比较好,刀锋在那根鸡巴上比划了两下,思索再三还是没有下手。
那玩意太脏了,让人恶心。
在温暖的火光下,这些人并没有惊醒而是越睡越沉,付俞将所有人的头发都割了,这下真的跟苍蝇一样。
离开前,付俞又抱着木柴加了一把火,那些他们收集的柴,可以供他们温暖好一阵。
……
陈修回来时就看见缕缕黑烟从工厂里冒出,他慌乱地快速往里跑,打开门板发现付俞并不在里面。
再这样下去里面的人都得窒息而亡,陈修思考了两秒快速去提水救火,这事不能不管。
付俞眼见陈修走进工厂之后才从树木后站了出来,天气阴沉沉的,他抬头望了一眼那缕缕黑烟畅快地笑了一会儿,依靠陈修一个人想要处理完需要一段时间。
他沿着那条路向前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见了那辆停靠在林子旁的拖拉机,也是这里人少不然早让人开走了。
付俞念叨着走上前,他的脚下只拖着陈修的鞋,走起路很麻烦。
他站着研究了一会儿找到藏起来的摇把,轮着胳膊转了几圈,拖拉机呜呜响了两声就是没点起火。
他不解地看了看油缸,里面空空如也,怪不得陈修敢把拖拉机随意扔在路边。
付俞扯着唇无声吐了一口,恼火地将摇把扔到一旁,之前他一直没有机会找拖拉机的位置,这也导致计划到这一步成功率并不高,这部分问题他想过但始终抱有一丝期待。
“蠢东西。”
付俞实在气不过,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朝着拖拉机的头部踹了两脚。
已经没有退路了,回去只可能是一顿毒打。付俞面无表情地撇了下嘴角,将衣服拉紧心里咒骂了一声再次走开。
这次他没有再选择林中的小路,就沿着大路一直向前走,现在天气不好,运气好可能还会遇见人,如果是在林子里可能要被冻死在里面。
昏暗的天色,广阔的路上付俞一个人沿着看不到尽头的方向走去,风吹散了头发,落寞的身影渐行渐远。
陈修的动静终于将那些人吵醒,一个个醒来迷茫地看着眼前冒着黑烟的余烬,脑子一阵晕眩,一时半会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才发觉身上都没有穿衣服,一个个全都赤身裸体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余温散去,流浪汉们都开始一个个打起喷嚏。
陈修灰头土脸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些人,他知道付俞在报复,明明应该生气但看着这些人脸上惊慌迷茫的样子又突兀笑了起来。
寂静的工厂里,他的笑声尤为突出。
那些人被熏了那么久,脑子早转不动了,一旦想要站起来身体就有想要呕吐的恶心感,于是又都乖乖坐在原地抱着膀子瑟瑟发抖。
“真是一群蠢货。”
陈修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转身走入休息的地方,看着里面毫无变化的布置嗤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付俞对自身莫名的信任还是什么,他什么都没带走,除了保暖的衣服。那些为了他买的吃食,药品全塞在塑料袋里一动没动。
陈修出工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现在天冷,付俞那身板根本走不了多远。
付俞没有任何补充能量的食物,到了晚上气温会降得更低,扛不住的。
必须在那倒霉孩子冻死之前把人带回来。
手电的光束闪了闪恢复正常,照在灰扑扑的路上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光圈。陈修嘴里叼着一根烟,时不时吐出烟圈,眼睛不断在四周扫视着。
走了一段路,陈修看着丢在一旁的拖拉机摇把呵呵笑了起来,那小子不会以为他真的那么蠢,他每次都会把柴油放出来才走。
这崽子居然打的是这个算盘,可惜还是太嫩了点。
夜晚什么都看不见,付俞凭着感觉不断向前。
气温不断下降,单薄的外衫被他用手紧紧攥在一起,紧贴着肌肤挽留那唯一一丝的温暖。
他缩着肩膀走路的速度越发慢了起来,脚边时不时会踢中一些小石子,一路上咕噜噜滚动的声音没消失过,最后又合上了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声。
付俞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会活活冻死在野外。
双腿机械地摆动着,步子越来越软,一阵风吹来付俞的头越发低了,他恨不得将脑袋别进裤子里。缓慢察觉到上唇的不适感,付俞抬手将已经吹凉的鼻涕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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