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儿,即使吹着风扇几个人也都流了一身汗,另一半西瓜很快又被分吃进了肚里。
“我瞧见那个李冲了,跟他老婆在门口吵架,那说的话讲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刘翠花说着凑近李建业两人像是有什么暗号似的,了然地笑了起来。
付俞不清楚他们在说谁,只支起耳朵听着。
李冲原本就因为被付俞揍的满脸青紫,跟老婆吵了一架,说他是不是偷情被情妇男人揍了,那时他极力否认只说是撞到了墙上,两人闹了几天,一直没说过话,就算有什么事也是冷冰冰的,活像他李冲欠她似的。
可当时他娶人进门的时候,可是给她家了两万块钱,那又胖又矮的要不是他瞧上了,谁还愿意娶。
李冲在又被人打了后,他老婆气得大半夜不睡觉站在门口吵,原先柔声细气的姑娘被蹉跎成了现在的大嗓门,惹得周围都听得清清楚楚,邻居见势纷纷出来劝架。
可李冲瞧着那些人只觉得虚伪,心里话一气之下全说了出来,那之后孩子也被送去亲戚家,两人的矛盾到了巅峰。
“我看他活该,谁不知道他什么德行,要不是他老婆天天哄孩子、照顾家里,他能那么自在吗!”李建业本来就看不起他,只鄙夷地唾弃了一句。
刘翠花也是笑了笑,既是在可怜李冲老婆,也是在庆幸自己的家庭美满。
付俞听见了几个关键词,李冲这个名字渐渐和那个尾随的老鼠对上了号,难怪这段时间再没看见人,原来是被家里人缠住了。
“闹挺大的,可能要离了。”刘翠花这样说着,面上却也是不赞成的表情,似乎离婚并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
李建业对此没有太关注,听见也只是敷衍一句,“离呗,那种人看着就倒胃口,谁看见他的脸还能睡得着啊。”
付俞听着李建业的话倒是跟着笑了一下,引得他看了一眼,“小付,你别当笑话,那人是真的不行,做的事儿看不出一点男人的担当。”
“是,你以后可别和这种人玩一处去了。”刘翠花也忙跟着叮嘱付俞,随后又垂下脑袋揽着肖小莹说。
付俞郑重点头,这段时间陈怀远看得紧,或许那只老鼠不用他出手就会人人喊打。
因为刘翠花歇店的打算,这天关店早了很多,付俞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同骑上摩托的李建业挥挥手,转身朝陈怀远花店走去。
街道上没什么人,外面温度太高,晒得人像是呼吸不上来,付俞走了一段,便钻进小超市里买了两根冰棍。
到花店里时陈怀远正在躺椅上睡觉,里面没有外面那般热,反而带出些凉气,丝丝从脚底升起。
陈怀远听着声睁开眼睛,以为是客人下意识站起身子,揉着眼还未看清就瞧见面前举着的冰棍,付俞脸颊被晒得生出两抹红,发丝因汗水贴在额头上,整个人看着汗津津的。
“今天这么早就关店了吗?”陈怀远自然接过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口。
付俞每次买的都是一种口味的老冰棒,带着一点点甜味,硬邦邦的,但吃起来还不错。
花店里的花草生机勃勃,完全看不出夏天的痕迹,付俞见人接过便蹲下身子望着那一盆盆的植物,挪了下身子才发现里面放着一盆冰,只是现在已经化了大半儿。
“天儿太热了,刘姐说要歇段时间。”
陈怀远解决完冰棍,将手擦拭干净上前把付俞拉了起来,店里面的位置还算比较大,除了收银桌还放着一个小冰箱。
付俞被带着坐在收银台后的椅子上,上面收拾的很干净,只摆放着一个简单的台历。
“那你要跟着我吗?”一句话随意地从陈怀远嘴里吐出,似是并不关注回答,人还蹲在小冰箱前拿着什么。
花店内是微凉的空气,花香都带上了冷气,付俞正看着从盆中垂吊到桌面上的叶子,听见陈怀远的话先是看了他一眼,眼中闪着疑惑,见人一直不看他又收回视线。
很快一盘葡萄西瓜被放在了付俞面前,上面还散出刚从冰箱拿出的冷气,付俞刚想拿起又被陈怀远往后拖走。
“等一会儿,太冰了对胃不好。”付俞脸上的表情这下不止迷茫,还有一丝细微的不满抱怨,像是在说那你端来干什么,陈怀远看着又笑着拿过一个洗好的苹果塞进他手里。
“你要一直待在家里吗,和我一起看店吧,给你付工资。”
付俞乖巧接过苹果,陈怀远又将那句话具体地抛向付俞,眼睛笑盈盈的看不出到底是客气还是真心。
付俞最后还是没跟着陈怀远一起。
早上被喊起来吃过早饭后又缩回了房间里,听见陈怀远出门的声音也只是懒懒翻了个身,团在床上昏昏欲睡。
自从病愈他越发睡不安稳,夜里总时不时惊醒。
总要到天亮那刻才又困意袭来,最后都是被陈怀远叫起来的。
这天付俞刚睡着,院子大门突然就被敲得咚咚响,他轻皱着眉将脑袋埋进枕头下,可那敲门声似是誓不罢休般,再次从院子钻进枕头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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