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还未消失,看向陈怀远时就像在冲着他笑一般,脸颊的小酒窝也显了出来,面上是年轻人正有的青春活力。
他瞧着付俞的笑容,心里痒痒的想要碰一碰,但想到这人可能会抵触便没动作,只手指在裤缝上蹭了蹭。
“怎么买这么多。”付俞敛了笑,接过袋子,眼前就被递了双筷子过来。
付俞一路上边走边吃,原本吃不了多少,身侧的陈怀远说起了城里的一些趣事,不知不觉吃得多了些。
最后剩下一些被陈怀远拿过解决了。
在店里也没什么事情,付俞从布袋里一样样把东西拿出来,放在收银桌上一字摆开,最后将绘本放在面前。
从封面就能看出这就是儿童绘本,里面的角色都画地很稚嫩可爱,付俞看着封面发了会儿呆才翻开。
陈怀远则是坐在躺椅上手里翻着一本杂志。
店里刚打开还有点闷,玻璃门敞开着,也只是将外间的热空气放了进来,付俞坐的位置不巧半个视野都被花草占据了,看了一会儿绘本付俞有些兴趣缺缺地盯着眼前发愣。
绘本的内容很简单,小孩犯错被家里赶出去,在路上遇见了一只只动物幼崽,小孩询问父母是什么样的,于是每个幼崽都同他讲它们心里父母是什么样子的。
一直到结尾小孩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回家道歉,和父母抱成一团。
付俞没有犯错,却也不敢回家。
一开始他觉得自己肯定很快就会被找回去,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仍是在破屋子里受饿挨打,于是他想着是不是太远了,爸爸妈妈找不到自己了。
付俞安慰着自己,家里一定很着急,然后开始了一次次逃跑,在路途上一次次摔下陡坡砸在树干上,后来他被打怕了再也不敢跑,靠着回家的念头支撑着他活下去。
只是高热次数多了,爸爸妈妈的长相在脑海变得模糊,家的样子只剩下模糊的轮廓,梦中出现最多的变成了老男人和出不去的山坳。
付俞垂下眼,看着结尾抱成一团的一家人,目光悠远,他现在能被接受吗……
陈怀远看着眼睛有些发酸,放下杂志站起身给花草浇水,店里很多都是自开店后就一直在的,镇上的人忙于生活,只有少数大爷才会放眼自然,从店里盘几盆盆景回去种着。
有些都可以称为镇店之宝了。
拿着水桶去接了一桶回来,见付俞正蹲在一盆金枝玉叶前,那盆现在正长得繁盛,经常修枝原来的造型被保持得很好。
“这是马齿苋树,四季常青,是很好养的盆景植物。”
陈怀远同付俞一起蹲下看着,这还是准备开花店期间,朋友扦插的一盆端给了他,当时才巴掌大小一点,叶片小小的,像多肉一样聚在一起,现在长得已经可以再扦插了。
“很好养吗?”付俞伸出手指碰了碰那肉质的叶片,椭圆的叶子,一碰就轻轻颤动着。
“你喜欢的话可以扦插一盆,只是现在温度太高了,等秋天可以让你试试。”
付俞闻言看向陈怀远,漆黑的眸子浮现出点点光亮,似是对这一提议十分满意。
“绘本是不是太无聊了?”
陈怀远看向收银桌,上面的绘本仍是整整齐齐放着,脑海里思索着什么还适合给付俞打发时间。
家里的书籍大多是他大学期间课外扩展的专业书,只小部分是些文学作品,但大多都严肃冗长。
桌上的几本绘本是阿姨孩子的,之前落在家里忘了拿回去,到后面有了新的,便不要这几本了。
“没有,很有趣。”付俞见陈怀远关心地询问,只摇摇头。
陈怀远还在思考着,感受到自己手指被轻轻碰了一下,抬起眼皮,付俞微抿着唇指着旁边的水桶看着他,“不是要浇水吗,我帮你。”
“好。”
陈怀远站起身,向付俞伸出手,蹲在地上的青年垂着眸子,手却缓缓搭了上去。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让开!”
王五顶着夏日的太阳,脑袋上的汗水像下雨一般往下淌着,本来就天热看着李冲那副蠢样子心里愈加窝火。
这两日付俞一直没再出门,躲在屋内像是耗子见了猫般,王五堵不到人心情格外暴躁。
他已经等不及看着付俞在身下哭泣的样子,等不及草进那具白皙勾人的身体。
王五起初并没有特别关注付俞,只知道他跟着另一个中年男人住在一起,是个年纪小点的流浪汉罢了,直到那个中年男人开始带人过来。
明明总是板着脸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可在待客时又会不受控发出的魅惑的呻吟,如幼猫般啜泣声引得人心乱如麻。
他睡在冰冷的泥地上,身体却陷在欲火中,藏在角落觊觎着那平日淡漠又不得不接客的婊子。
李冲脸上又青了一块儿,这次是被他老婆打的,就因为不小心把床上的被单弄脏了,两人分床睡,屋里的被单上却出现了精液,就这小事儿被又打又骂闹了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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