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屋子里站了一群人,都是廖东华的小老婆们,还有他的那群孩子。
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还在襁褓里。他一进去,屋子一下就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他。
律师见他进来,准备好了就开始念廖东华的遗嘱,周铭脑子里很空直到他听到了最后一句“……名下所有股份全部遗留于儿子周铭,其余财产全部遗留于女儿周桃。”
此言一出,房间顿时就乱了起来,但碍于周铭在场,那些人又不敢造次,女人小孩都看着周铭等着他发话,那些射周铭身上的眼神有恨,有期盼,也又恐惧。周铭站起身,走到那律师身前,他自己身本就被二十几年来被这种江湖气浸润着,只要正经起来身上就会带着一股无名的杀气。
他抽出了律师手上的文件和遗嘱,把那些纸张全部撕成了碎片。
“他说的不算。”周铭抬眼看了一下律师,那一眼吓的那律师脸都白了,他又转身笑着对廖东华的那些孩子和小老婆道:“他的东西你们自己分,能抢到多少全凭你们自己了。”
说罢他就离开了,跨出屋子的那一步,周铭就听到里面巨大的声响——不知道那些人在干嘛,也许在为了争夺遗产大打出手罢了。
廖东华的东西他不稀罕,周桃也不可能要,他留下的烂摊子他也不想管,对周铭来说,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亲人,就是他妹妹周桃,其他人那什么都算不上,更别说本就是廖东华无情无义了。
廖东华一死,周铭的麻烦就起来了。他忙的一发不可收拾,每天睡觉前洗三回澡都散不了身上的血腥味儿,甚至他都神经质的觉得身上有一股难闻的死人味儿。
廖东华的人,他表舅的人,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有的是要他的命,有的是要他手里的周家。周铭不敢懈怠,他还要提防着那位注意到他的力不从心。
脏事干多了,怎么都洗不干净的。
等周铭把廖东华余下的人安置好后,也算是处理了一大块心之患,这样倒也不用提防着莫名其妙的人来“刺杀”他了。至于别的,也就继续防着就好。
谁知道还没歇几天,周桃来电话了,说是江好被人捅了一刀。
周铭那瞬间是坚定了要摆脱这一切的决心,他不想身边的人再因为他受到伤害了。
赶到医院的时候,周铭看到陈厌半边衣服都是血,脸色差的几乎让人以为受伤的是他。周铭更多的是无奈,他总会下意识觉得出了这些事儿,都是因为自己,其实这样的心情他大小就有,只不过时间久了,就麻木了。
但这两年又泛了出来。
“把这些处理完,我们就彻底开始洗白吧。”周铭有些颓然地坐在陈厌身边点了根烟:“什么狗屁责任,要是我知道要担这些事,当初还不如投胎成一条狗呢。”
“周铭。”陈厌的声音还是有点颤抖。
“嗯?”
“我刚刚真的有点怕了,我在车上怎么都给他止不住血的时候才意识到我在这世间只有这一个亲人了,就忽然一下子不想再一个人了。”陈厌说着,声音就变得很低很低,他的语气都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哽咽。
周铭看着手里明灭的烟头,低低的笑了一声:“你这下总算是有点人味了。”
“以前没有吗?”
“前几年道上都说你是条疯狗。”周铭又拿着烟盒拨弄着上面的锡纸,他觉得人就是很奇怪,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就是烂命一条,就什么都不怕,像狗,像机器,就是不像人。
“咬住人就不放手,也不怕被报复,就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也不怕死。”周铭吐出一口烟气,他看着那个有些闪烁的安全出口的灯箱,忽然的有了一种莫名的孤独感。
他感觉自己心里好像空空的。周桃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再是之前那个哥哥长哥哥短的小丫头了;荣峥走了,估计不怎么会回来了;而现在,连着这他妈的好哥们都有了点发现爱的觉悟了,周铭只觉得自己挺悲催。
虽然有个詹衍文和他一起单着,但那家伙就是个多情的主,虽然打着单身人设,但就没空窗期。
周铭想了半天,脑子徒然上升了个危险的念头,他想要个归宿了。
但也只是一瞬间,周铭就把这念头压了下去,他这样的,跟着他好,可不小命难保吗?三天一小绑五天一大绑的,没被撕票就被吓死了。
那天周铭和周桃在医院守着的时候,周桃只跟周铭说了一句话:“哥,你要做什么事就去做吧,我长大了,可以帮你一起担着了。”
周铭只是摇头,他没应。
其实周铭知道周桃私下部署了不少,也知道这病房里躺着的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有些事,没这群小孩想的这么简单。
周家能盘踞江城这么多年,背后了利益纠葛更是深不可测,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完的。
等着江好出院了后,又很快过年了,过完年周铭又开始忙了,应酬,吃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着同样的事情,反正就是很不爽。
没来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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