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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我长得和你知道的一不一样(5 / 7)

。我拿起来甩了甩,最后问道:“听说当年的放鹰楼是你双亲所建,在出事之前,你对楼底发生的事知情吗?”

他平静道:“知道。”

我抿抿唇:“他当年早该指挥那副义肢杀了你……”

燕沣璟倏然睁眼,道:“他若是在那时就杀死我该有多好。”

“现在杀你也不迟。”

他望着我举起的手掌,哀声喊了声“连师弟”。他早已过了求死之心最强烈的时候,现在不想死了。

我一掌拍上他的后心,他“哇”地一声,一口黑血吐进井中,这近二十年用枉死之人积累出来的一身功力就此散尽。谆诲的剑尖从他前胸穿出,又从后背拔起,锋刃依旧如雪山之脊,不缀一滴血。他的身体向前一倒,落入井里。

我低头看看手中剑,它就如从前一样,天衣无缝地成为我肢体的一部分。体内真气如呼吸般轻如易举地被它引出,我扬臂一挥,剑气将井口斜斜削下一半,碎裂在地。

这一声巨响激出了我体内积郁的烦躁暴怒,我握着谆诲左劈右砍,劈得柱裂梁崩,屋顶轰然破开一个大洞,顷刻间碎瓦如雨,纷纷填入井中。

我站在废墟里,用脚踩了踩那堆得高出井口的屋材残骸,隐隐觉出,那股盘桓不去的森然死气正缓缓从这里散去。

除此之外,另有一丝鲜活盎然的气息环绕在我腕边。燕沣璟还没那么快被黄泉化去,这大概是吕四的那位朋友吧。我脱口而出道:“六道天尊保佑你,早回人世。”

我沿着重重叠叠的庭院走出深宅,手中长剑嗡鸣不止。自它与我相伴以来,就从未饮过血,我忐忑地想,不知它这是在兴奋,还是怪我?

周遭空无一人,仆人如蝉回到地底冬眠,尽数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你头发怎么都白了?”

我蓦地惊醒,看着眼前的马车,与昂首挺胸望着我的小布,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大门外。

我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指上沾满了灰尘,我下意识地用袖子擦了擦脸,小布笑嘻嘻地叫:“大花猫,长胡子啦!”然后问我,“你把人家家给拆了?”

我笑了笑,说:“差不多吧。”

他瞪我一眼:“所以你就把公子赔给人家了?”

我如梦初醒,道:“糟了,我忘了他还在……”

小布焦急道:“你快回去找他啊。”

我点点头。马车车帘拂动,其后传来一道声音:“小布,你别欺负他。”

小布白了我一眼:“公子,他欺负你,你还替他说话。”

我面红耳赤,车里的人也重重咳嗽一声,道:“你上来。”

小布吐吐舌,撩开车帘便要爬进去。

“不是你。”戚伤桐说,“我有话与他说。小布,劳你驾车离开此地,然后,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我们去将吕兄给葬下。”

小布目瞪口呆地看看他,又看我一眼,冷着脸让我进去。

戚伤桐坐在几个叠起的软垫上,膝上放着我团起的红衣,再上面,是吕四的头骨。

“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我局促地咬了咬唇。

“小布感觉到里面没有危险了,进去将我带出来的。”

我还没坐稳,马车就狠狠晃动一下,颠簸着开始急行。我身体一歪,随即听见戚伤桐发出轻细的吸气声。我伸出手时,他已端然坐稳,正色问道:“你杀了他?”

“是。”

他说:“秦与山虽出卖过燕沣璟,却不代表他们就此背叛燕家。身为燕家在绀州的耳目爪牙,一旦得知燕沣璟身死的消息,他们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先发制人给洵南送信,将过错推到其他人头上。”

我说:“最好是一个无论说什么实话都没人相信的人。”

他莞尔。

“这种事不会发生。”我说,“一把剑有一把剑的印记,只要来人捞出燕沣璟的尸体一查,便能知道他是谆诲所杀。”

他诧异地挑了挑眉。

“我知道你不怕被人构陷,甚至准备好了担下由此事引出的祸事。你刚才告诉我那些,只不过是为了提醒我当心危险。但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有不着痕迹让他消失的办法,之所以刺他一剑,就是要教燕家知道究竟该找谁报仇。”我沉着道,“我不怕任何人——哪怕不用师门与身份来压他们,我也不怕。”

我们将吕四葬下,找到一处水源饮马。待我们洗净手上的土,已至凌晨。虫鸣声声,与风月同奏。

我抖开红衣,里面的木头小人像堆真正的木头一样躺在其中,任我如何摆弄都没反应。

“他还在里面吗?”我拎起它去问戚伤桐。

“还在。大概是睡着了吧。”他说。

“倒挺会享受。”我倒提着它的脚,将它浸入水中。它连个挣扎都没有。

戚伤桐有些哭笑不得:“连兄,这是对人用的酷刑,对它是没用的。”

我问:“那我要怎么办?”

他掏出铃铛:“我将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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