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也没有去湖边了。他找了张没人用的乒乓球台坐着,边背单词边看两眼班里人打球。
体育课结束,一群人慢悠悠地回班。
操场和教学楼之间有公告栏,陈凭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转头对上一张照片。
“我去,这照片上的人怎么这么像夏序怀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还真是像啊!”
“就这么个轮廓,你们哪看出来像的?”
公告栏里的照片贴的时间有些长,被雨淋过,面部已经发白了,只能看清一只眼睛。
“我看看哈,年级第一……名字也糊掉了,看不清。”陈凭眯着眼,还是辨认不出底下的字。
“肯定不是了,如果夏序怀是精英班的,那他就算留级也该找个精英班啊,来我们这种普通班干什么?”
“自信点,说不定是我们普通班更好呢?”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我看这就不是夏序怀,就一只眼睛有点像而已。年级第一跑我们班来,开什么玩笑?”
“我觉得你说的对。”
“爱卿之言,深得朕心。”
郁白上前看了眼照片,几乎立刻肯定这上面的就是夏序怀。他看一圈周围人,没看见夏序怀的影子,估计早就回班了。
如果他们知道照片上的就是夏序怀,不知道会不会大吃一惊。
月考前一天,遵照二十班的传统,郁白的桌子上不出意外地出现了“供品”。他被一圈人围着,虔诚地膜拜。
“信男愿意三天不吃辣条,换取这次月考提五个名次!”
“信女愿用大腿上的两斤肉换取这次月考总分提高五十分!”
郁白面无表情地坐着,一动不动。
等人都散干净了,郁白才转头问夏序怀:“你笑什么?”
夏序怀唇角微扬,说:“知道供台上的猪吗?”
你像那个。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郁白听明白了。他沉默两秒,然后说:“下个月就会供你了,开心吗?”
夏序怀:“……”
好不容易看见他吃瘪,郁白偏过头笑出了声。
前面的陈凭听见了郁白的笑声,他不明所以,但还是转头对着夏序怀说:“你要不要也上供一下,很灵的。”
夏序怀微挑眉:“也好。”
他把带来的保温桶放在郁白桌上,意思不言而喻。夏序怀现在隔两三天就会带一次汤,一周都不会重样,郁白也喝了不少。
郁白伸手戳戳那个桶,问他:“今天是什么汤?”
“猪蹄汤。”夏序怀好整以暇地看他。
郁白撤回手:“……”
报复,完全就是报复!
郁白瞪他,最后皱眉喝下两碗猪蹄汤。
两天的试考完,二十班有一种虚脱的萎靡感。张途趴在桌子上“苟延残喘”,连晚饭都没去吃。倒是陈凭在一旁吃鸡腿吃得起劲。
“你竟然还吃得下?”张途看他。
“哼,”陈凭潇洒一笑,“最后的晚餐,吃完我就去跳楼。”
“咱们班就在一楼,你去跳吧。”
陈凭吃完抹嘴,从旁边的窗户翻出去,还没走到走廊边,就被涂尘忠揪住了领子,然后站在那被训了十几分钟。
“傻逼。”张途简短评价。
天气越来越热了,后门为了通风是开着的。
郁白还在看这次数学试卷上的最后一道大题,夏序怀拿了根圆珠笔在草稿纸上给他演算步骤,两人凑得有些近。
有晚风从开着的门窗灌进来,郁白的额发被风吹动,他闻到了一股茉莉花混着油墨的香气,浅淡好闻。
班里突然起了些躁动,所有人都朝窗外看去。
天边有一大片晚霞,粉橙橙地铺洒在天际,霞光蔓延,照在人的脸上都是温柔的光晕。教室里被分割出一片碎金光幕,他们在这方光幕里,望向那片广阔的云霞。
六月,天早就放亮了,气温慢慢攀升,属于夏季的波动来临。
十字路口突然冲出来一个人,背着书包的郁白停住脚步,被红灯拦住了往前奔跑的步伐。
身后传来车铃声,一辆自行车停在他身边。夏序怀一脚踩住地面稳住车身,他看向郁白,说:“上来。”
绿灯亮起,郁白没有犹豫,跳上车后座,任身前的人踩动脚踏板,带着他往学校去。
路边只剩下几辆早点小吃车,郁白看见他们正在收拾东西,看来是准备回家了。
夏序怀上身微躬骑得很快,他的衣裳被风灌满鼓起,衣角挨着郁白。郁白大声问他:“你怎么也迟到了?”
“睡过了。”夏序怀回答。
郁白昨天晚上多做了一张卷子,所以睡晚了。今早起来一看手机,已经七点了。他快速洗漱了一下,拿起书包就往外跑,没想到会遇到夏序怀。
离学校还有一小段路时,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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