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补补课。我不好拒绝,但是小怀并不想去,又听他说你在找暑假工,所以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来?”
没等郁白说话,舒绘又赶忙补了一句:“你放心,补课费我都谈好了,一小时四十块。每天补五个小时,周六日休息。”
郁白愣住,他下意识去看夏序怀,踌躇着没说话。
夏序怀淡声说:“别告诉我你想去端盘子。”
郁白脸一红,又不好在舒绘面前瞪他,于是憋着一点气说:“那……谢谢舒阿姨。”
“没事,”舒绘笑笑,“你可帮了阿姨一个大忙。”
饭吃完,舒绘赶着两人去客厅看电视,自己则去厨房洗碗。
郁白心心念念没拼完的乐高,又不好直接说,只能局促地坐着看电视。夏序怀知道他在想什么,捉住他好几次看过来的目光后也不再逗他,领他回卧室继续拼乐高。
期间舒绘敲门进来一次,送了两杯水进来,说:“小白待在这里多玩会儿,吃完晚饭再回去。”
看出他的迟疑,夏序怀说:“现在回去会变成烤乳猪。”
现下正是最热的时候,外面的热浪在空气里肆无忌惮地翻滚,没人愿意出门,街道上只偶尔有车驶过。
郁白不擅拒绝,只能点头说好。
乐高拼完后是一只雪白的兔子,还有一只胡萝卜和一枝黄色的花,拼的过程并不算难,是平时夏序怀不会买的类型。不过那天逛网店的时候,他看见这只兔子时想起了郁白口中的那只被爆炒的白兔,于是鬼使神差地买了下来。
兔子的耳朵和四肢可以动,郁白摆弄了一会儿,还拿起胡萝卜试图喂它,结果显而易见这不是只真兔子,所以也没办法吃掉这只塑料积木胡萝卜。
夏序怀安静地看着他,片刻后,他收回目光,拿起床头柜上的书看。房间里安静得很,等夏序怀再抬头,发现郁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趴着睡着了。
其实郁白拼完乐高后就有点困,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又有午休的习惯,因此犯困时很厉害,几乎没什么意识,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夏序怀放下书,拍拍郁白的肩,俯身靠近轻声喊他:“郁白。”
郁白强撑着眼皮,没有动,只是鼻腔里发出模糊的一声嗯。
“去床上睡。”夏序怀抽走他手里还握着的胡萝卜,帮他脱掉外套。
郁白迷迷糊糊地起来,摇晃几下,走到床边,一头钻进被子里,然后没动静了。
夏序怀有点无奈,给他盖好被子,又把空调温度调得更高,然后把窗帘也拉上了。
屋子里显得昏暗不少,夏序怀坐在桌前,转过来静静地看郁白从被褥间露出的半张白净侧脸。
夏序怀睡觉时从不拉窗帘,他也不适应现在对他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的空调冷气,但他却没有什么动作,坐在那看了郁白许久。直到他也渐渐困乏,靠在椅子上同样睡过去。
郁白醒来的时候还不怎么清醒,踩着大几码的拖鞋去上厕所。等他洗完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夏序怀眼睁睁看着迷迷瞪瞪进浴室的人红着整张脸出来,有点想笑,但他没戳破,自顾自也去洗漱了下。
郁白脑子涨涨的,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夏序怀身上的味道,浅淡的茉莉花香挥之不去,专往他鼻子里钻。
等夏序怀一出来,郁白就对他说:“我该回去了。”
夏序怀拉开窗帘,卧室里一瞬间明亮起来。外面的温度降了些,虽然还是热,却比中午要好些。
“舒姨说留你在家里吃晚饭。”夏序怀说。
“不用了,”郁白没看他,低着头执拗地说,“我想回去。”
夏序怀没再说什么,转身带他出去。
客厅里没有舒绘的身影,这让郁白松了口气。如果她再留他吃晚饭的话,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夏序怀取了自行车,要载他回去。郁白小小地抗拒了一下,但没成功,只好坐上去,让他送自己。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郁白心里有点忐忑,怕夏序怀在生气,于是没话找话地说:“舒阿姨人很好。”
“嗯。”夏序怀语气平淡地回一声。
话题还没开始就已经终结,郁白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只能沉默。
到了沙滩公园旁边的十字路口,夏序怀停下,看向郁白,等他说话。
郁白在原地站了半天,最后却只说了句:“我走了。”
夏序怀轻叹口气,看他背影消失后,调转车头准备回去,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看,是许仪打来的电话。默了片刻,夏序怀才接听:“妈。”
明晃晃的日头下,夏序怀在路边停了很久,电话打完,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了。夏序怀把手机放进口袋,抽出手时,口袋里掉出个东西。他弯腰捡起来看,原来是一颗话梅糖。
夏序怀不禁莞尔,脸上的冷意不耐消散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刚刚坐在后面的人是怎么偷偷塞进来的。他又掏出手机,拍了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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