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沈舜庭知道他会害怕,便钳住他的下颌,更加恶意地强调了一遍,“你是个得寸进尺的贱表子。”
“我?是在说我吗?你说我是表子?”林承和浑身一颤,嘴里连续说出几个问句,但音量轻不像在质问沈舜庭,反而像是在自言自语,害怕沈舜庭回答他“是”。
沈舜庭看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仍是毫无同情,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难道我说错了?”
在这窒息的对视下,林承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仿佛连转动眼珠也是件很难办到的事。
即便如此,他也还是试图从对方的眼眸里找出一丝属于恋人的情感来,可左看右看全是冰冷和蔑视,记忆中与这人朝夕相处的画面也无法挽回地被可怕的黑暗现实吞没。
林承和固执地睁大眼睛,可泪水依旧不受控制地滑过太阳穴,浸湿了头发。
他几乎要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声音带着浓浓的悲戚和愤怒:“你说错了,你本来就说错了!昨天他们这样骂我你还发火了,为什么今天就这样骂我,你不能不能这样!”
“不能?”沈舜庭冷笑,“林承和,我想让你是什么东西,你就得是什么东西,我高兴就叫你两句老婆,不高兴,你就是个谁都能玩的表子。”
林承和紧紧皱着眉头:“你不要再骂我”
“所以林承和,你还敢用一段不知道真假的记忆来怀疑我,是觉得我必须要给你什么交代?”沈舜庭像是听不见他说话,陌生可怖的目光像一把刺向心脏的尖刀,“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林承和终于承受不住,剧烈挣扎起来:“你骗了我,还不让我问如果我想起来的东西是假的,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看手呢,要是我误会你,我肯定会给你道歉!你不把我当回事,但是我也不是那么傻的人!”
沈舜庭沉默地看着他用力,在他快成功滑下车盖时,突然用身体挤开他的双腿,又把人重新按了回去。
他一手就把林承和的手腕抓住压在两人胸前,皱起一边的鼻子讽笑道:“你的道歉很廉价,就和你一样,见了男人就要贴上去,到了庄园得意忘形地乱跑,被野男人操得一屁股精液,还敢瞒着我。”
“嘴上说喜欢我,要和我谈恋爱,转头就冲别人摇尾巴,是一天两次没操够,还想着被第三个人强奸?”沈舜庭捏着他的手,额头青筋暴起,“像你这么便宜的,我都当是飞机杯。”
沈舜庭无视林承和的质问,反而越说越难听。
他喊了那么久的舜庭哥,怎么会是这种人呢?他们相处了那么久,自己一点都没看出来吗???
林承和虽然总是被各种人骂,但这么难听的话从朝夕相处的人嘴里说出,所带来的刺激和痛苦是极难承受的,更别说这些事全是沈舜庭擅自歪曲的。
他不顾脚上的疼痛蜷起双腿,拼命地蹬踹沈舜庭,一边反手就要去扯对方的手套,结果瞬间被掐住了脖子按到车盖上。
这个动作直接和林承和记忆里的画面重合,也是这同样角度,但现在沈舜庭的表情比当时还要狰狞癫狂,就像是要将他杀死一般。
林承和现在终于认清了真相,即使不检查沈舜庭的手背,也已明白那些记忆并不是凭空出现的。
他的视野模糊,眼前宛如笼了一层黑雾,努力辨认面前的画面,发现自己曾经觉得温柔可靠的“恋人”的臂弯已经化作了无法挣脱的囚笼。
沈舜庭曾经说自己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所以林承和一直忍耐着,身上被弄痛了也不太在意,甚至做爱的时候被玩得遍体鳞伤也从未想过对方是故意的。
而他现在却能将手上的力度控制在令林承和痛苦又能留一丝喘息空间的程度,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
但林承和太不记仇,越长大,脑子就越会将收到的负面信息掰成碎片扫进垃圾箱封存,如果不是刻意去回忆拼凑,他也不会主动记起。
所以就算他现在发现了沈舜庭温柔皮囊下的恐怖,也只对那些极其严重的伤害和痛苦有记忆,一时没有想起的日常生活中的玩弄和欺辱。
好在他对“舜庭哥”的滤镜已经碎得稀烂,以后再也不会将他这种刺人的石块当作珍珠来打磨。
沈舜庭一直目不斜视地观察着林承和的状态。
他脸色憋得涨红,眼泪就没断过,失控地流出口水,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的,时而睁开眼就直勾勾看着自己,不自量力地挣扎几下。
沈舜庭将压着他的腿往他胸前靠,听到他呜呜地小声哭着,发不出更大的声音。
医生说过林承和的膝盖和腰都带着旧疾了,检查时问他痛不痛也只说不痛,还特意将这一点告知了沈舜庭。
沈舜庭的眼角抽了抽,不屑地眯起眼。
这条蠢狗,这次会不会求饶说痛?
自摊了牌,他便看着林承和的眼神从带着希望变成绝望、愤怒,到在某个时刻倏然变得灰暗,最后就一直维持在这种垂死挣扎的状态。
既然决定了要逼林承和把恋爱游戏玩下去,林承和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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