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往某个房间走,一路上提心吊胆的总担心对方转过来就给自己一巴掌,但沈舜庭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对他十分“宽容”,任他折腾许久也没有使用这样的暴力。
林承和被挟持着穿过长廊,绕进了一间装潢华丽,和楼下风格不太一样的房间,最终停在了卫生间。
林承和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沈舜庭对所有地方都很熟悉的样子,一心认定自己是在住院,所以刚刚才敢拿着金狗链逃跑,想总有路过的医生和护士能救自己,结果这么几个区域走过来,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他一想到那个狗链被自己掉在了地上,思绪又不由自主地偏离,开始害怕自己赔不起,急得就快跳脚。
沈舜庭只觉得这蠢狗的表情十分精彩,笑着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了。
林承和哭丧着脸退到浴缸旁,从“赔不起金子”的忧虑转换成了“马上要被沈舜庭收拾”的忧虑。
“舜庭哥,这里是医院你,你不能打病人。”他的嘴唇发白。
林承和这种提防着沈舜庭还要叫他“哥”的行为让沈舜庭听得大笑起来,他压着一边的嘴角问:“你到底在想什么。”说着便朝他走去。
医院?所以他以为这里是医院,才闹得那么厉害。
林承和吓得坐到了浴缸边沿,抬起脚就想跨过去,但那只脚立刻就被拽住,他也被沈舜庭抱着腰放置到了马桶前。
“这里不是医院。”
林承和的肩头被沈舜庭的下巴压住,他低头看着马桶内的积水,声音不如刚才那样有力:“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们的家。”沈舜庭回答得很干脆,温和无波的语气听着却像是在嘲讽林承和妄想的愚蠢。
我们的家?我们?家……
林承和瞪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接着整个人都泄了气。
原来自己根本就没出过庄园。
养病和逃跑时的那些异常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他之所以如此死脑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会预设某种前提,没人戳破的话,他就会一直这样认为。
林承和总是把人和事往好处想,就像以往他预设沈舜庭是个温柔善良的大明星,对方做什么事都是好事,一些显而易见的疑点也会被过滤掉;而将自己所处的地方预设为庄园外的医院后,这个地方就成了好地方,那些可疑的人和事就也一样会被他忽略。
说好听点是身残志坚永远对生活抱着最美好的希望,说难听点就是喜欢自欺欺人。
这是他的缺点,也是他的优点,他的自欺欺人是真的,愚蠢是真的,而那些赤诚、爱慕也一样是真的。
某种角度看,沈舜庭也算是被林承和的缺点吸引过、动摇过了。
他感觉林承和的低落,微笑着问:“为什么一边跑一边喊我的名字,我刚才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林承和沉默不语。
在沈舜庭的高压教育下,他多多少少还是记住了一些重点,所以才会在试图逃跑的时候喊着沈舜庭要求的称呼,认为这部分“听话”能让他消消气。
他们两个人的思维方式互不在一个频道上,但沈舜庭偏要刨根问底,他对监视林承和的行为没有一丝掩饰,将林承和上午在病房做的所有事都列举了一遍,就连什么时候上的厕所也了如指掌。
林承和没想到监视那一层,仍旧蔫蔫地不说话,直到沈舜庭借题发挥地拉开他的裤子,说他这个点该上厕所了,他才终于握住沈舜庭的双手,轻轻喊了一声“舜庭哥”,不想让他再脱下去。
但仅有“舜庭哥”三个字显然不是沈舜庭想要的回答,他直接覆住林承和的手,强行操作他完成排尿的流程。
被另一个成年男人当成需要提醒按时定点排尿的小孩,林承和显然和沈舜庭所说的“狗”没什么区别了。
他的心里闷了很多话,但只是一个劲地眨眼睛,眼球里布满血丝,干燥疼痛。
沈舜庭难得放弃了一次,只是帮他穿好裤子,又把人领到床上,警告他不许再哭了。
这么折腾了半天,不仅“小狗”和“老婆”的问题没解决,还多出一个“舜庭哥”的问题。
林承和背对着沈舜庭躺在床上,望着针疤上结的血痂不敢睡,他觉得沈舜庭还会揪住他的头发,掐住他的脖子,表情阴鸷地问他为什么不说话。
他静静听着沈舜庭站起来,脚步声从地毯上转移到了木地板,最后那扇门不轻不重地关上。
林承和翻了个身,左手痛得轻颤,最后猛地坐了起来,脸上每一寸都写满了震惊,像是莫名被猎食者放过的小动物。
————
三楼的房间只是用来暂住,但医护人员和那些忙活的佣人依旧会按往常的安排到三楼来。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重新回到了二楼的房间。
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变了,但所有人似乎都没察觉似的根本不提。
房间的四个角则能确定是这两天才装上的,林承和盯着床对面那个黑色的镜头,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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