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范思哲回答的神速且响亮:“您是谁啊,能过来跟我们坐一块儿……我们求都求不来。”
祁阔的视线停在翁小筠脸上,明显在问“你呢”?
翁小筠见他就像老鼠见到猫,躲都躲不及,舌头都打结了,半天往外蹦不出个字,只能像寻找靠山似的紧挨着范思哲,露出一个牵强又不失礼貌的傻笑。
范思哲忙拿起桌上的啤酒举到祁阔面前:“老师,我先干为敬。”说着,也不理别人是什么反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一瓶酒都干了,完事朝旁边一瞥,一边抹着嘴一边叨叨的骂着:“我去,怎么还是这个草包在唱歌?他点了五十首是吧,太他妈难听了,祁老师您坐着,我让那人丢话筒滚蛋!”
范思哲在进行完一系列自导自演的说话后就连滚带爬的逃跑了,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翁小筠坐在沙发上,一脸茫然不解……这是丢下他一个人跑了啊!哇萨西你他妈也太不够意思了,关键时刻你还真舍得把我往虎口里送啊!
“你要不要也过去让那个人滚蛋?”祁阔调笑着说。
他的声音不大,但翁小筠却听得无比清晰,他在挤兑自己。
翁小筠摇摇头,“不要。”
今晚祁阔的突然到来让他又喜又悲,喜的是他见到心尖上的这个人身体里的肾上腺素把持不住的突突狂飙,悲的是同时他也想起老爸昨天说祁阔以前交过女朋友的话,让他心都碎成二维码了。
问完那句话后,祁阔没有再说话,翘着腿看向前方,像是很专注的在听人唱歌——明明唱的跟哭坟似的,有什么好听的?
不论是出于对领导的恭维还是对心上人的讨好,翁小筠都觉得不能再这么沉闷下去,于是主动拿起杯子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祁阔:“祁老师,我们喝一杯吧。”
祁阔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脸上居然一直挂着笑:“理由是?”
“是……”缓解尴尬可以吗?
“为之前给老师添的麻烦赔个不是,也谢谢老师。”
小朋友确实在短短半个月内给他添了不少乱,但是——“一杯酒就算两不相欠了?”老男人总是热衷于调侃半生不熟的轻熟男,光是看对方手足无措又要强作镇定的可爱模样就能让他胸膛都变得滚烫。
“当然不是……”翁小筠轻易掉进圈套,低着嗓子问:“那、那你想怎么样嘛?”
哎哟哟,后面这句话已经越界了,不再是领导和下属的对话,倒有点像孩子跟大叔撒娇,祁阔过电一般酥的后背都起毛了。
他作势思考了一会儿,朝唱歌的人扬扬下巴说:“那人唱歌那么难听,不如你唱一首给我听吧?”
祁阔居然想听他唱歌?这种在他看来已经超越上下级的亲密关系来的太突然,让他受宠若惊到有些不适应,可老大都开口了他怎么敢不唱。
“你想听什么?”
“都可以。”
翁小筠跟祁阔一碰杯,干了那杯啤酒,然后跑去点歌了。
祁阔很好奇小朋友会唱什么歌给他听,他已经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在听什么歌了,学猫叫?刚好遇见你?泰裤辣?
当那段因时间间隔太久而陌生、但又因当年听过太多次而无比熟悉的吉他旋律响起时,祁阔难得失态的瞳孔放大,始料未及的看向站在台上的翁小筠。
二十几岁的孩子居然会唱这种比他年龄还大的歌……
“我对你的心你永远不明了我给你的爱却总是在煎熬
寂寞夜里我无助地寻找想要找一个不变的依靠
再给我一次最深情的拥抱让我感觉你最热烈的心跳
我并不在乎你知道不知道疼爱你的心却永远不会老
你对我像雾像雨又像风来来去去只留下一场空
你对我像雾像雨又像风任凭我的心跟着你翻动……”
这首歌的原唱是位女歌手,但翁小筠降了一个音阶唱起来也不别扭,反而增加了原唱没有的低沉韵味。他双手握着话筒杆,一边唱一边轻扭腰臀,那马蜂腰在宽松的卫衣里晃荡,不时还小心翼翼的朝祁阔飞一个媚眼,看的老人家频繁舔嘴唇,差点没把持住。
试想一下,一个白净纯洁的小男人在你眼前搔首弄姿,对你来说会是怎样一种从视觉直击内心的冲击?
祁阔夹着根烟静静欣赏着他的表演,这小崽子唱这么露骨的歌词是在借题发挥吗?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毫无疑问,翁小筠颠覆自我的表演赢得了满堂彩,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朝他发出惊叹兴奋的尖叫,这个身姿妖娆、荷尔蒙飞窜的人一点都不像是出自公检法系统,那小胯都扭出一条大河波浪宽了。
开玩笑,也不想想咱小翁同学以前是学什么的,中国舞!跳了十年!那腰杆又细又软,柔韧性满分,这优势走哪儿都是绝无仅有的,岂能是眼下这群平庸之辈能媲美的。
走下台的翁小筠又恢复之前那副含蓄模样,带着点不敢言说的期待坐回祁阔旁边。
祁阔似笑非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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