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大概是没发现钓鱼执法的迹象,雄狼轻轻发出类似鸟鸣的叫声,伏低身体、在雪地上打了个滚。
可爱的邀请。
但纳索还是一动不动,只友善地轻吠一声。
北方alpha抖抖毛发,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没有主动靠近的想法——纳索从不惮于用最恶劣的想法揣测他狼,要是这个alpha咬住他的脖子就跑,他可没有反抗的办法。
雄狼一步一观望地走到纳索面前,伸长脖颈,想和他互嗅鼻尖,做一次最初步的问候。
“吼呜——”
低沉、阴寒的咆哮地雷般轰响,就像巨石砸进水面,让正在认识彼此的alpha和oga都肌肉一绷。
“吼呼——”
北方雄狼掀起嘴唇,毫无畏惧地低嚎。
布莱克从一棵歪歪扭扭的小树后绕出来,粗大的尾巴像旗帜一样高举。他金黄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和北方雄狼对视一眼,然后冲过来发动第一次扑击!
北方雄狼正面迎战,利齿相撞如金石碰响。
纳索像滑不溜手的鱼一样窜出战场,抱怨似的咕咕哝哝几声,像是十分敷衍的“你们别为我打架了”。
他是故意的。
纳索没想瞒过最近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随身携带的布莱克,要是瞒过了只能说这实在是个没脑子的alpha活该被绿。他猜测,在他的鼻子刚探出洞的时候,布莱克应该就在巢穴深处站起了身。
布莱克自有alpha的傲慢,不屑于把oga强行圈在窝里,好像随便来个别的狼就能把他掏走。腿长在纳索身上,他要是铁了心想走,布莱克还能强行留他吗?
布莱克需要一个在oga面前展示自己的机会,他也有信心能打赢对手。而纳索也很高兴给他一个机会。
——不过要是布莱克失了手,这个机会展示的究竟是谁就说不准了。
alpha的体型比beta和oga都大得多。
两头巍峨的野兽厮打作一摞,仿佛浩大的山崩,连大地都要为之震颤。强烈的alpha信息素极具攻击性地扩散开来,让纳索头皮发麻。
他的后颈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跑得更远一些,一屁股坐下,把瘙痒的阴部贴在冰冷的雪上,磨了磨,又磨了磨。
两头alpha暂时分开。
他们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对方,后爪缓移,无声周旋。
血洒落在地上,北方雄狼前腿微曲,面对纳索时柔软殷勤的神色早已消失,他的面孔上满是朝不保夕、及时行乐的流浪狗的狞恶。
布莱克黑色的皮毛看不出伤口。他活动着肩颈,肌肉序次翕动,脊背起伏,双耳背向,朝对手呲出利齿。
他们再次冲撞在一起。
他们都感受不到疼痛。
oga发情的气味已经笼罩这片小小的空地,像吊在拉磨的驴面前的那根胡萝卜,带来足以疯狂的幻想。如果没有alpha压制,在发情期最猛烈的时刻,这种能直接作用在同类大脑皮层的奇异信息素可以辐射到一公里之外。
方圆十千米内只有这两头alpha狼。
纳索感到了温暖的困顿。他整个趴到地上,想让雪地给自己降降温,但厚厚的皮毛隔绝了冷意。他坐立不安地爬起来,弯下脊背舔舐自己的下体。原本淡色的外阴充血涨红,像红灯笼一样鲜艳。
北方雄狼的目光被吸引,不由得走了下神。
布莱克趁机进行了最后的攻击。
他人立而起,前腿压制在对手身上——要是在平时,这是个具有羞辱意味的姿势,因为它隐含了上下级的地位关系——扭过强壮的脖子,咬住了北方雄狼的颈窝。
被压制者爆出怒吼,张口向布莱克咬去。
但这个姿势他只能咬到形不成严重伤害的侧腹,而布莱克的犬齿开始了切割。黑狼摇晃脑袋,扯开更大的创口。
那一丛毛都从灰白染成了鲜红。纳索嗅到含着浓郁alpha信息素的血腥气,舔舔嘴巴,小腹发烫,亢奋地吠叫起来。
北方雄狼想要甩开他,翻滚、跳跃、尥蹶子,布莱克像恼人的蚊子一样死死叮在他身上。更加危险的是,因为体重差距,布莱克拽动他比他拽动布莱克更加轻松。
犬齿用力挫动,切开皮毛,割裂血肉。北方雄狼终于没办法忽视它,配偶和自己的性命孰轻孰重,他心里自然有掂量。
他趴伏下来,凄厉地哀鸣一声,表示认输。
但布莱克不想放过他。
黑狼也还是个青年,意气风发的初上位的头狼,第一次遇到心仪的配偶,不想在睡觉的时候还有一个alpha在不远的地方觊觎自己的伴侣。
他用力地歪过头,做了更深入的撕扯。
他咬开了一条隐秘的管道。
北方雄狼发出喷溅血沫的嘶叫,最后地挣扎着想拯救自己。他的犬齿划过布莱克的脸,拉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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