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疑惑,心想难道这奖励不够吸引人?不应该啊!
难道他们是想要钱?那也成,他可以让蒲嘉树多给他点钱银,反正在大少爷眼里也就洒洒水的程度。
这么想着,他便忽视了周围低气压的奇异氛围,一路和燕遂司寇宣来到了刘墉的府邸。
这户部侍郎也是个奸猾之人,哪怕是手下官兵都被燕遂捆着绑来了,他也绝不承认自己往粥里掺沙子泥水的事儿,全然摇头,一脸坚定且浑然不知的样子。
他反讽燕遂与他朝堂上向来不对付,如今是故意诽谤他,抓他话柄,想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
“大将军,你就算再与我不对付,也不能轻易相信一个质子的话吧?”
刘墉冷笑一声,喝着手里的碗茶,坐姿散漫,连个眼神都没给江宁。
而司寇宣中了举,但还没官职,所以刘墉也只是略微客气。
江宁气的咬牙,只想拔剑砍了这厮,又想到蒲嘉树的叮嘱,停了手,想起前世对方做过的种种,冷嗤一声:“刘墉,就你这种自大又傲慢的性格,才断送了你的仕途。”
“你自诩有人做靠山,满朝文武无人敢动你,所以仓库里堆满了朝廷给发的米面粮,未曾发给百姓一分;账目也不曾掩饰,满是漏洞,你就不怕被人抓到?”
“什么漏洞,米面油?”刘墉打断了他的话,嘴里喷着茶沫子,声调高起来,恼怒的拍了下椅子扶手,“可别乱忽悠人!那些粥铺都开起来了,百姓们吃粥吃的好好的,米面油都发下去了。”
“什么账目,本官怎么不知道?”
他犀利的眼神转了一圈,看向跪在地上被捆结实的几个官兵。
“你们知道吗?说说本官有亏待过百姓吗?朝廷发的粮食,本官哪一点没给呢?”
官兵们自然不敢说话,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刘墉满意的笑了笑,端起茶碗刚喝了一口,正想对着面前的江宁他们恼怒的脸色,再瞎扯几句话,就听到一道低沉阴冷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本官倒是没想到,刘侍郎还会做这样的事儿。”
大门被推开,戚渊带着人直接闯了进来。
他身穿了件暗金黄色撮缬织锦蟒袍,腰间系着瓷器蓝涡纹带,身材挺拔,俊美的面容带上一些被岁月磋磨过的风霜,却更添成熟和魅力。
那双黑沉的眼睛看向刘侍郎,没过一会儿又移到江宁身上,那眼神露骨的先把少年衣服都扒了。
燕遂黑着脸挡在江宁面前,隔绝了男人的视线。
戚渊没在意,抬了抬手指,左边的男人便奉上一沓厚厚的账本,右边的男人也抱着一袋沉甸甸的米站在身侧,散开口子,里面全是白花花的米粒。
刘墉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手指一抖,滚烫的茶碗便从猛地落下,砰的一声在地上摔成粉碎。
要说户部侍郎刘墉怕什么,那自然是手握三司法制的戚渊,大理寺卿只要拿到贪官污钱的证据,要不了多久,这人的仕途就完了。
“刘侍郎看起来很不开心呀。”戚渊笑眯眯的盯着脸色灰败的刘墉,语气轻描淡写,“走吧,还需要本官让刑部的人给你带枷锁吗?”
江宁早先给他们几人安排的任务都各不相同,也暗地里和戚渊通了信,想让对方帮自己拿捏住刘墉的把柄。
本来还想着需要磨一番口舌,但他没想到,戚渊听了他的话,反倒是立刻答应下来,连犹豫都没有。
这让江宁觉得古怪,倒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反正他对戚渊也是这辈子利用的份儿,等他篡了位,这厮的用处也就不大了,毕竟是背叛过他的人。
一头猛虎养在身边,总归是胆寒,他生怕哪天这头猛虎又像上辈子那样逆谋造反,咬伤了自己。
江宁带着燕遂和司寇宣刚出了刘墉府邸,刑部的人已经把刘墉扣了起来。
他刚想开口说自己也要去一趟,好见证这狗官是怎么落魄的,就突然听到一道满含怒气和压抑冷冽的声音。
“阿宁,我不是让你在粥铺那边等我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转头就看见蒲嘉树带着仆人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身旁还有一辆马车,心想坏了。
他走的时候答应大少爷在粥铺那边等着,结果却跑到这儿来,也没跟人家说一声。
江宁觉得这事儿确实是自己的过错,便上前解释:“我有要事……”
“你说的要事就是和他们在一起?”
蒲嘉树打开白玉扇子,精致的扇面掩住自己快要挂不住的唇角,一双温润的眼睛也氤氲着暴怒,扫视着江宁身后的司寇宣和燕遂。
“知道我到处找不到你,急成什么样了吗?要不是有流民告诉我,说你们往这个方向走了,我就差把整个城的地皮翻过来了!”
他还以为江宁和那些官兵们又发生了冲突,心急火燎地四处寻人,把各种坏结果都想了一遍,胆战心惊的不行。
结果他要找的人居然和两个男人在一起厮混。
当他是什么?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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