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珺虹抓头发:“这他妈的,你们在搞什么军备竞赛吗?楚中校你的角色是核弹还是超导炮啊?”
他越说越上头:“那老货当初不续弦就没今天这篓子破事儿!现在俩孩子争家产还非要我们所有人都搭上去!”说完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又扯了扯嘴角:
“不过也快要了结了,最快明年,上月宫宴时我看着那位已经需要让人搀扶才能走动,看着已经是不太行。而你,我的朋友,将会在这阵痛之后拥抱永远的自由,敬自由!”
最后一句被他说得抑扬顿挫,像是在演舞台剧一样。
楚烬霖无言摇头,对眼前这个自己嚼自家舌根的人不予理睬,那边缠过来:“你快说敬自由!你说啊!”
两人拿着相机一边慢慢走一边随便拍拍,主要是拍景拍物,楚烬霖拍了几张风筝的照片,拍着拍着,就拍到了放风筝的人身上。
裴瑞的脸颊被太阳晒得红红的,对着天空张着嘴笑,尽管因为戴着墨镜原因,看不见他的眼睛,但他现在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青春洋溢的气场,十分有感染力。
楚烬霖很久没拍过人像,可能是今天格外出片,很快他就不满足于这样远远的拍着。
喊着裴瑞拿着线圈摆各种姿势,后来干脆风筝也不要了,线圈被塞到了旁人的手上,只光拍人。
赵珺虹乐呵呵地给他们做场外指导,各种指挥给意见,偶尔也用自己的相机拍上几张,很快他就发现裴瑞不光动作很自然,表现力还很不错,忍不住问:
“可以啊,罗斯,很出片。是不是真当过模特?”
裴瑞垂下眼睛笑了笑,只一句带过:“上学时给学校摄影社当过模特,给钱那种。”
前男友爱摄影,裴瑞当时缺钱,他们就是那样子认识的;现在又一次站在镜头前这样子被拍,倒让他有点怅然。
两人光围着裴瑞拍,可在场是有真模特的,beta手上拿着两个风筝线圈,表情僵硬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还是赵珺虹注意到了气氛有点不对,于是招呼人:“啊,那个谁……尼科尔!来来来,我给你也拍两张。”
裴瑞按照楚先生的要求摘下墨镜看向镜头,他看着他因为闭起一边眼睛而勾起的嘴角,一时间居然觉得有些脸热。
这几天虽然没少跟楚先生独处,但两人在那晚过后就没有怎么亲热,顾及他的伤处,怕擦枪走火,就算在一起也是在各做各的事。
此时隔着一个镜头,楚先生能够轻易将他观察得细致入微,纤毫毕现,他的任何表情和反应都会落入他的眼中;而相反的他却不能看见楚先生在镜头背后的眼睛。
这种单方面被凝视和观察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就像没穿衣服被人盯着看一样,他甚至觉得对着自己的不是一个相机,而是一个大功率暖光灯,照得自己脸颊和耳朵都微微发热。
“好了。”
还好楚先生那边拍得干脆利落,不然自己的汗要流到脸上了。
楚烬霖冲裴瑞摆摆手,让人放松休息,而他低头在相机上一张张翻看着预览图,期间和发呆似的裴瑞对视了一眼,随口说了一句:
“好看的。”
这下裴瑞是真的愣住了,他赶紧调动自己的社交细胞,用力度刚好且不讨人厌的臭美语气接话:“那当然,我很帅的。”
说完两人都笑了,自从那晚说开之后,这样的交流变得多了;裴瑞放下包袱进入了状态,两人渐渐开始变得像朋友,变得有来有往,有说有笑。
裴瑞的假期很快用完,分别那天赵珺虹还在停机坪送他们两人。他不顾裴瑞的挣扎,吃小孩一样在裴瑞的脸颊上狠亲了一记,说是什么皇都的礼节,其实就是想逗人玩。
接着让裴瑞先登机,他们好友之间有话要说。
赵珺虹像个絮絮叨叨的家长嘱咐楚烬霖:“心情不好就联系兄弟我,千万别一个人闷着。兄弟我啥也没有,就有空。”
楚烬霖没有说话,只拍了拍他的肩。
赵珺虹也回拍他的,又忍不住开口:
“等所有事情都了结后,你要是想捡起以前的爱好,随时来找我,我们以前说过的话都还作数。希望你以后都能开心点,我说真的。”
开始肉麻了,楚烬霖没忍住给了他一个肘击。
但人是在说好话,好歹开口回应:“都哥们儿,不用说这些。”
“来,珺虹哥哥给你也亲一个。”
“找死。”
飞行器在楚烬霖的庄园着陆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裴瑞第二天还要上班,楚烬霖给他安排了车送他回公寓。
由于调休,下一次休息日是七天后,也就是说两人下次见面也要等到七天后。
裴瑞很容易和人产生情感链接,几天相处下来,临别时居然有些不舍。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本来都走到舱门了,忽而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折返回来。
走到端坐着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什么的楚先生身前,弯下腰在他的脸颊轻轻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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