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四人,隐约听到外面的女声,激动的试图发出唔唔唔以外的声音。
还差几步,沈听棠被身后许霁临的声音叫住,“是在找我吗?”
“阿临,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我没给你上药就睡着了,还有那些太监呢?”沈听棠往回走到他面前拉着他去内室。
“刚才去冲了凉,抱歉让你担心了。”许霁临随口回答。“那些太监已经回去了。”
“什么!?你背上那么多伤口你去冲凉!?”沈听棠忍不住拔高声线。
回到内室,把他押在床上坐好,轻轻的脱下他的上衣,背上果然是血水淋漓。
沈听棠有点想指责他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可转念一想应该也没有人教导过他这些吧。毕竟他一直都清楚自己受的痛楚都是来自所谓至亲之人。
“阿临,你知道吗,人是很脆弱的,身体的痛苦会让人很折磨,你应该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少受痛,疼痛是不好的,你受痛在乎你的人也会心疼。”
沈听棠打湿布巾后拧干,轻柔的将多余的血水吸干。
许霁临背对她,听完她的话,觉得她莫不是真的天上来的,地上的疾苦会让三岁幼儿都能早早懂得痛苦是人生常态,但是他不打算告诉她,对他来说活着本身就是痛苦,而痛苦只会在所有那些施加痛苦给他的人生不如死后结束。
“你是说你会心疼?”许霁临表现的是那样无害。
“笨蛋阿临,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要好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这才是最重要的。”沈听棠觉得让他听进这个道理任重道远。
“我会尽力做到的,我不想让你心疼。”
感受着背后指尖小心的擦过每一处不堪,许霁临一时不清楚是她的触碰带来的舒适更多还是来自心底因她的情绪被他一手掌控产生的愉悦更多。
“阿临真乖,药上好了,你就先不要穿上衣了,等药膏干了再穿上。”沈听棠听到他的话心中酸涩,其实他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生来就要被那样对待。
“对了,我好像记得有个人帮我擦身,她是谁啊,是阿临找来的吗?”
“是以前曾伺候过我的宫女,念着主仆情分有时会来看我,贿赂守卫进来的。”漏洞百出的谎言。
“这样啊,那下次我要谢谢那个姐姐,她很温柔的帮我,我记得很舒服。”毫无疑问的相信。
其实沈听棠还是没有放弃想出宫的想法,但是她知道对阿临来说这个想法太超过了,她能在不清醒的时候说,却不会把它作为正事来讨论平白给他增添压力,虽然她没住过皇宫,可是戒备森严应该是一定的,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逃出去确实是天方夜谭。
许霁临感受头顶一下又一下的摸头,知道她又是走神想什么事了,而且是不打算和自己说的那种,略一思考便知道她是还想着“逃跑”。
没关系,三天之后,她担心的那些都会消失。
……
国师收拾了一番后出了引月阁,以有要事为由走进了宣政殿求见皇上。
年逾四十的皇帝正在壮年却因为过度享乐使身体亏空,面色发黄再找不出年轻时英俊逼人的模样,坐在上位批改奏折似乎就让他精神疲倦。
国师面圣行礼。
“平身,国师有何要事?”
“陛下,臣十年前向您禀告的计划终于可以实行。”
“什么!?好!太好了!爱卿速速道来。”
“臣推演出,那位圣女已经出现,且就在皇宫之中,请容许臣立刻展开搜索,只需皇上派一队亲卫给臣。”
“好,好!只需要一队吗?朕派三队给你,越快越好!”
“是,臣领旨。”
国师对着面前的三支皇家精卫,命令他们以引月阁为中心,往东北方向寻找一女子,此人没有入宫记录,行为举止看起来很怪异,皇宫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搜寻。
“但记住,不能让她见血,如果遇到反抗,用捆绑方式,不能真正伤到人。”他再三强调后离开。
三支精卫个个训练有素,只除一人,其中侍卫长何鹿英,是何皇后的庶弟,攀着皇后一周前拿到的现在的闲职,乍然接到这样的命令心中奇怪,但也不敢违抗,国师在陛下面前很得器重。
他心中琢磨找人,还是没有入宫记录的女子,他找来一个太监,问引月阁东北方向都是什么宫殿。
“回何大人,共有四座,分别是丽妃的迎春殿,惠妃的含德殿,林贵妃的华阳殿,还有太子住的庆延殿。”小太监马上回答。
除了庆延殿其他都是妃嫔住处,日常往来通勤频繁,不太可能出现没有记录的生人,太子被幽禁宫中无人,那最有可能的该是庆延殿。他命令另外两队去迎春殿和含德殿,自己带一队去庆延殿。
他听说太子极不受宠,身份名存实亡,没有多少人见过他,还有那个传闻,几乎无人敢在陛下面前提他,他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忌讳。
……
庆延殿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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