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贤愚发生在了你身上……”
“我又不用给哪个窦娥做天。”
“等你一觉醒来就知道后悔……”
“我再也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了。”
现在说什么元皓牗怕是都听不进去,他就像一个偏心的后妈,袒护着亲女儿,指着真正的贵族后代,坚持说:你好,她坏。
邹忌出门绕了一圈,又被水泥车拌进去拖走了。
无法容忍自己的存在不利于未成年人健康成长,银霁有一个铤而走险的办法:
“别说了。明天我们得去跟她道歉。”
“啊?她想得美。”
“元皓牗,要是你不听我的,我……我也和你绝交。”
马克杯差点碎在桌上。
“银霁,你小子??!”
猜到了这个反应,于心不忍的她小子放软了口吻:“算我求你了,我这边还有点想调查的事,你这条线一断,刚好我又退出了宣传片小组,以后再想联系上她就很难了。”
元皓牗托额沉思着,面膜都遮不住他的为难。过了一会,老班长昏庸地点头了:“好吧、好吧……她也没有真的跟我生气啦,今天晚上完全把我当个笑话,你也看到了吧?”
看到了啊,怎么没看到呢。
“我不知道,我失忆了。”
“大姐,你们……我真服了。要不是你横插一杠子(银霁:exce ?),明天我还得打起精神继续说服她。啧,算了算了,留着给你有用,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她吧。”
“你搞搞清楚到底谁原谅谁啊!”
世上竟还有这种说服式绝交,什么都能走流程的吗!这跟钝刀子割肉有什么区别?银霁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她这条尾巴了。
不过,看到他回心转意,银霁的愧疚减轻了一大半。她没猜错,江月年也借着余弦提醒过她,元皓牗确实有所隐瞒,不接受求婚是一方面,他跟敖鹭知本来就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没那么容易散伙的。
至于在她面前表现出的那种横眉冷对……大概是诡计多端的钓鱼技术。
前任放学搭子的事日后再议,银霁尽力缓解了眼前最尖锐的问题,已经觉得有些脱力了。现在还不能退缩,趁元皓牗的理智尚未恢复正常,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
“敖鹭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元皓牗却会错了意——他正忙着摘掉面膜,在脸上胡揉一通作为护肤收尾——含含糊糊地宽慰道:“你别觉得惹告(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她要是越过我跟你计较,那就是她小心眼,就算我爸很生气,也……等等,不对啊,他明明不认识她……怎么回事?等他睡醒了我再去劝劝吧。”
已经闹到元勋跟前了吗!搞出这么多过激行为,他到底是怎么坐得住的?银霁太阳穴发紧,头更疼了。
可是机会难得,谈话还得继续,沟通不良的问题不趁早解决,等日后横生枝节,局势会变得更加混乱。
“不是这个。我是想问,她到底哪点惹你……不待见?”银霁谨慎地选择字眼,“你说实话。”
揉脸暂停,元皓牗用临时的大声喝水桥段表演不在乎:“刚刚不是说过吗,她自视甚高。”
“我可不觉得。而且你知道吗,你对她的态度在我这里可以说得上low了。还幼稚。”
元皓牗嗤笑:“无所谓,不low一点怎么叫她收敛呢。”
说得好像没他元皓牗,敖鹭知的毛孔就会从此张开了合不拢似的。
他眼珠一转,又有些不高兴起来:“什么我就low了,是你把她想high了。敖鹭知这个人,看着面瘫,其实恶趣味很多的,多到你不敢相信。”
“……元皓牗。”
“比如她晚上会披着斗篷出来吃小孩——怎么啦?”
“你家人都不在旁边吧?”
“都睡了。”元皓牗尚待调教的预判系统应声启动,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怎么,你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吗?”
“你家隔音怎么样?”
“我一个人睡二楼,隔壁是书房。有什么你直说。”
那就好,不用特地提醒他戴耳机。银霁提起一口气,近乎咆哮出来:“我的恶趣味不是更多吗!!”
元皓牗浑身一激灵,头发都炸起来了:“多多多,你那么大声干嘛?”
“不仅多,杀伤力还更大。”
“啊?还好吧。而且这不是有我看着吗?”
即便有他看着,树墩子摔破了相,“夜仕”迎来一波安全检查,生意大不如前,他对这件事没有记忆?银霁才不信。
回到校园里,“你的双标已经把我置于不仁不义之地了。”
“是吗……好的,别生气,我下次克制一点就是了。”
管他下次不下次,他这是间接承认了双标,对吗?
终于把气氛推到了这个高度,银霁攥紧拳头,再接再厉,丢出刚从冰窟中打捞上来、活蹦乱跳的一尾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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