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们是两个个体,不要互相纠缠。他也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态喜欢她,却没有丝毫占有欲。张闵凯将车子停妥,心不在焉地走向电梯,他得有段时间不见廖燕燕的面了,以冷却她对婚姻的希望。在送她回家的途中,她忽然紧紧地抱住他,要求他给她承诺。见到她伤心流泪的模样,他差点答应她,现在想来仍让他胆寒,还好他的理智尚存,否则他可不想这么快栽进婚姻的束缚中。廖燕燕虽然美丽,但要他们天天相处在一起,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忍受多久。张闵凯很清楚她无法羁绊住他,真若结婚,两人的关系反而不如现在的和谐。他踏进办公室,双眼忍不住睁大,怎么回事?整个摆置全变了样。瞪着桌上摆放的花盆,这是什么人的杰作?谁敢乱动他的东西?“是谁的馊主意?”他吼。“是我。”他身后传来冷静的声音。张闵凯转过身,与一双澄清的眸子对上。有几秒钟,他讶异于她超俗的美丽,他见过的美女不少,但从未见过像她这般的女人美得让人找不出瑕疵!完美的脸型上,两道弧型优美的柳眉,挺直的鼻梁下,是两片菱角分明的红唇,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是那双围绕在浓密睫毛下的美丽双眸。他瞪着她。“你是谁?”“王依雯。”“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不快。“是你将我的地方搞得一团乱?”“关于你第一个问题,我是你的秘书。”她慢条斯理地说。“至于后者,我可要抗议,你用错了形容词,是清爽舒适,难道你分不清猪寮与人居的差别?”张闵凯扬起浓眉。她有没有搞错?谁才是主子,谁该听从谁的?“这里是我的地方,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翻眼。“没人告诉你,不准随便动我的东西吗?”“有什么不对吗?我只是让它们看起来不那么碍眼罢了。”她耸耸肩。“要是你顽固地认为待在垃圾堆中会比较愉快些,我可以在三分钟内回复原貌。”“那就请你坑诏手。”他没好气。“还有,把这盆可笑的花扔出去。”
“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个异类吗?喜欢与脏乱为伍的异类!”他是异类?张闵凯哭笑不得。“希望你的动作能和你的俐齿相当,我没多少空闲等你。”“我说过三分钟。”语毕,她开始动手将整理得井然有序的物品,归放回原处。她的效率真的惊人,正如她所言的,三分钟,一秒不差地将所有的东西归位,而且丝毫不差,就连他放笔的方向都无误。她拍了下手。“现在是不是可以工作了?”嘿!张闵凯相当不习惯。向来都是他在发号施令,处于被动的地位还是头一遭呢!而对象竟然是自称是他秘书的女人。“首先要做的是请你离开。”他没什么好心情。“你可以走了。”她身体没动。“在还未确定我是否可以胜任前,便武断地否定我?理由呢?就只因为我一番好意地整理了你的东西?这未免有欠公正。”“当我助手的要件是必须服从。”他为自己倒杯茶,喝了一口后,看着她说:“我不允许我的下属,自以为是地批评我。”“我倒认为我的服从性很高。”她讶然地反问:“我不是遵从你的意思,将脏乱还给你了吗?”一口水正在喉间,让他差点呛到。张闵凯咳嗽地放下杯子,正想叫她出去,别来烦他,但接触到她清明、挑衅的眼神时,他改变了心意。她很特殊,完全不同那些唯唯诺诺的女人;她是第一个敢公然对他的权威挑战的女人,也许她真的有些才能也说不一定。“我给你几天试用期。”他身体倚靠着桌子。“我付的薪水很高,相对地,你要付出的也比较多,没有所谓的适应期,懂吗?只要你无法达到我的期望,很抱歉!只有请你另谋高就了。”她淡淡地一笑。“行!”“很好!”张闵凯微点头,待会她的态度就不会如此轻松了,还没有一个女人能禁得起他的考验。“你会速记吗?”“会。”“英文程度如何?”“还说得过去。”“听好,我只说一遍。”他提醒。“这是一份很重要的契约,不能有丝毫的错误。”“你不需赘言太多,我已经准备好了。”她拿出纸笔。“开始吧!”她又再一次主导情势。张闵凯反常地并不生气,反被挑起了兴致。他背对着她,快速、流利地念着,足足讲了二十分钟才停歇。他转过身,她也停笔递上写得密密麻麻的纸。“请看。”她真不简单!张闵凯看了通后,不禁有些折服。没有遗漏任何字,有些字他故意用冷僻、艰涩的字汇,竟也难不倒她。没有任何嘉言,他面无表情地坐上椅子,这才只是开端而已。“半个钟头后我有个会议,你在十分钟之内替我拟好一份草稿。”王雅云无精打采地翻阅着文件,纸上的字在眼前跳跃,却没有进入她的脑中。她烦躁地站起来,走到窗前。一群嘻笑、穿著制服的女学生从窗外走过。她看着她们,很想像她们一样,没有繁忙的工作,能自在地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她的个性淡泊,心中最渴望的不是现今看似成功的女强人,而是如平常的女孩般,走进家庭、生几个小宝宝,也希望像她公司里的那些女孩一样,下班后,吱吱喳喳地准备约会,没有压力,能全身放松地徜徉在自己的空间中;无奈,她却生长在企业的家族中,家中偏又没有男孩,生为长女的她,只好受命坐上目前她并不喜欢的高位子。晚年的父母,已意识到年轻时花太多的时间、精力在工作上,若再不好好享受人生,岂非白走这一遭,于是把卸下的重任全交给了她,随心所欲地环游世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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