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总是不会错的。”
废话文学,但有用。
邵瀛失落的小表情立刻多云转晴,美滋滋地又同空潋说起了其他话题,如果不是童阁老和邹相来了,他恐怕要与这人说上一整天的话。
小皇帝心想,只要是这个人一起,他做什么都不会觉得烦腻。
同时他又免不了遗憾起来,为何父皇要将信王派往边境十一载这么久?若是能早些回来,说不定……他们能更加亲近些呢。
童阁老和邹相一来,邵瀛立刻收起了与信王相处时的亲昵模样,十五岁的少年此时已经有了几分未来威严君王的雏形。
而就在今天之前,这位差点儿被自己的生母和叔父架空了权力的幼帝还是一副麻木疲累的模样,仅是一天时间,前后竟然变化如此之大?
这个疑问在童阁老和邹相心里转了两圈,两位手握实权的老臣看向起身如同一个普通小辈般向他们问好的信王,心中都有了答案。
信王依旧对先帝忠心不二,而陛下已然得到了信王的忠心,有了底气,这精气神也就上来了,人也与昨日不同。
孙治也是先帝遗命的见证人,更在先帝驾崩后几次挡去太后和齐王的难防暗箭,邵瀛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因此这样重要的谈话允他在场。
以前是他被生母把持,前朝后宫均没有人脉,未来前程皆堪忧,又被宫中层出不穷的阴暗手段郁了心,故而没有掌权为君的迫切想法,破有几分得过且过的颓丧。
而现在……
邵瀛看着一边同童阁老和邹相商论,一边向懵懵懂懂的自己详细解释的信王,昔日冰寒麻木的心脏被一汪暖洋洋的春水浸泡着,浑身上下都是热的。
这一商讨就商讨到了下午,好在终于将这件大事定了下来,童阁老和邹相欣慰而去,准备一同告辞的空潋却被留了下来。
小皇帝眼巴巴地问:“信王进宫前还未用膳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空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便点头称是。
邵瀛嘴角上扬,道:“那信王不如留下与朕一同用膳吧,朕还有好多话要与信王讲呢!”
能在宫中存活下来的孩子都没有几个是简单的,固然是矮个儿里面拔高个儿,他也要有高过其他人的地方。
小皇帝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对信王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却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利用自己的优势——信王对孩子有很高的耐心,而他恰好还是一个孩子。
对此,空潋只想说:哪有什么孩子,只有你罢了。
于是信王被顺理成章地留下来用膳,又被小皇帝缠着说话说到了宫门要落钥的时辰,如果不是他以“外男不得留宿宫中”的理由成功出了宫门,只怕是今天晚上他都得留在宫里过夜了。
有一就有二,开了这个头,怕不是信王府现在就要成摆设了。
抬头看了看缀满星子的夜幕,空潋无奈地笑了笑,他也一样,他们都想留在彼此身边。
但是,都怪那该死的异数!
黑暗中,不久前还在和幼帝有说有笑的信王一脸磅礴杀意,几欲择人而噬。
……
京郊,一处隐蔽的庄子里。
好不容易把天天往这儿跑的齐王世子忽悠走,万分心累的彭竺柠只想连夜从这里搬走。
她坐在窗台下,很是厌烦地捏了捏鼻梁,如果知道会被这样一个麻烦人缠上,她是绝对不会救他的。
“主人。”
漆黑的屋内亮起了烛光,一粉衣佳人端着铜灯走过来,烛光照耀下,她竟然没有影子。
彭竺柠对此毫不惊诧,她对来“人”笑了笑,关切道:“媛兮,回来了,没伤着吧?”
被称作“媛兮”的粉衣佳人巧笑倩兮,一双美目于莹莹烛光下流光溢彩,与凡人迥然,她笑道:“妾身没事,只远远地看了看,并没有贸然进去。”
说着,她很是自责地叹息一声:“怪妾身修为不够,竟无法为主人解忧,实在是……无用至极。”
彭竺柠连忙安慰她:“怎么会呢?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要不是你,我现在已经被买给一个老头子做妾了。若是真要怪,也怪老天不长眼,那样的人家居然还能有功德护佑。”
媛兮道:“要是让那家先祖们知道了后辈的所作所为,怕是要后悔当初给这些不肖子孙留下蒙荫了。”
彭竺柠咬了咬嘴唇,也很有几分无可奈何。
她能怎么办?媛兮已经是她抽到的最厉害的妖鬼了,她都进不去,还能指望那些只能用来卖萌的小妖怪吗?
这时,说是去升级的系统突然出声:【宿主,您可以再抽一次十连啊!只需要再最后一个任务,您就能攒够两百积分抽十连了,这一次必出ssr!】
彭竺柠尴尬地笑笑:【算了,我就是个非酋,我还是攒着积分等下一次活动吧。】
系统不吭声了,像是又缩回去升级去了。
彭竺柠却不敢放松,眼角眉梢间多了几分忌惮,也不继续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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