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拥抱着她,心疼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无助与慌乱。“你好傻!”卫铁翼轻轻地吻着她的发丝,却安抚不了她内心的寒冷,颤动的身躯瑟索地偎着他。“翼——我——我——”蓟寒颤动着双唇,却找不到她想诉说的言词,凝聚在她胸口的压力,迫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日积月累的不安与罪恶感几乎要令她崩溃了,她虚软地靠在卫铁翼的怀抱里,内心的多重挣扎早巳耗损掉她绝大部分的精力,然而,即使倚靠着他温暖坚强的臂弯,她仍然必须辛苦地压抑自己,不敢让奔腾的情感找到宜泄的缺口。“翼——也许——我——”蓟寒忍不住哽咽“你所给予的这些疼宠也许根本不是我应得的——”“胡扯!”卫铁翼低斥:“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应得?”他的寒儿何时变得如此自卑?她究竟遭受到什么样的折磨才变得如此自怜了?“会不会我根本不是寒儿?会不会我只是面貌相似的人?”她神志接近昏乱地摇着头,细长的手指颤抖地抓扯他胸前的衣料。“难道你不曾怀疑过吗?”“如果你只是与寒儿面貌相似的陌生女子,”他拉着她的小手贴在他的心口上“为何你给予我的悸动却更胜以往?即使我的眼睛看错了,但我的心怎会认错?当我抱着你,吻着你的时候,你的气息、你的柔软、你的温度,都与我烙印在心底的影子如出一辙,若只是面容相似的人,你们相似之处未免也太多了吧!”“翼——”她哽住了声音,掌心下的心跳在诉说着他的真心,告诉她,她千年之前的恋人,是如何地将她千年前的影像牢牢地刻印在心底,他依照烙印在记忆中的痕迹来确认了她的身份,依循他的心来确认他情感归依,却不知怀抱中的恋人与他相隔了千年之遥,这样遥远的距离,也令她心慌、害怕,她没有跨越的把握——卫铁翼不知她心中的百转千回,却为她的沉默而感到不安,她的飘忽不定令他心慌,仿佛她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化成羽蝶翩然离去,他不禁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蓟寒,确认她的存在“你的遇袭、失踪让我心急如焚,你的历劫归来让我如获重生,虽然你的失忆让我愤怒伤心,但是当我抱着你、吻着你时,我心里除了更深更浓的情爱之外,还有对上苍的无尽感激,我感激上苍让你又回到我的怀里,除了你,再也没有别的女人能够让我付出这么多的情爱,我想宠爱的女人,从来只有你!”从来?从来只有一个女人吗?
他可知道他怀里的女子,并非他当初所认定的女人啊!蓟寒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那张令她堕落的脸孔。“你——”她揪着眉、揪着心问道:“可不可以答应我——”“什么事?”“不要恨我好吗?”“什么——?”蓟寒将脸埋在他胸膛上,幽幽地说道:“如果——如果有一天——当你发现我不是你所要的寒儿时——你可不可以不要恨我?”“傻瓜!”卫铁翼亲吻着她的头发“我爱你啊!”就让她卑鄙地扮演下去吧!至少在真正的蓟寒被找回来之前,先让她假装自己是受他珍宠的蓟寒吧!在湖中荷花盛开的日子里,胡雪芝在凉亭里摆上了一桌精致的赏花茶宴,石桌上摆满了以荷花精制的茶点,还有气味芬芳的荷花茶。受邀的客人只有一名,那便是蓟寒!蓟寒谨慎地盯着那抹蕴涵着深长意味的笑意,她太了解隐藏在那抹笑意底下的算计,会制造出怎样翻天覆地的混乱。胡雪芝优雅地为她斟上一杯茶水,说道:“新娘子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却迟迟未补行婚礼,难免会招致议论,虽然全是有心人士的恶意中伤,但你们的毫无动静,在许多人的眼中看来无异是默认这些传言的真实性。”传言?她怎么都不知道?蓟寒想到那些深高莫测的奇怪眼神,心中不禁一凉,问道:“是——什么传盲?’’是什么样的谣言才令城内的居民用那么奇怪的眼神来打量她?为什么她会对这些一无所知呢?蓟寒伸出冰冷的小手捧起温热的茶杯,仿佛是要借此驱赶心中慢慢扩大的寒意。“翼儿不希望你在失去所有记忆的惶恐中,还要受到这些谣言的伤害,所以一直瞒着你!”胡雪芝轻轻地为她解了答。“这些谣言的内容是——”蓟寒微微地轻颤了一下“会是与我有关的?”胡雪芝点了点头“有人传说你在失踪的期间被盗匪污了身,翼儿有意退婚,因此才迟迟不再补行婚礼!”蓟寒“啊”的一声“难怪城里的居民会用那么奇怪的眼神来看我!”城里的居民想必是相信了传言,既是同情她不幸的遭遇,又同情卫铁翼得迎娶她这样不清不白的女子。胡雪芝垂下眼,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翼儿娶你的意愿从未改变,但是他对你的体贴,却给予有心人士可乘之机!”“可乘之机?”蓟寒愕然地问道:“你是说这些谣言,全都是那些想要伤害铁翼的人所捏造的?但——即使取消了这桩婚事,又能够造成什么伤害呢?”胡雪芝无奈地叹口气“蓟城原本是蓟家的先祖所建立的,对蓟城的百姓而言,蓟家才是蓟城真正的君主,即使改朝换代了,也不会改变蓟城百姓维护蓟家的观念,所以——”胡雪芝定定地说道:“全蓟城上下,决不会坐视蓟家的任何一分子遭受到外人的欺侮。”“那么——”蓟寒不解地眨眨眼睛。胡雪芝嘴角一弯,抿出一朵苦涩的笑容“翼儿与寒儿的婚约原就是为结合双方政治利益而订立的,不能轻易地取消。何况还有谣言传出,说当初迎亲队伍之所以遭受盗匪的袭击,是翼儿为了制造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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